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悠攥著冰白色裙子的寬大裙角,輕盈一躍,從白色奔馳商務車下來,迴身從蓮姨手裏接過自己的金屬銀色行李箱。.


    蓮姨手裏拎著一個巨大的帆布包,跟在她身後朝維多利亞樓方向走。


    三樓也是這幢宿舍樓的頂層,隻有三個套間,羽悠一眼看到,離樓梯轉角最近的一個房間的門牌,用粗馬克筆寫著turen(歡迎勞倫和辛西婭),那胖墩墩的圓體字十分可愛,一看是勞倫的筆跡。


    新學年,羽悠升入十一年級,勞倫成為的十二年級大學長,她們本來都具備了優先申請單人間的資格,然而,暑假填寫宿舍申請的時候,兩人還不約而同放棄了高年級學生的特權,在首選欄選項勾選了兩人同住,並在室友欄裏鄭重其事的填了對方的名字。


    扭動門把手打開房門,隱約聽到有人在屋裏哼歌,被漆成藍色的茶幾,放著一個報紙卷,裏麵還包了一束花。羽悠抿唇淺笑,勞倫終歸還是她提前一步迴學校了。


    羽悠接過她手的布包,辭別蓮姨,徑自走進了屋子。


    放下行李,環顧新宿舍,這是一個帶小客廳的套房。客廳陳設簡單,藍白條相間的布藝雙人沙發,木質茶幾,牆邊還有一個白色迷你冰箱。


    往裏麵走,這個雙人間臥室她們之前住在伍德賽德樓時,大了將近一倍,由於占據頂層得天獨厚的位置,天花板是挑高的斜坡,最高處足有兩層樓高,厚重的白色原木房梁縱橫在坡頂,也沒有絲毫壓抑感。


    與大部分的雙人間宿舍相同,臥室裏除了兩張床,兩個書桌和一個步入式更衣間之外,門對麵多一個漆成水藍色的阿拉伯風格木質化妝台。


    聰明的羽悠一下子領會了前任房間主人的意圖,她是想用藍白兩色營造出希臘童話般地海風格,然而,憑著她本人對色彩的敏感,知道這種藍色太過清澈亮眼,並不是純正的地海藍,而是美國人普遍喜歡的豔藍,與白色搭配還算幹淨,若是稍稍沾染金色和粉色,立刻會釋放出香豔的感覺。


    輕柔的歌聲是從寬大的半圓形飄窗那邊傳過來的,勞倫正懶洋洋地靠坐在木製窗台,侍弄幾盆色彩繽紛的多肉植物。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從白色純棉短褲伸出來,交疊著斜放在木製窗台,筆直伸向遠方,指甲的矢車菊藍色指甲油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一個暑假不見,你還好嗎?”羽悠站在房門口,問道。


    歌聲戛然而止,勞倫微微揚起頭,亮閃閃的金色卷發從麵頰滑到頸後,露出一張削尖下頦巴掌小臉,大大的藍眼睛裏寫滿重逢的喜悅。


    她放下手裏的花盆,一骨碌從飄窗的寬大窗台跳下來,興衝衝跑到羽悠身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手臂輕輕環過勞倫腰際,寬大柔軟的薑黃色純棉t恤下,她那突出的脊骨觸碰到羽悠的指尖,是種清晰的尖銳感。


    兩三個月沒見,她竟然又瘦了,連一絲多餘的肉也沒有了。


    抬起頭,羽悠望見一張毫無血色的素顏,正朝自己笑,純真透出不屬於這個年齡女孩子的憔悴和疲憊。


    放開羽悠,勞倫興奮地走到弧形飄窗前,拍著雪白而寬大的木質窗台說:“這個是我最喜歡的,以後,每個周末,咱們都可以坐在這裏看書,聊天,順便做個日光浴。”


    整整一個下午,手機裏循環播放著新下載的音樂,兩人一邊聊暑期見聞,一邊興致勃勃地收拾布置她們的房間。


    女孩子收拾起房間來總要男生麻煩一些,特別是像羽悠和勞倫這樣的,她們的瑣碎小物件尋常女生還要多。


    香水、精油、沐浴露放進盥洗間,果汁、零食裝入冰箱,茶幾、梳妝台都被兩人從各地搜羅來的小玩意兒占據,書架擺滿了新購置迴來的小說……


    勞倫照例在靠床的兩麵牆,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時裝海報,羽悠床則多了一幅從頂棚垂下來的紗幔。


    “你小心點兒。”


    羽悠一扭頭,看到勞倫已經爬了寬大的木製窗台,穿著白色棉質短襪的腳努力掂高,正在往拱形長窗安裝淺粉紫色紗簾。


    這個房間的老式木窗尋常的窗戶高很多,即便勞倫是個高個子,盡數將羽悠帶來的紗簾全掛去,也是一件吃力的事,不一會兒,她站立不穩,左右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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