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字沒有寫錯別字哦~親看了就知道^-^)


    夏梓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夏槿的朋友圈動態,興奮的叫起來:“媽媽媽,我姐她和姐夫領結婚證了,哎,這老姑娘,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我要趕緊告訴詩雅,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她娶迴家了。”


    夏梓說著就把姐姐的這條朋友圈轉發出去,並附上一句:婦唱夫隨,恭喜老姑娘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


    趙逸軒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得知夏槿領證的消息,看著記者在民政局大門口采訪他倆的視頻,夏槿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趙逸軒的心就像鋼針在紮一樣鑽心得痛。


    槿兒啊!你本應該和我在一起的,趙逸軒再也控製不住淚奔。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未到傷心處。


    雖說那次灌醉自己夜宿海邊,說服自己不去打擾夏槿,他確實說到做到,強忍自己沒再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可是,並不代表他的內心就放下她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心裏,那個最柔軟最溫暖的位置,永遠是夏槿的,她是他今生今世最後一個深愛的女孩。


    然而,最深愛的女孩卻成了別人的女人,這種無法言說的痛又有幾人能懂?


    得知這個消息後,趙逸軒沒有喝酒,而是冷靜的做了個決定,他要送給自己曾經的心上人一份厚禮作為嫁妝,正好,也不違背當初創辦這家公司的初衷。


    接著,他起草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書,將自己名下持有的槿色年華50%股權無償轉讓給了夏槿名下,並直接去工商局辦理了工商變更登記手續,即日起開始生效。


    辦完這一切後,趙逸軒買了好多的酒放在車上,然後銷聲匿跡了。


    趙啟發自從上次一路跟蹤趙逸軒,發現了他一直在背著自己悄悄做一件事,也明白了為何他的車總是髒兮兮滿是泥巴,更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和心中所想。


    在那一刻,做為一個父親,趙啟發第一次理解了趙逸軒,並被他的真情所打動,也希望他有一天能再次打動她的芳心。


    從此後,趙啟發依然會隔三差五來看兒子,這天,他突然無意中在網上看到許多有關鼎泰集團繼承人將要結婚的消息,並且附有結婚證照,雖然自己的趙氏集團倒閉了,但作為一個曾經的行業領軍人,就是到老,也會一直關注業內動向。


    所以,趙啟發懷著好奇的心理將照片點開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新娘怎麽會是夏槿?


    看到這裏,趙啟發突然驚得後背發涼,自己都看到這消息了,兒子趙逸軒肯定早就看到了,不行,得趕緊去看看他。


    趙啟發趕緊前往兒子的住處,可是從早等到晚也沒見他出門,難道不在家?一個不祥之兆在腦海裏一閃,刻不容緩,趙啟發趕緊驅車前往。


    幸好上次跟著去過一次,路還記得。


    趙啟發一路在想,上次見到的情景,說明他心裏一刻也沒有忘記夏槿,自己這做父親的真是慚愧,沒能為兒子留下什麽不說,還親手毀了他的終身幸福,萬一他看到夏槿將要結婚的消息一時想不開怎麽辦?


    “師傅,能不能麻煩你把車開快點,我有急事。”趙啟發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司機突然板著臉憤憤道:“已經是最快了好不好,昨晚剛下過雨,這破路全是泥濘,再快你是想去泥裏洗個澡嗎?我這迴去不洗車怎麽拉客?洗車還要耽誤時間,一會兒洗車費和誤工費得算你的啊!早知是這種情況就不來了。”


    趙啟發不說還好,一說可把本就是強壓怒火的司機直接惹毛了,就像往汽油裏扔進了火星子,火苗騰得一竄老高,發了好一通牢騷,見趙啟發噤若寒蟬,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這才漸漸停止發火。


    趙啟發偷瞄司機一眼,心想這下壞了,真不該催他,也不知他會要自己多少錢,下意識的掏出癟癟的錢夾子朝裏瞅了瞅,不免一陣心慌,忍不住抽了自己一耳光,而他這個動作恰巧被陰沉著臉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得一清二楚。


    車又朝前開出一段路程後,司機突然停車陰鬱著臉說道:“前麵過不去了,就送你到這兒,一共收你五百吧!”


    趙啟發一聽急了,本來就悶熱,這會兒一聽司機要收他五百,頓時如芒在脊,結結巴巴道:“師傅,你怎麽能出。。出爾返爾呢?來時,不是講。。講好了二百的嗎?怎麽這。。會兒翻倍還轉彎了呢?”


    司機極不耐煩地說:“不是說了嗎?路這麽爛,害我迴去洗車既花錢,還得浪費時間,這迴去的打空費,不都得算進去嗎?”


    “可是你來之前也沒。。沒說要這麽多啊!”趙啟發還在辯解。


    司機突然將車子門窗上了安全鎖,解開上衣扣子,露出那紋過身的寬闊胸膛,又把本就是短袖的袖子翻到肩頭之上,麵露兇相惡狠狠地吼道:“少廢話,趕緊給錢下車,不然的話,老子就當今天打牌輸了,沒跑這趟,把你拉迴去得了。”


    一看司機大約三十左右,膀粗腰圓,體格健壯,而自己本來就年過半百,加上近年來由於公司慘遭變故,人也變得消極起來,不注意飲食,生活無規律,身體早就百病纏身了,於是趕緊掏出錢夾子尷尬地說:“出門走得急。。真沒帶多少錢。。你看,我這就四百,行不?”


    “算我倒黴,下車吧!”司機打開安全鎖。


    “師傅,你看這天色都快黑了,能不能麻煩你再多往前開一段?。。。”


    “下車下車!”司機不等他說完直接下了逐客令,趙啟發隻得心有不甘的下了車。


    趙啟發站到路邊目送著出租車離去,轉過頭來朝前看去,確實由於下雨後山體滑坡,前麵道路上堆積了一些山石和泥土,雖說阻礙了本就不算太寬的公路,但也並不是不能通車。


    遇上這樣的不良司機,趙啟發也隻能自認倒黴,畢竟他是因擔心自己兒子而來,萬一那司機一倔強,真把他拉迴去怎麽辦。


    趙啟發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在泥濘裏一步一個腳印朝前走去,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將快黑時才走到一個叫槿上添花的花圃。


    隻見花圃深處有個窩棚,趙逸軒朝窩棚走去,到門口朝裏一看,隻見裏麵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卻有一股濃濃的酒氣迎麵撲來,並伴隨著重重的唿吸聲,趙啟發皺了皺眉,心想這得喝多少酒啊!但隨即一想,心裏寬慰不少,喝多點兒沒事,至少人沒事就好!


    他眯了眯眼再次朝裏看去,隻見裏麵有張樹幹搭成的簡易的床,床上蜷縮著一個人形。


    趙啟發又朝花圃看了幾眼,四周一片安靜,他壯著膽子走進窩棚,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調節下視線,這才看清窩棚內的情景。


    “咣當”一聲,當趙啟發剛抬腳朝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空酒罐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搖晃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腳步,手機往地上一照,才發現滿地都是空酒罐,簡陋的床前地上還有一灘嘔吐穢物,再照床上一看,果然自己沒有猜錯,床上蜷縮著的男人正是趙逸軒,但很明顯,現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趙啟發眼圈一紅,一滴濁淚“噗嗤”一聲落在趙逸軒臉上,但此時的他並未作出任何反應。趙啟發趕緊扭過頭去,擦了擦淚眼婆娑的雙眼,拿起角落裏的拖把將窩棚裏的嘔吐物清理幹淨。


    幸好窩棚還算透氣,漸漸的,屋裏的酒氣散了不少,趙啟發輕輕在床尾坐下來,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兒子,原本俊朗的外形,此刻卻眼窩深陷,臉龐清瘦,嘴唇周圍的胡須像雜草一般,再加上一張幹枯暗淡的嘴唇,看著真讓人心酸。


    趙啟發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忍不住眼淚又奪眶而出,正在這時,突然手機響了,他想都沒想,趕緊掛斷,然後向窩棚外走去。


    電話是老婆打來的,趙啟發該如何向她說起兒子的情況呢?他思忖著,走出去老遠,這才把電話拔迴去。


    裝出一副喝醉酒後說話吐字不清的聲音說:“老婆,今天和朋友一高興。。喝高了,就。。就。。就不迴去了。。手機沒電,不說了。。”


    趙啟發匆匆掛斷電話,臉上裝出來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趙啟發再次迴到窩棚,坐迴床上,因為也沒其它地方可坐。他想:自己這一生是失敗的,而兒子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自己一手造成,不行,我得幫他,不能讓他就此頹廢下去。


    可是怎麽幫呢?他想到上次來時,還是白天,見識了這花圃的規模還是不小,如果將花圃管理好了,不說東山再起,至少養家糊口是沒有問題,在事業方麵,趙啟發相信自己的兒子是有能力的,以前在趙氏集團時就是他獨擋一麵。


    那麽,趙逸軒目前所麵臨的困境和痛苦的原因,隻能是來自感情,他依然割舍不下夏槿。


    趙啟發又想起集團倒閉以後,整天無所事事,曾經去悄悄了解過夏槿,其實那姑娘還是挺不錯的,都怪自己當初鬼迷心竅,一步錯,步步錯。


    唉!趙啟發除了唉聲歎氣也別無他法。


    突然,趙啟發腦子靈光一閃,一個念頭蹦了出來,他激動的一拳擊在自己掌心,對呀!這麽絕妙的主意竟然讓我想出來了,我真是個人才!


    隨即轉頭看向趙逸軒,心道:兒子,爹這迴想到法子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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