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alice的種種挑逗,在趙逸軒看來都覺得惡心,他強忍著不悅說:“也許是沒休息好,頭有些痛,我想休息會兒。”


    alice見自己的一腔熱情遇上了一座千年冰山,正心裏不痛快,卻聽趙逸軒說頭痛,心想是自己錯怪他了,於是趕緊溫柔地說:“去臥室休息啊!”


    “不了,我翻翻書。。就睡著了。”趙逸軒眼睛沒離開書,雖然他並沒有看進去一個字。


    “好吧!你休息會兒起來吃晚飯。”看出趙逸軒不想被打擾,alice識趣的退出了房間,並將門虛掩上。


    聽見alice的腳步走遠,趙逸軒起身將房門關上,靜靜地坐在書桌前,他需要認真思考。


    許久,他終於想通了,是啊!造成如今這種局麵的起因,不正是因為趙氏集團麵臨危機嗎?自己既然已是家族事業的犧牲品,倒不如幹脆一心一意做好事業,要不然,自己的犧牲豈不是一文不值?


    主意打定,該如何實施呢?馮家父女都不是省油的燈,我趙某也不是好惹的,怎樣奪走的,總有一天要讓你們加倍奉還,但是現在不能硬來,隻能智取。


    一個念頭在腦子裏產生,趙逸軒頓時精神倍增,馬上開始著手製定方案,利用一下午的時間,一整套詳盡的絕密方案終於出爐,兩個備選方案,又仔細看了一遍,很是滿意,估計用上第二個的可能性非常大。心說:槿兒,給你造成的傷害,我趙逸軒發誓一定會彌補,請給我時間!


    這東西得暫時藏起來,改天帶出去才行。


    放哪裏好呢?趙逸軒突然想起一個絕妙的好地方。


    趙逸軒悄悄走到門邊,側耳聽了聽外麵沒有動靜,又躡手躡腳走到窗簾旁邊,在高過他頭頂的位置雙手按在牆上一推,一個暗格出現,他迅速將方案放了進去,再趕緊恢複原狀。


    當初裝修這棟別墅時是自己監工,臨時起意讓工人師傅在牆上裝了個小暗格,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做好這一切,他輕輕舒了口氣,然後故意在房中走動。果然,緊接著alice便推門進來:“親愛的,休息的怎麽樣?”


    趙逸軒知道,要想除掉敵人,得先取得敵人的信任,再將其麻痹,他決定從現在起當個好演員,他要演一出戲。


    首先得改變以往對alice的態度,隻見趙逸軒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語氣也很溫柔地說:“嗯,還不錯!晚上吃什麽?”


    alice突然有點不適應,微微怔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臉上充滿驚喜,以至聲音有些顫抖:“吩咐阿姨做的,全是你愛吃的菜!”


    看到趙逸軒的變化,alice有些受寵若驚,難道之前他隻是沒有休息好?睡了一覺起來仿佛變了個人,正在慢慢卸下了滿身的盔甲,露出熱血沸騰的血肉之軀來。


    兩人一起吃過晚飯,趙逸軒拿起車鑰匙微笑著說:“alice,不早了,我送你迴去。”


    alice心裏好想留下來,可是嘴上卻說:“嗯,我也正想說迴去呢。”然後站起身拿上包便往外走。


    一路上見趙逸軒隻顧專心開車,alice幾次欲言有止,隻等下了車,站在她的家門口,趙逸軒才說:“早點休息,咱們明天公司見!”


    “嗯,明天見!”alice轉身進了別墅的大門,趙逸軒這才開車離去。


    在公司裏,趙逸軒發現馮鑫還在暗中收購王叔手裏那8%的股權,看來想用婚姻挽迴趙氏集團不改姓的命運,似乎隻是一場夢。


    趙逸軒想努力,可是發現自己力不從心,馮鑫那隻老狐狸給他設了個虛位,實際連高層都進不去,根本就沒有話語權,他曾對alice說過此事,alice說父親之所以這樣安排,隻是不想讓他過度操勞,想讓兩人盡快完婚。


    從alice的答案中,趙逸軒明白馮鑫做這個決定她是知道的,既然他們父女同心,自己也沒什麽好再說的了。


    然而他還發現,不但自己沒有實權,就連安排在他周圍的人實際也都是馮鑫的耳目,趙逸軒常常在夜深人靜時一聲歎息,怨自己的父親糊塗,不但沒占到馮鑫那隻老狐狸的半點便宜,反倒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行動了。


    趙逸軒開始暗中進行他的第二套方案。


    這天一早,趙逸車巧妙甩開尾巴,去一個較遠的通信公司辦了張手機卡,又用在多倫多商學院時的曾用名注冊了一家公司,此事他對外是絕對保密,甚至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沒告訴。


    接下來的日子,他依舊每天都按時去公司,隻是每次一去辦公室就關上了門,那些眼睛也無法知道他在裏麵忙什麽。可是這對馮鑫來說不是問題,因為人家有監控。


    馮鑫隻要一進自己的辦公室,就打開監控,看見趙逸軒要麽扯掉領帶打遊戲,要麽就是唿唿睡大覺。


    每當這種時候,馮鑫總是搖搖頭又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心想:是啊,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沒有實權,沒有實事可幹,他除了打遊戲睡懶覺還能做什麽?等到趙氏集團完全不姓趙後,等到你給我的女兒打工時,再讓你施展才華不遲,馮鑫得意洋洋,在辦公室裏唱起了“老子的隊伍才開張。。。”


    趙逸軒對於這樣的工作似乎豪無怨言,甚至明目張膽在辦公室裏擺上了床和舒適的床上用品。就這樣每天上班打會遊戲,然後倒頭便睡。一個多月後,趙逸軒發現身邊的眼睛開始少了,而睡大覺得的薪水還比較可觀,天底下還有哪裏有這等美差?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所以繼續上班睡覺,大睡特睡。


    —————————————


    話說夏梓在外地幹了段時間便賴在家裏不想去了,倒不是幹得不好,隻是專業不對口,他學的軟件開發,卻讓他做市場營銷,一個喜歡靜的人,讓他去動,還是動嘴皮子,這得有多痛苦?


    “夏梓,你二十好幾了,天天呆在家裏不去工作,是想啃老嗎?以後不許晚上玩那麽晚,電費不要錢是不是?”見兒子最近總是太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而每天晚上大半夜還見他屋裏亮著燈,夏母不樂意了。


    “媽,幹嘛吵醒人家睡覺,好困,我要睡覺,中午飯不吃了,別叫醒我。”被吵醒的夏梓一臉的不耐煩,閉著眼睛一副痛苦表情,使勁用被子蒙住頭企圖繼續睡。


    這個動作一下撩起了夏母心中的怒火,上前就去扯夏梓的被子:“這麽大人了,不思進取,幾年大學是白讀了嗎?天天隻知在家睡大覺,還連午飯都不吃了,身體搞壞爹媽能養你一輩子嗎?學學你姐吧。”


    夏梓騰地一下坐起來,拖長了音喊了一聲“媽”。


    又一個人在棋盤上琢磨的夏父被屋裏的動靜驚動,也來到夏梓房間。


    隻聽夏梓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艱難的張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用沙啞的嗓音說:“媽,其實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是想等拿到第一筆薪水再說。”


    “什麽?你找到工作了?是什麽工作?那你怎麽還躺在床上不去呢?”夏母一聽氣消了一大半,將手裏的被子放迴床上,並且坐到了床沿上,一個問題接一個的問。


    “在大半個月前,我在網上應聘了一家軟件公司,他們對我的簡曆很滿意,安排我在研發中心,這個工作我可以不用去公司,直接在家裏就能完成,很自由我非常喜歡,而且專業對口,公司是個加拿大人注冊的。由於時差的緣故,所以我必須夜裏幹活,白天睡覺,並不是您眼中的睡懶覺,do you understand?”夏梓一口氣說完,說著說著竟還有些興奮,對這份工作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咳!原來如此,梓兒你應該早說嘛,既然是你喜歡的工作,那就好好幹,媽支持你!”夏母聽完鬆了一大口氣。


    夏父也趕緊說:“是啊,梓兒,爸也支持你,加油幹,你一定能幹出成績來。”


    “夜裏幹活白天休息。。”夏母偏著頭嘀咕一句,一拍大腿看著夏梓道:“梓兒,以後你跟我們一起吃了早飯再睡覺,晚飯我們等你起床了再一起吃,然後我再給你準備一份飯菜放在冰箱裏,你半夜自己在微波爐裏熱下再吃怎麽樣?”夏母一臉興奮,馬上就解決了吃飯的問題。


    “嗯,母後大人,就按您說的辦,兒臣是否可以歇息了?”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夏梓也輕鬆許多,一陣倦意襲來,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好好,你休息,我們出去了。”夏母說著就拉起夏父往門口走去,剛要關門,又轉身問道: “對了,梓兒,這家公司叫什麽名字啊?”


    剛剛躺下的夏梓又撐起半個身子說:“說起公司名字,我當初還犯嘀咕呢,叫槿色年華,後來想通了,估計是外國人中文學得不太好,卻又想在中國開公司,取個中國名,錯把錦瑟寫成了槿色,不過也好,這名字中帶了我姐的名字,聽著親切。”


    “嗯嗯,好啦,你快睡,睡醒了起來吃飯。”夏母笑容滿麵的關上房門,拿了手包和鑰匙就拉著夏父下樓,到了樓下才說:“以後我們早上吃過早飯再出來遛彎買菜,在樓下把菜摘好,等到快餓了再上樓做飯,盡量別吵著梓兒,他這個工作傷神,但看他這麽喜歡,咱得支持。”


    “嗯,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辦,不過老伴兒,我以後能不能把象棋帶下樓啊!”夏父笑得像個彌勒佛。


    “行,我看你呀,隻要帶著象棋,到哪兒都行。”


    夏父夏母買完菜迴來,便在小區的亭子裏坐下來,平日不太愛說話的夏父一邊摘著豆角一邊說:“老伴兒,你覺得梓兒說的靠譜嗎?真有這麽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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