它可能不平,但是路上開滿了鮮花,空氣中散發著香甜的氣息,讓人不忍心返迴。既然不忍心,那就隻能一往直前,走到頭看看。————爺爺很快上來,把越說越沒跑的奶奶領了下去,奶奶握著爺爺的手,臨走前還叮囑王修,別忘了給她上分。王修答應後又繼續打了幾把,因為心思不在,這遊戲打的也分神,剛想下去找許鶴,一扭頭,發現許鶴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他。“剛剛我看到爺爺了,跟爺爺聊了很多。”王修在跟奶奶聊爺爺,爺爺在跟許鶴聊奶奶。第130章 丁大霸王“聊了什麽?”王修隨意問道,其實有些緊張, 怕許鶴的話題是他。“聊了聊媳婦。”王修手一下子握緊。“爺爺的媳婦, 你緊張什麽?”許鶴走過來, 挨著他坐下。沙發是那種大的長沙發, 可以坐好幾個人,不過一般人坐會盡量跟別人錯開。剛剛他跟奶奶各占一邊,中間空出很多位置, 王修幫她按按鍵都不方便,但是這是正常人之間的距離,都是這樣的。許鶴一來就坐這麽近,說明根本沒把他當外人, 他倆之間的關係也超過了平常人, 沒距離。其實本來就不是正常人的關係, 他倆是情侶, 不過有時候許鶴特別沒有自覺而已。王修挪挪屁股,離許鶴更近, “爺爺說了奶奶什麽?”“爺爺說他原本對自己的婚姻都不抱希望了, 但是奶奶給了他驚喜。”許鶴翹起二郎腿, 接過奶奶的遊戲繼續玩, “他說第一次有人把他踹下床, 招唿他幹活,他記到現在。”許家的男人其實還有一個特點,記仇,他爺爺記仇, 他爸爸記仇,許鶴也記仇,尤其是無妄之仇。丁襄兒為什麽要踹他?說起來有些莫名其妙,是被人嫌棄的多了,總有人說她鮮花采摘牛糞上,許修然這朵鮮花插在她這坨牛糞上,身為一個女子,被人如此形容,能不氣嗎?總把許修然抬這麽高,把她扁的這麽底,搞得許修然好像是她們的一樣。別人越是寶貴許修然,她就越想搗亂,對他不好,大半夜的,瞧他睡在書房,連人帶被子一腳踹了下去。許修然砰的一聲摔醒了,人躺在地上,身上半蓋著被子,揉著眼有些迷茫看她,“怎麽了?”他睫毛很長,眼睛又很亮,即使剛睡醒也難以掩蓋他俊美的容貌。許修然是短發,短發下卻留了一條辮子,這是長命辮,從小就開始留了,不能剪,剪了就意味著短命的意思。丁襄兒站在硬榻上,這才發現許修然的被子底下是空的,沒有鋪的被子,硬硬的,一個有著少爺病的人居然堅持在這上麵睡了好幾個月,說出去恐怕連她自己都不信。這榻又硬又冷,她自己都睡不下去,但是許修然為了營造倆人同房的事,居然一直默默堅持著。看你不順眼這種話突然說不下去了。丁襄兒從榻上下麵,“這榻太冷了,你去我床上睡吧。”那床原本隻屬於許修然,因為她睡的多了,脫口而出變成了自己的床。許修然也沒有跟她爭辯,理了理被子重新抱迴榻上,“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掀開被子又要睡去,丁襄兒一把搶過他的被子,放在自己床上,原本以為沒有被子許修然就妥協了,沒想到許修然就這麽睡了一夜,第二天自然而然凍的傷寒,丁襄兒也被母親罵了一頓。大意是說她沒用,連個人都照顧不好,讓她的寶貝兒子凍傷寒了之類的。這事確實是丁襄兒的責任,本來那榻晚上就不能待人,她還把被子抱走了,許修然也一聲不吭,結果把自己凍傷寒了。但是丁襄兒覺得許修然也有責任。你不舒服倒是說啊,冷你倒是過來啊!又不是不讓你睡。晚上許修然迴來,脫了衣物去衣櫃裏抱被子,結果發現是空的,被子在丁襄兒床上。丁襄兒假裝睡了,隻眯了一隻眼看他,發現他把脫下來的衣物又穿了迴去,然後繼續往木榻方向走。這又讓丁襄兒十分氣憤。我是老虎還是怎麽滴?你寧願凍著,也不肯跟我睡!丁襄兒氣憤之餘,陡然掀開被子下床,噔噔幾步走過去,拉著許修然的袖子把人拽上了床。她從小幹農活,力氣大,加上許修然沒怎麽掙紮,居然就這麽被她按在了床裏麵,“凍傷寒了還想害我?”許修然被她壓在下麵,無辜的眨眨眼。“今天我被母親罵了一頓,你要是今晚再睡書房,凍發燒了明天母親肯定直接打死我。”丁襄兒兩隻手握住許修然的手腕,按在腦袋兩邊,這行為放在現代就是床咚的意思,她床咚了許修然。許修然長的俊美,近看更好看,五官如玉一般,通透無暇,完美的不似真人。丁襄兒跟在許修然身邊久了,也見過一些洋玩意,有一種叫做洋娃娃的東西,精致漂亮,卻不及許修然三分。有一種人,他就是天之驕子,上帝的寵兒,不僅人長的好看,他還有錢,有錢就算了,他還有才,有生意頭腦,這讓身為他媳婦的人怎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