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茵、帕特納三人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要如何從洪剛那獲得開鎖密碼。唐茵甚至連用逼供針的辦法都想出來,隻是過於不現實,沒有被我和帕特納采用。


    唐茵還專門上網搜了下有關德國防盜門的知識,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根據阿狂描述的那扇防盜門的樣子,找到了與之相符的一個品牌——虎牌。(咳咳,翻譯成華夏文字就是這個意思)德國虎牌公司,專注生產特種安全防盜門一百多年,引領世界安全防盜門之潮流。世界很多國家的銀行金庫,都是安裝的虎牌安全門。這個公司為客戶量身訂做的安全門,全部采用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識別技術。有指紋、有人臉、有瞳孔、還有聲波識別等等,安全係數非常高。據說虎牌公司曾經懸賞一百萬美金,如果有誰能利用技術手段開啟一扇虎牌安全門,一百萬美金就歸他所有。隻可惜,到目前為


    止,這筆獎金還在銀行賬戶上安穩的躺著,等候它的主人。洪剛安裝的這扇虎牌安全門是采用數字密碼和指紋密碼相結合的防盜手段,而且它還具有智能識別係統。如果密碼連續輸入錯誤兩次,安全門就會在瞬間釋放出高壓電流,把企圖進入的人電暈,同時它還


    會向最近的警局發出報警信號。


    當然,訂做這麽一扇安全門也是價格不菲,折算成華夏幣要五百萬左右。


    我的乖乖,洪剛還真舍得下本錢!


    不過,這明擺著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因為在一間祭室上安裝這麽昂貴的安全門,洪剛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就是他想極力保護祭室裏的秘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候,帕特納豢養的鬼嬰迴來了。


    鬼嬰似乎嗅到客廳裏有其他鬼魂的味道,它警覺的在客廳裏旋轉了幾圈。阿狂的魂魄早已經離開,鬼嬰當然一無所獲。


    鬼嬰落在帕特納肩頭,一人一鬼開始默默交流起來。


    我雖然能看到鬼嬰,卻無法探知它和帕特納說的什麽,我和唐茵隻能耐心等待。


    幾分鍾後,帕特納對我和唐茵說道,“楊陽、唐茵,鬼嬰在洪剛那裏並沒有見到時遷,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我的心裏不由緊張起來,擔心時遷會遭遇不測。


    唐茵問道,“朗逸來見洪剛,他們兩人談的什麽?”


    帕特納說道,“鬼嬰說,朗逸不知道為了什麽,他似乎很生氣,一個勁催促洪剛趕緊動手,說晚了就來不及了。但是兩人一直都在避諱要動手的目標,談話間根本沒有說到。”


    我冷笑道,“哼!洪剛他們想要對付的自然是湄河慘案專案組成員,我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帕特納點頭道,“我感覺也是,不過,鬼嬰說就在它要離開的時候,在門口見到一個怪人,那人似乎能看到鬼嬰,而且還想出手對付它。鬼嬰不想暴露,於是就躲了起來,這也是它迴來晚了些的原因。”


    怪人?而且他也能看到鬼嬰,難道泰國也有陰差嗎?


    就在我狐疑的時候,客廳的門被敲響了,“小姐,接您的車到了。”“我知道了,讓他等會。”帕特納衝門口喊道,她歎息一聲對我們說,“唉!是洪剛派來的車。每個禮拜的今天都是我的受難日,洪剛簡直就是個超級變態。楊陽、唐茵,廚房裏有吃的東西,你們可以自己做


    點,累了就去客房休息。”


    我和唐茵此時的心情頗為複雜。如果換做以前的時候,就算洪剛殺了帕特納,我們都不會心疼,反而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是我們的朋友和盟友,想到她即將遭受的痛苦,我們兩人都沉默下來。


    “帕姐,你多保重,記得弄到洪剛的指紋。”我還能說什麽,隻能沒滋沒味的提醒帕特納一句罷了。


    帕特納衝我淒慘的笑了笑,“我曉得!不為別的,為了生我養我的母親,我也必須弄到,你放心吧。”


    嘭!——


    帕特納轉身離去,隨著房門關閉的刹那,唐茵雙手捂住俏臉,輕聲哽咽起來。


    女人的哭是一種情感的宣泄,高興的時候女人會哭,痛苦的時候,女人哭的會更厲害。唐茵或許是在同情帕特納的遭遇,她無法克製自己。


    我沒有上去勸解唐茵,而是走進廚房忙活起來,這種時候,能為哭泣的女人準備一頓可口的飯菜,是男人必須要做的。


    冰箱裏的食材品種不少,有很多都是我不認識的。我挑著那些感覺能炒著吃的東西,拿出來一些。在我洗菜的時候,我用高壓鍋燜了一鍋米飯。


    一個小時後,我和唐茵坐在餐桌旁。此時她已經停止了哭泣,隻是眼圈有些紅腫。


    我歎息一聲說道,“唐姐,等我們活捉了洪剛,帕姐就能得到解脫了。”唐茵點點頭,她拿起筷子,端起飯碗,夾了一些菜放在米飯上,邊吃邊說道,“楊陽,你不了解女人,如果她不愛一個男人,留在他身邊會比死了還要難受,更何況帕姐還要遭受洪剛的獸性,我想起來就替


    她感到難過。”


    “唐姐,你說時遷能去哪裏呢?”我不想和唐茵再繼續談論帕特納,於是扭轉了話題。


    唐茵說道,“或者他也在找我們吧?”


    “有這可能!當時我怎麽就沒拉著時遷大哥一起離開呢,都怪我。”我的心裏頗感自責,幹脆抱著飯碗,大口扒拉著米飯。


    吃過晚飯,唐茵讓我去客廳休息,她很麻利的收拾幹淨碗筷。


    “楊陽,你要茶還是咖啡?”唐茵甩著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茶!”我喝不慣咖啡的那種焦糊味道,除非能夠在裏麵多放一些牛奶和砂糖,把氣味遮掩掉。


    一杯茶!


    一杯咖啡!


    唐茵用銀勺輕輕攪動咖啡,隨著嫋嫋升起的熱氣,一股香甜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


    “楊陽,你說我們能完全相信帕特納嗎?”唐茵突然問我道。


    “什麽?”我楞了下,放下茶杯看向了唐茵。


    “你說這會不會是圈套?”唐茵說道,“我總感覺洪剛對你信任的太快了些。雖說你殺了阿狂,但是他是必死無疑的人,你那麽做反倒是等於幫了阿狂,這個道理洪剛不會不明白。”


    “唐姐,我們現在還有能相信的人嗎?”我苦笑道。


    “也是,如果帕特納說的是真的,坤沙一定會知道她母親的事,我們何不問問坤沙呢?”唐茵說道。


    這倒是個辦法。


    不過,我的手機放在了酒店房間裏。帕特納家的電話我們又不敢用,怕被監聽,看來隻有出去找個公話用了。


    我和唐茵走出帕特納家,此時已經華燈初上,街上一片燈火通明。當我們走出這條街,看到路邊有家商店,於是走了進去。


    “您好,能借電話用用嗎?”唐茵看到櫃台上放著一部老式話機,她走過去用泰語說道。


    在得到店主人的允許後,唐茵拿起聽筒,撥通了酒店房間裏的電話。


    響過三聲撥號音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你好!哪位?”我隱隱聽到聽筒裏傳來坤沙的聲音。


    “坤沙大哥,我是唐茵。”


    “哦!你和楊陽在哪裏呢?為什麽還沒有迴來?事情順利嗎?”坤沙似乎很擔心我們的安危,一口氣問了好多問題。


    “坤沙大哥,我的三圍是多少?”唐茵問道。


    “什麽?唐茵,這麽私密的問題我怎麽會知道?或許你該去問楊陽吧?”坤沙似乎楞了下,他很客氣的答道。


    不對!接電話的人不是坤沙,而是另有其人!我伸手奪過話筒,厲聲質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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