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和姚建利談完合作,讓姚建利驗完貨以後,達成協議,等他將鮑雯救出來,他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們是坐飛機來的,鍾情能帶著一包貨過安檢,必定有他的辦法,不過要交的大貨並非走航運,而是走海運,預定明晚抵達天京的一個港口,到時候,我要和周海英帶著手底下的人去接貨。


    這都是從鍾情和姚建利的談話中得知的,鍾情之前壓根都沒告訴我們,可見他之前對我們還是很不信任的,他怕事情被泄露出去,所以沒有說這些。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即便我提前知道了這些,也不可能告密,因為這隻會提前的暴露自己,我好不容易取得他的信任,怎麽可能會讓他再次懷疑我呢。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姚建利身後的兩個保鏢,心裏想到了一個栽贓嫁禍,並且絲毫不會和我扯上關係的好主意。


    談完合作,姚建利邀請我們去酒店吃飯。到了酒店,職員們稱姚建利為董事長,這讓我的心沉了沉,原本我還想著利用這酒店的服務員通風報信,沒成想這裏竟然是姚建利的產業。


    想想也是,那背後的組織那麽有錢,定下的地方,自然是他們自己的地方,電視上那些在酒店被抓獲,看到服務員進來連槍都不敢露出來的獨販子,都是沒什麽背景的小組織,姚建利和他們可不一樣。


    雖然一整個酒店的服務員不可能都是他們組織的人,但我也不敢冒那個險。


    吃飯時,姚建利頗感興趣的詢問我的背景身份,我不卑不亢的一一答了,姚建利原本饒有興致的樣子頓時就沒了,有些蔑視的看著我,大概想著原來我隻是一個亡命之徒而已。


    我早早吃完飯,去洗手間,出來時,我在走廊點了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周海英走過來,也點了根煙,說道:“你們華夏,的確比咱們和咱們周邊幾個小國要繁華許多。”


    我聽出他語氣裏的陰陽怪氣,隻當沒看見,說道:“你說錯了,現在應該說他們華夏,我的心裏,無敵帝國才是我的根,我的家,至於華夏……隻不過是承載了我仇恨的一片土地而已。”


    周海英嗬嗬笑了笑,似乎對我的話很滿意,在無敵帝國的人,都背叛了自己的祖國,雖然沒有改變國籍,但是他們都認為無敵帝國才是自己的國家,所以我這麽說,周海英並不會反感,反而會對我很滿意。


    這時,我的餘光瞄見鍾情從房間裏出來,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我低著頭,故作漫不經心的對周海英說:“不過這個姚建利是真厲害,這麽大個酒店都是他開的,幸好他沒跟我計較之前我威脅他的事兒,否則在這裏把我們辦了,我們都沒辦法。”


    周海英顯然對這個姚建利也沒什麽好感,他說:“我看著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把我們帶到自家酒店,估計就是想要給我們一個警告,剛才在吃飯的時候,他不是一直在炫耀這家酒店有多安全,有多少他的人手嗎?聽起來好像是在示威。”


    我的嘴角勾了一抹笑,果然,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周海英順著我的話就說出了我想聽到的答案,我冷哼一聲,說:“沒辦法,咱們在華夏,到底是吃了點虧,這要是在無敵帝國,這孫子還敢這麽囂張?”


    說著,我吸了口煙,彈了彈煙灰,周海英這時用餘光瞥了眼身後,大概是發現鍾情出了房間,急於表現的他說道:“咱們今晚都小心點吧,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真的乖乖和我們合作?”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不錯,什麽事兒也沒有大少爺的安危重要,否則咱們迴去沒法交代。”


    剛說完,我就聽到鍾情說:“你倆說啥悄悄話呢?”


    我和周海英也不避諱他,把我們的猜測給說了,當然,大多數的話還是周海英說的,我隻是偶爾附和兩句,給周海英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我不貪功。


    周海英對此極為滿意,他迫切的希望鍾情能夠信任他,看重他,想要證明自己的忠心,我便成全他,因為我知道,該說的其實在鍾情靠近我們之前都已經說了,鍾情也聽到了,他根本無需看我們再費盡心思表演自己的忠心。


    而鍾情這個人,極其記仇,睚眥必報,哪怕他為了利益最終選擇和他背後的組織言歸於好,但曾經的暗害和拋棄,他不會忘記。


    所以,我們的話哪怕隻是空擔心一場,哪怕鍾情知道哪個組織不可能在這時候對他動手,但他依然會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耿耿於懷。


    鍾情耿耿於懷,並非因為擔心那個組織對他動手,而是因為周海英的一句話戳痛了他的心,那就是姚建利將我們帶來自家的酒店,是在向我們示威,給我們警告。


    鍾情這人自詡聰明無雙,但是他的錙銖必較,生性多疑的性格,也讓他有致命的弱點,所以等我們說完我們的猜想,他就冷哼了一聲,說:“他們還沒那個膽子對我下手,但是……我也不會樂意讓他們這麽囂張,對我示威?哼,他們還沒那個資格!”


    我故作不放心的說:“大少爺別動怒,我們也隻是猜測,也許對方把我們叫來這裏,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們呢?”


    我的話讓鍾情更加慍怒,他冷冷的說:“我們需要他們保護嗎?”


    見我惹怒了鍾情,周海英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隻是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一張擔憂的神色,說:“大少爺,您別生起,陳銘素來謹慎慣了……”


    這話乍一聽是在為我求情,但聽在鍾情的耳朵裏,顯得我好像很膽小似的。


    我對一切恍若不知,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這時,心情大好的姚建利走出來,說道:“你們三個站在這裏幹嘛呢?酒還沒喝完呢,來來來,喝酒喝酒,喝完酒我帶你們去唱k,那裏還有驚喜哦。”


    鍾情皮笑肉不笑的說:“現在風聲緊,咱們還是別明目張膽的出去了。”


    姚建利笑眯眯的說:“怕什麽?那是我的地盤,你們放心,無論你們在裏麵做什麽,都不會傳到外人的耳朵裏。”


    他說完,還頗為得意的說:“我們既然想東山再起,這京城上上下下自然是被打點的非常妥帖了,你們實在不用太緊張害怕了。”


    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是在嘲笑我們太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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