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他們隻是同在一間房裏飲食起居半年多，現如今見他不在，她就渾身不對勁了。
而且……從密道出去雖然很安全，但也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麽？會不會有危險。
梁蕪菁一下子坐起身來，靠在啦床頭，她有點兒後悔了，後悔自己沒有問清楚，若問清楚了，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麽擔心了吧。
可若真的知道他要去做什麽，她還是會擔心的吧，隻要自己沒有在他跟前，好像都會不放心。
梁蕪菁知道……自己對陳夙已經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感覺了。
“主子還不睡嗎？”碧雲起身查看時，才發現自家主子沒有睡著，便走了過來，在床前的腳踏上坐了下來。
“碧雲，過來坐。”梁蕪菁卻往裏坐了一點點，將身前空出一大半來，示意碧雲坐下。
“還有我呢。”碧玉也快步跑了進來，身上隻穿了褻衣，甚至連外衣都沒有披上。
“你這丫頭。”梁蕪菁忍不住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今晚王爺又不在，難得不用那麽謹慎嘛。”碧玉嘿嘿笑道。
主仆三人好久沒有湊在一起說話了，特別是說體己話。
“你們如今和我出宮了，不再是宮女的身份了，自由了許多，而且……你們今年也十七了，按照朝廷的規矩也該出嫁了，這些日子，你們也各自物色物色，若是有合適的人選，記得告訴我。”梁蕪菁看著二人笑道。
“小姐，奴婢暫時不想嫁，奴婢想跟在小姐身邊，過幾年再說吧，雖然朝廷有朝廷的規矩，可咱們是王府的奴才，應該不必這麽早出嫁吧。”碧玉可不想這麽快就離開小姐。
“奴婢也暫時不想嫁。”碧雲也連忙說道。
“你們是王府的人，從前又和我入宮，有宮女的身份，的確可以鑽空子，不必十七歲就出嫁，不過……女兒家拖久了是很難找到好的婆家的，你們可得想好了。”梁蕪菁柔聲說道。
對於和自己一塊長大的碧雲和碧玉，她是十分關心和愛護的，當然希望她們能夠有好的未來。
“即便你們出嫁了，隻要願意，還是可以在我房中伺候的，而且……隻要你們有看上的人，我會給你們做主的。”梁蕪菁笑著說道。
“好，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省的爹娘這些日子總在我麵前念叨哪家的小子多好多好，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碧玉嘿嘿笑道。
“真是沒羞。”碧雲捂著嘴笑起來了。
“我是實話實說。”碧玉一邊說著，一邊往床上倒去：“反正今兒個王爺不會迴來，我們小姐也睡不著，今晚我就睡這兒了，陪著小姐說話。”
梁蕪菁聞言瞬間就漲紅臉了，她那點小心思都被身邊的人看了去了。
碧雲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身邊的小姐一眼，笑了笑道：“王爺是小姐的夫君，小姐想王爺也是理所應當的。”
“胡說，我哪裏想他了。”梁蕪菁頓時反駁，卻有點兒底氣不足。
“其實，小姐和王爺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嘛，再說了……王爺又不是真的傻了，平時對我們小姐也好著呢。”碧玉笑著說道。
“我倒沒有瞧出他什麽時候對我好了。”梁蕪菁撇了撇嘴說道。
“嘻嘻……小姐又嘴硬了，王爺對小姐多好啊，什麽事兒都依著小姐，被小姐欺負了不還嘴，夜裏我起身給小姐蓋被子，發現王爺比我還快，王爺吃飯給小姐布菜，還給小姐削水果吃，就像侯爺對夫人一樣好，又細心。”碧玉笑著說道。
“這哪裏算好啊，我可沒有覺著。”梁蕪菁撅起嘴說道，不過聲音卻小了許多，似乎不敢肯定，似乎又不好意思承認。
“哪裏不好了，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呢，就說奴婢的父親和哥哥吧，在家裏都是母親她們伺候著，什麽事兒都是他們男人說了算，別說噓寒問暖了，有時候連句好話都沒有呢，侯爺對夫人那麽好，不知道讓府裏的丫鬟婆子們多羨慕呢，王爺對小姐好，也隻有咱們這四個丫鬟看得見，咱們也羨慕得緊呢。”碧雲也笑著說道。
“你從前可不會說這些沒正經的，都給碧玉帶壞了。”梁蕪菁拉著碧雲的手說道。
“哪有，小姐又偏心了。”碧玉連忙喊冤。
主仆三人又鬧到了一塊，一直到大半夜才一塊睡了。
果真如陳夙所說，他一夜都沒有迴來，第二日日上三竿，梁蕪菁才起身了，見陳夙還沒有迴來，不免有些擔心了。
“小姐，奴婢們已經格外注意侯府左側的小門了，沒有見到王爺的蹤影。”碧雲一邊伺候梁蕪菁起身，一邊笑著說道。
“嗯。”梁蕪菁頷首，並未多言，她並沒有告訴丫鬟們，府裏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說不定日後就是她們保住性命的關鍵呢，她決不能讓旁人知曉了。
收拾妥當後，梁蕪菁就去了正院，母親張氏尚未出月子，還在將養著，梁蕪菁去了後先抱了弟妹，逗了逗兩個小家夥後，才坐到了母親身邊。
“唉，過些日子，你父親又要大宴了，我還真是不好意思，你若是前兩年出嫁，也該有孩子了，指不定比這兩個還大呢，老蚌生珠啊，聽著真刺耳。”張氏漲紅臉，歎了口氣道。
“母親現在倒是不比年輕時灑脫了，您那時候當街揍人的脾氣呢？您一個女兒家獨自騎馬去戰場上找舅舅的勇氣呢？母親再說這樣的話，女兒可要生氣了。”梁蕪菁白了自家母親一眼後笑著說道。
“也對，我倒是越老越矯情了，以後不想這個了，對了，你弟妹的名字，你父親擬了好幾個，讓我選，你快來幫我看看。”張氏拉著女兒的手，到了隔壁的小書房，將一張宣紙從桌上拿起，遞給了梁蕪菁。
“翊君、憶柳、菲煙、琪湘……。”梁蕪菁拿了起來一個個念了下去。
“怎麽樣，女兒？”張氏連忙問道。
“母親，我瞧著，三妹就叫憶柳吧，至於咱們小弟……我看叫翊君吧，這個名字……女兒家可用，男兒用了沒有什麽大的不妥，您覺著呢？”梁蕪菁看著自家母親，笑著問道。
“憶柳，憶柳，你瞧瞧你大姐，又叫絮兒，我都懷疑你父親從前是不是喜歡一個叫柳絮的女人了。”大夫人張氏挑眉說道，顯然有點兒不悅了。
“額……。”梁蕪菁聞言忍不住多看了自家母親兩眼，片刻後才笑道：“怎麽可能，父親這麽些年心中可隻有您一個。”
“也對，諒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和我玩陰的，既然你覺得好，那三兒就叫憶柳，四兒叫翊君吧，一會我就告訴你父親。”張氏聽了女兒的話，頓時笑出聲來，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兮兮的。
“夫人，二夫人來了。”采青福了福身稟道。
“嗯，讓她進來，采青，你一會把少爺報好了，可別讓二夫人瞧出什麽端倪來。”張氏吩咐道。
“夫人放心吧，奴婢會小心的。”采青連忙頷首。
張氏生了個兒子的事兒，是個大秘密，接生的人是府裏的老人了，忠心耿耿那是不必說的，但她身邊的采青，久了也是瞞不住的，張氏索性挑明了，還知道實情的就是兩個孩子的奶媽了，不過他們也是從莊子上挑選來的，梁家世代的家奴，也是十分忠心的，張氏也不擔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也十分小心的防備著。
二夫人李氏這些日子時常過來陪著她說話。
人慢慢上了點年紀後，許多事兒都看開了，再則，李氏怎麽說也是自己從前的丫鬟，大夫人不想和她計較太多，更何況這些年李氏算是守活寡了，想想也可憐，張氏就不想再計較當初的事兒了，不過……她雖然可憐李氏，也斷然不會把丈夫分給她一絲一毫的，所以，夫君不去李氏那兒，她倒是樂見其成。
“夫人。”李氏進來後立即屈膝福身，見梁蕪菁也在，又忙道：“王妃萬福。”
“姨娘不必多禮，快起來。”梁蕪菁立即上前扶起了她，還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放到了她跟前。
“多謝王妃。”二夫人李氏看著梁蕪菁站在大夫人跟前那亭亭玉立的樣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梁絮兒，聽說這些日子女兒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失了寵不說，連鳳印都丟了，她真的很擔心，但再擔心又如何，一個在宮內，一個在宮外，天差地別啊，她想幫忙都幫不上。
說實在的，李氏十分羨慕大夫人張氏，張氏不僅有王爺的寵愛，女兒也能時常陪在身邊，現如今又生了兩個女兒，往後便能承歡膝下了，這是她一輩子求也求不來的事兒。
“夫人，讓妾身看看三小姐、四小姐。”二夫人笑著說道。
“把孩子抱過來讓二夫人瞧瞧。”大夫人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采青使了個眼色，采青立即去讓兩個奶娘抱著孩子出來了。
二夫人李氏看著兩個肉嘟嘟的孩子，摸著她們柔嫩的手心兒，心都要軟了，也不知怎麽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是怎麽了？”大夫人有些吃驚。
而且……從密道出去雖然很安全，但也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麽？會不會有危險。
梁蕪菁一下子坐起身來，靠在啦床頭，她有點兒後悔了，後悔自己沒有問清楚，若問清楚了，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麽擔心了吧。
可若真的知道他要去做什麽，她還是會擔心的吧，隻要自己沒有在他跟前，好像都會不放心。
梁蕪菁知道……自己對陳夙已經不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感覺了。
“主子還不睡嗎？”碧雲起身查看時，才發現自家主子沒有睡著，便走了過來，在床前的腳踏上坐了下來。
“碧雲，過來坐。”梁蕪菁卻往裏坐了一點點，將身前空出一大半來，示意碧雲坐下。
“還有我呢。”碧玉也快步跑了進來，身上隻穿了褻衣，甚至連外衣都沒有披上。
“你這丫頭。”梁蕪菁忍不住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今晚王爺又不在，難得不用那麽謹慎嘛。”碧玉嘿嘿笑道。
主仆三人好久沒有湊在一起說話了，特別是說體己話。
“你們如今和我出宮了，不再是宮女的身份了，自由了許多，而且……你們今年也十七了，按照朝廷的規矩也該出嫁了，這些日子，你們也各自物色物色，若是有合適的人選，記得告訴我。”梁蕪菁看著二人笑道。
“小姐，奴婢暫時不想嫁，奴婢想跟在小姐身邊，過幾年再說吧，雖然朝廷有朝廷的規矩，可咱們是王府的奴才，應該不必這麽早出嫁吧。”碧玉可不想這麽快就離開小姐。
“奴婢也暫時不想嫁。”碧雲也連忙說道。
“你們是王府的人，從前又和我入宮，有宮女的身份，的確可以鑽空子，不必十七歲就出嫁，不過……女兒家拖久了是很難找到好的婆家的，你們可得想好了。”梁蕪菁柔聲說道。
對於和自己一塊長大的碧雲和碧玉，她是十分關心和愛護的，當然希望她們能夠有好的未來。
“即便你們出嫁了，隻要願意，還是可以在我房中伺候的，而且……隻要你們有看上的人，我會給你們做主的。”梁蕪菁笑著說道。
“好，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省的爹娘這些日子總在我麵前念叨哪家的小子多好多好，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碧玉嘿嘿笑道。
“真是沒羞。”碧雲捂著嘴笑起來了。
“我是實話實說。”碧玉一邊說著，一邊往床上倒去：“反正今兒個王爺不會迴來，我們小姐也睡不著，今晚我就睡這兒了，陪著小姐說話。”
梁蕪菁聞言瞬間就漲紅臉了，她那點小心思都被身邊的人看了去了。
碧雲聞言若有所思的看著身邊的小姐一眼，笑了笑道：“王爺是小姐的夫君，小姐想王爺也是理所應當的。”
“胡說，我哪裏想他了。”梁蕪菁頓時反駁，卻有點兒底氣不足。
“其實，小姐和王爺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嘛，再說了……王爺又不是真的傻了，平時對我們小姐也好著呢。”碧玉笑著說道。
“我倒沒有瞧出他什麽時候對我好了。”梁蕪菁撇了撇嘴說道。
“嘻嘻……小姐又嘴硬了，王爺對小姐多好啊，什麽事兒都依著小姐，被小姐欺負了不還嘴，夜裏我起身給小姐蓋被子，發現王爺比我還快，王爺吃飯給小姐布菜，還給小姐削水果吃，就像侯爺對夫人一樣好，又細心。”碧玉笑著說道。
“這哪裏算好啊，我可沒有覺著。”梁蕪菁撅起嘴說道，不過聲音卻小了許多，似乎不敢肯定，似乎又不好意思承認。
“哪裏不好了，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呢，就說奴婢的父親和哥哥吧，在家裏都是母親她們伺候著，什麽事兒都是他們男人說了算，別說噓寒問暖了，有時候連句好話都沒有呢，侯爺對夫人那麽好，不知道讓府裏的丫鬟婆子們多羨慕呢，王爺對小姐好，也隻有咱們這四個丫鬟看得見，咱們也羨慕得緊呢。”碧雲也笑著說道。
“你從前可不會說這些沒正經的，都給碧玉帶壞了。”梁蕪菁拉著碧雲的手說道。
“哪有，小姐又偏心了。”碧玉連忙喊冤。
主仆三人又鬧到了一塊，一直到大半夜才一塊睡了。
果真如陳夙所說，他一夜都沒有迴來，第二日日上三竿，梁蕪菁才起身了，見陳夙還沒有迴來，不免有些擔心了。
“小姐，奴婢們已經格外注意侯府左側的小門了，沒有見到王爺的蹤影。”碧雲一邊伺候梁蕪菁起身，一邊笑著說道。
“嗯。”梁蕪菁頷首，並未多言，她並沒有告訴丫鬟們，府裏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說不定日後就是她們保住性命的關鍵呢，她決不能讓旁人知曉了。
收拾妥當後，梁蕪菁就去了正院，母親張氏尚未出月子，還在將養著，梁蕪菁去了後先抱了弟妹，逗了逗兩個小家夥後，才坐到了母親身邊。
“唉，過些日子，你父親又要大宴了，我還真是不好意思，你若是前兩年出嫁，也該有孩子了，指不定比這兩個還大呢，老蚌生珠啊，聽著真刺耳。”張氏漲紅臉，歎了口氣道。
“母親現在倒是不比年輕時灑脫了，您那時候當街揍人的脾氣呢？您一個女兒家獨自騎馬去戰場上找舅舅的勇氣呢？母親再說這樣的話，女兒可要生氣了。”梁蕪菁白了自家母親一眼後笑著說道。
“也對，我倒是越老越矯情了，以後不想這個了，對了，你弟妹的名字，你父親擬了好幾個，讓我選，你快來幫我看看。”張氏拉著女兒的手，到了隔壁的小書房，將一張宣紙從桌上拿起，遞給了梁蕪菁。
“翊君、憶柳、菲煙、琪湘……。”梁蕪菁拿了起來一個個念了下去。
“怎麽樣，女兒？”張氏連忙問道。
“母親，我瞧著，三妹就叫憶柳吧，至於咱們小弟……我看叫翊君吧，這個名字……女兒家可用，男兒用了沒有什麽大的不妥，您覺著呢？”梁蕪菁看著自家母親，笑著問道。
“憶柳，憶柳，你瞧瞧你大姐，又叫絮兒，我都懷疑你父親從前是不是喜歡一個叫柳絮的女人了。”大夫人張氏挑眉說道，顯然有點兒不悅了。
“額……。”梁蕪菁聞言忍不住多看了自家母親兩眼，片刻後才笑道：“怎麽可能，父親這麽些年心中可隻有您一個。”
“也對，諒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和我玩陰的，既然你覺得好，那三兒就叫憶柳，四兒叫翊君吧，一會我就告訴你父親。”張氏聽了女兒的話，頓時笑出聲來，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兮兮的。
“夫人，二夫人來了。”采青福了福身稟道。
“嗯，讓她進來，采青，你一會把少爺報好了，可別讓二夫人瞧出什麽端倪來。”張氏吩咐道。
“夫人放心吧，奴婢會小心的。”采青連忙頷首。
張氏生了個兒子的事兒，是個大秘密，接生的人是府裏的老人了，忠心耿耿那是不必說的，但她身邊的采青，久了也是瞞不住的，張氏索性挑明了，還知道實情的就是兩個孩子的奶媽了，不過他們也是從莊子上挑選來的，梁家世代的家奴，也是十分忠心的，張氏也不擔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也十分小心的防備著。
二夫人李氏這些日子時常過來陪著她說話。
人慢慢上了點年紀後，許多事兒都看開了，再則，李氏怎麽說也是自己從前的丫鬟，大夫人不想和她計較太多，更何況這些年李氏算是守活寡了，想想也可憐，張氏就不想再計較當初的事兒了，不過……她雖然可憐李氏，也斷然不會把丈夫分給她一絲一毫的，所以，夫君不去李氏那兒，她倒是樂見其成。
“夫人。”李氏進來後立即屈膝福身，見梁蕪菁也在，又忙道：“王妃萬福。”
“姨娘不必多禮，快起來。”梁蕪菁立即上前扶起了她，還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放到了她跟前。
“多謝王妃。”二夫人李氏看著梁蕪菁站在大夫人跟前那亭亭玉立的樣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梁絮兒，聽說這些日子女兒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失了寵不說，連鳳印都丟了，她真的很擔心，但再擔心又如何，一個在宮內，一個在宮外，天差地別啊，她想幫忙都幫不上。
說實在的，李氏十分羨慕大夫人張氏，張氏不僅有王爺的寵愛，女兒也能時常陪在身邊，現如今又生了兩個女兒，往後便能承歡膝下了，這是她一輩子求也求不來的事兒。
“夫人，讓妾身看看三小姐、四小姐。”二夫人笑著說道。
“把孩子抱過來讓二夫人瞧瞧。”大夫人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采青使了個眼色，采青立即去讓兩個奶娘抱著孩子出來了。
二夫人李氏看著兩個肉嘟嘟的孩子，摸著她們柔嫩的手心兒，心都要軟了，也不知怎麽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這是怎麽了？”大夫人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