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律動,帶來不可抑製的熱流,讓他迅速地興奮起來。    “門主!?別、別……”言非離驚得說不出話來。以前歡好,北堂傲隻在二人真正交合、情欲最炙之時才會幫自己解決,從不曾、從不曾如此主動挑逗過他。    北堂傲低下頭,在他古銅色的脖頸、前胸處輕輕吸吮,引起陣陣的酥癢和戰栗。言非離打了個顫,推拒的手變得無力,軟弱地抵在他肩上。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東西是被門主握在手裏,是被門主撫慰,便不由漲得更大、更硬。    北堂傲突然輕輕一笑。感覺一股灼熱的液體噴薄而出,射入他的手心裏。    言非離渾身輕顫,激情的痙攣遲遲不消,癱倒在他懷裏。    “這麽快就射了……”北堂傲勾起紅唇,在他耳邊輕喃:“看起來你這幾年真的很乖,我應該好好獎賞你。”    “門主!你、你……”言非離聞言,立刻瞪大雙眼。    他不會是想此時此刻,在這個地方……?    不、不行!光天化日,幕天席地,他做不到。    北堂傲在他唇上點了點。    “放心,我不會在這裏要你。這次就先放過你,不過下一次……”他的眼神變得深沉幽亮,“我會連本帶利的要迴來。”    說著,突然放開他,慢慢站起身來。    言非離也已聽到草地下隱隱傳來的馬蹄聲,連忙整理好衣物,跟著起身。抬頭看見北堂傲正悠然地拿著一方錦帕,動作怠緩而優雅地擦拭著手上的白濁,不由臉上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竟然如此不堪挑逗,輕易地便射在他手裏,實是羞愧之極。    北堂傲卻微微一笑,揚了一揚手中錦帕,欣賞半晌他窘迫的樣子,然後,竟把那東西揣進了懷裏。    言非離的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直想衝上去搶過那東西毀‘屍’滅跡。    “王爺!”    “父王!”    一排王府的親位出現在高坡上,最先衝下的年輕武將懷裏,身穿月牙色錦衣的小人兒,在離他們還有三丈遠時,便按耐不住,一個燕衝天,從馬背上躍起,向北堂傲直撲過去。    北堂傲伸出雙臂將他接住,卻在他撞入懷裏時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言非離本來一直看著那個小人兒,但北堂傲那聲不引人注意的輕哼還是鑽進了他的耳裏。向他望去,見他左臂低垂,落在身側,說不出有何不同,但隱隱覺得有些不自然,不由想起了他在戰場上重傷未愈的事。    “父王,您怎麽能丟下日兒?”    北堂傲單手抱著他:“是父王不好。父王看見大鷹,想要給你追來,可惜沒有追上。”    “父王也有追不上的東西嗎?”北堂曜日懷疑地問。    北堂傲點點頭,說道:“父王不是神,自然也有追不到的東西。這便是人力有時及,有時不及。但是對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即使明知得不到,也要努力去爭取,決不能輕言放棄。那麽,沒有可能得到的東西,有一天你也可能會得到。這就端看你有心是否,明白嗎?”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言非離一眼。    北堂曜日初時懵懂地看著他,後來露出思考的模樣,慢慢地問:“父王是在教日兒做人的道理?”    “不。這不是做人的道理。”北堂傲看著兒子,正色地道:“這是你本就應該明白的事物。就像太陽早上從東邊升起,晚上自西邊落下。是你應該時刻謹記,融入骨血的東西。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你性情中的一部分!”    北堂曜日點點頭,將父王的話牢牢記在心中。也許今日他還不能完全明白,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心智的成長,總有一天他會完全領悟這番話的含義。那時他會明白,這是父王留給他的自信,留給他的霸氣。    言非離在旁聽了他這番話,心頭一震,好似明了了什麽,不由望向北堂傲。    他躑躅原地,聽著北堂傲教導兒子,看著他們父子情深,心下即欣喜,又失落,即期待,又黯然。        第74章        “父王,這個人是誰?”北堂曜日突然指著言非離,好奇的問。    言非離心裏一悸,定定地望向他。    “他是……”北堂傲考慮了一下,“你義父。”    言非離聞言,心裏微微一抽。雖然早知道今生不能和這個孩子有任何關係,就是有,也隻能以“義父”相稱,但仍是不由感覺到心痛。    北堂傲把孩子放下來,帶他來到言非離麵前:“日兒,叫一聲義父。”    北堂曜日看看言非離,乖乖地道:“義父。”    言非離有些感動,很想伸手去抱抱他,卻最終忍住了,隻是笑道:“離兒長大了。”    “離兒?”北堂曜日有些困惑。    言非離想起剛才北堂傲一直管他叫“日兒”,知道自己當初給他起的小名大概已是不用了。    北堂傲揮手招來後麵的侍衛,讓他們把馬牽過來,抱起曜日上馬,對言非離道:“帶我們去馬場,看看你親自逮到的馬王!”    言非離一驚:他是怎麽知道的?    望向北堂傲,他高深莫測地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當劉七看見言非離帶著北堂王和世子來到馬場時,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草民參見王爺。”    “起來吧。”    劉七站起身,偷偷向站在北堂傲身邊的言非離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卻隻得到他的苦笑。    北堂曜日第一次到馬場來,興奮得很,坐在北堂傲前麵,看著野馬群氣勢磅礴地在草原上飛奔,瞪大了黑亮的眼睛。    “父王,父王,我們讓墨雪去和它們比比啊?”    “哦?日兒不怕嗎?”    “不怕!”    “那好,父王帶你去追他們。”北堂傲豪氣興起,抱緊兒子,一揚馬鞭,墨雪四蹄奔起,向馬群追去。    言非離見狀,連忙策馬跟在後麵。    他們追完野馬,曜日又吵著要去打獵,於是一幹人又浩浩蕩蕩地進了山,打了一堆獵物迴來。    到了下午,精力旺盛的小家夥說什麽也不要迴家,非要在郊外住下。這倒正合了北堂傲的意,他早已命人將郊外的別院打理好了,本就準備帶著曜日在這裏住幾日。    “義父,你也來,和日兒一起迴去吧。”到底是父子親情,北堂曜日隻半天工夫就和言非離混得很熟,對他莫名的親切,拉著他的衣袖不舍得分開。    言非離又何嚐舍得?不由期盼地望向北堂傲。    “非離,你也一起來吧。”北堂傲淡淡地道。    劉七有幸陪了他們一下午,得了北堂王的大批賞賜,心裏雖然高興,可還是有點不放心,趁人不主意時悄悄問言非離:“你要跟他們迴去麽?”    言非離望著遠處正在清點獵物的北堂傲和曜日父子倆,點了點頭。    “沒問題嗎?你不是已經退出天門了?”劉七擔憂地看著他。    言非離安慰地笑笑:“沒問題,門主不會為難我,不會有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我看北堂王對你也不錯。”劉七這半天也看出來他們倆的關係好像挺好,北堂王並沒有為難言非離。心下又忍不住好奇起小言當初離開的原因。    傍晚時候,言非離隨著北堂傲的出遊大軍一起迴了山腳下的別院。那裏的仆役早已在大門外守候,將他們迎了進去。    北堂曜日今日用他的小弓射了支野兔,興奮得不行。北堂傲見狀,便把廚子喚來,讓他把兔子燉了,做成兔肉羹。    曜日在旁道:“父王,兔肉羹燉好了讓他們給府裏送去些。”    “送迴府做什麽?”    “給輝兒嚐嚐啊。別忘了讓人告訴他,那可是我射的”    “好。日兒還想著弟弟,真是好哥哥。”    “他不是我弟弟。”    “胡說!”北堂傲沉下臉。    曜日吐吐舌,知道說漏嘴,連忙跑到言非離身邊。“義父,待會兒嚐嚐日兒射的兔子肉。”    “好。”言非離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隻要看到日兒他就滿足了。    晚上三人用膳,坐在一起感覺分外的和諧。言非離本來有些顧忌,但隻要曜日拉拉他的衣袖,他便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了。    飯桌上北堂傲和他沒說兩句話,就曜日一人興奮地說個不停。言非離對孩子的思念不能言喻,便一直全神貫注地聽著他說話,時不時莞爾地對他笑笑,連吃飯都不太在意。    好不容易吃完飯,北堂曜日一邊拉著父王練功,一邊又想給義父顯擺顯擺自己的厲害,別提多忙活了。別院裏的一些丫環仆役都感到有些驚異,知道小世子年紀雖小,性子卻高傲的很,又天生有些冷淡,很少見他這麽興奮,這才像個他這年齡的孩子。    “義父,我很喜歡你,你怎麽以前不來看我?”北堂曜日折騰一天,終於累了,洗完澡準備睡覺,躺在被窩裏拉著言非離的手問道。    言非離心裏一酸:“義父太忙了,一直沒有時間來看你。”    “那義父以後不要走,永遠陪著日兒。”曜日很少說這種撒嬌的話,但是對著言非離卻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言非離哽住,不知該如何迴答,胸口發痛,眼圈也紅了。過了半晌,才輕輕道:“日兒累了,好好睡吧。”    “嗯……義父不是叫我離兒嗎?”曜日閉上眼,含含糊糊地道:“離兒……也挺好聽……以前……父王……叫過……”話沒說完,小兒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言非離慈愛地看著他的小臉,久久不舍得離開。不知過了多久,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把他的小手慢慢放進被窩裏,給他掖好被角,在他額頭落下輕輕一吻,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外麵一輪朗月,高高地掛在空中,溫柔而明亮,皎潔而圓滿。    言非離望去,淡淡地月華從那人身後散出,白色的衣袂飄逸似仙。        第75章        那人正望著他,見他出來,淡淡地道:“非離,跟我來。”    言非離猶豫了一下:“門主,時候不早了,我……”    北堂傲卻沒有理他,徑自轉過身子,向旁邊的院門走去,好似篤定他會跟來。    言非離確實拿他無法,隻好默默跟在身後。    出了院落,二人慢慢轉過花園,來到最南邊的居所。這個郊外別院雖不如北堂王府華麗,也不如浮遊居廣大,但卻是為了夏季遊獵而專門修建的,占地麵積頗大,修飾簡潔樸素,帶著北方特有的豁達風格。隻是最南邊辟出一處典雅秀致的地方,是個乘涼賞月的風雅之所。    一池美麗的春水,因為季節未到,池底的蓮花尚未出苞,隻是清清的映著月色。池旁有一暖閣,仿照南方秀麗的風格修築,似亭非亭,似閣非閣,三麵垂簾。    言非離隨他走進去,見石桌上幾個小菜,兩副碗筷,一旁熱著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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