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派來的人倒是沒有跟棚戶區裏的鄰居們爭吵下去,隻是通知大家三天之內去指定地點辦理拆遷手續,領取拆遷補償款,根據沈氏集團給出的賠償標準,估計沒有人會答應去辦手續的。


    但我覺得沈氏集團也不是傻子,如果所有人都不肯遷,這事兒鬧起來也不大,隻怕還有些後續手段。


    白以默豪氣十足的說:“陳阿姨,你不用擔心,反正你們這裏住著的確環境不好,我可以掏錢給你們在市區買一套大房子住。”


    我心想這妞也太有錢了吧,寧江的房價雖然不是高得離譜,但市區一套房子下來怎麽也得接近百萬了,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揮金如土。我媽哪肯要白以默的錢,笑著拒絕了。


    晚上吃過飯後,我習慣性的出去散一會兒步,白以默自然是跟在我身後,棚戶區外麵有一條小吃街,我在路上碰見了一個初中同學,就聊了幾句,白以默一個人跑到不遠處的攤位上去買小吃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白以默生氣的說:“你幹什麽?流氓,信不信我哥教訓你。”


    我轉頭看去,忍不住樂了,竟然是之前被我教訓過的明哥帶著兩個小弟,估計是看白以默長得漂亮就出言調戲。


    明哥一臉賤笑的說:“你叫啊,在這一片兒,誰不知道我明哥?你讓他來,我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我趕緊要走過去,我同學勸我:“陳楓,這幾個人是地痞,你可別招惹他們。”


    我笑著說沒事,便走了過去,白以默看到我後,叫了聲:“楓哥哥,你快來,這幾個混蛋欺負我。”


    明哥轉過頭來看見了我,頓時臉色僵硬,扭頭就要跑,我冷喝道:“站住!”


    明哥尷尬的說:“哥,你怎麽在這兒啊,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我拍了拍明哥的肩膀說:“行,不知者不怪,那你欠我的五千塊,什麽時候給我?難道你以為我忘了?”


    明哥哭喪著臉說:“我明天就給你送過來。”我踹了明哥一腳說:“快滾。”


    明哥連忙帶著兩個小弟連忙就跑了,我那同學詫異的說:“陳楓,沒看出來啊,這幾個地痞竟然這麽怕你。”


    我說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而已,跟同學分開後,我和白以默又逛了一會兒才迴家去。第二天是周末,我還是一大早起床去公園跑步,練三體式和拳法,迴來後就聽到很多鄰居都在議論,棚戶區裏竟然有一大半的人都跑去辦了拆遷手續。


    我估計這些人應該是拿到了高額的賠償款,沈氏集團還是聰明啊,給一大半人正常賠償,剩下的人再想鬧,恐怕也鬧不起來,包括張嬸兒等人都沒有去辦拆遷手續,我媽自然也沒有去。


    晚上沈氏集團的人又來通知大家趕緊去辦手續,三天後拆遷隊就會來強行拆遷。


    第三天,拆遷隊果然來了,不過張嬸兒等人就堵在棚戶區外麵不讓拆遷隊的進來,雙方差點大打出手,最後是警察聞訊趕來,才疏散了人群,張叔等人氣憤的說:“不給我們正常的賠償,就休想拆遷。”


    而沈氏集團那邊的一個負責人則是陰沉的說:“你們這群人真是貪得無厭,我還不信治不了你們。”


    當天晚上,很多戶人家的門口都被破了油漆和糞便,臭氣熏天,我睡著覺聞到了臭味兒,趕緊起床,我媽跟白以默都起來了,白以默捏著鼻子說:“什麽東西啊,好臭!”


    我打開門一看,門上,牆壁上都是糞便何油漆,不僅是我們家,不同意拆遷的人都遭到了報複,大晚上的鄰居們都聚在一起,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說:“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明天咱們就報警,還不信沒地方說理了。”


    旁邊有個鄰居冷笑道:“報警?警察來了又有什麽用,你們有證據嗎?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去把手續辦了,大家都早點搬走,就因為你們這些人貪錢,搞得整個棚戶區裏都不得安寧。”


    張叔說:“老王,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誰不知道你們幾個拿了沈氏集團的好處費。”


    那個老王黑著臉說:“老張,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拿了好處費。”


    這下子,已經辦了拆遷手續的人跟不同意拆遷的人吵了起來,甚至差點大打出手,我皺起了眉頭,倒是沒有參與到爭吵中,隻不過沈氏集團玩這種卑鄙的小手段的確太惡心人了。


    第二天有很多鄰居去報警,警察來了之後,由於棚戶區裏麵沒有天網監控,也沒有抓到人,警察也很無奈,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我去學校後,把事情給楚天說了一下,讓他給支支招,楚天皺著眉頭說:“沈氏集團背後牽扯到的利益鏈太複雜了,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但最後鬧事者都沒有討到好處,不少人更是被不法分子打傷,打殘。楓子,我勸你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對付一個沈俊文很容易,但沈氏集團卻不是憑你我就可以撼動的。”


    我眯著眼睛說:“沒有惹到我的頭上,我自然懶得插手,但現在沈氏集團欺人太甚,在門口潑糞便,退縮和妥協隻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我不是什麽救世主,但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有句話叫做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任,我雖然不是有大能力的人,但至少能盡點綿薄之力。


    棚戶區裏麵住的都是窮人,都不容易,鄰居對我們一家人也挺照顧的,我還是決定要搏一搏。


    我給美女記者夏淩萱打了個電話說:“夏姐姐,有件事我可能又要麻煩你了。”


    夏淩萱問我啥事,我把棚戶區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夏淩萱聞言生氣的說:“堂堂沈氏集團竟然做出這種事來,你這哪裏是給我找麻煩,是在幫我啊,我做記者的職責就是挖掘新聞,報道這些東西,我會跟進這件事的。”


    夏淩萱是個很有正義感和愛心的記者,有著高尚的職業操守,這一點我就很敬佩她。我下午放學迴去後,棚戶區外麵又鬧了起來,鄰居們拉著橫幅,場麵頗有些混亂,我看到張大叔滿頭是血,張嬸在一旁急得抹眼淚。


    我連忙過去問發生什麽事了,張嬸兒說:“今天沈氏集團的拆遷隊又來了,要強拆,外麵攔著不讓,最後打了起來,你張叔被打得頭破血流。”


    我說:“張嬸兒,你趕緊送張叔齊醫院檢查一下,這件事總會解決的。”


    我帶著白以默趕緊跑過去,看到了我媽也在人群中,我擔心她受傷,就趕緊過去,讓白以默送我媽先迴去。


    我擠進了人群中,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氣焰囂張的說:“我警告你們,趕緊搬走,否則沒你們的好果子吃。”


    我站在前麵開口說:“拿到應得的賠償款,我們自然會搬走,但現在不行。”


    這男子瞥了我一眼說:“小屁孩滾一邊去。”


    鄰居們有些人受了傷,群情激昂,一言不合雙方再一次動手了,拆遷隊的人手裏都拿著家夥,打起來我們這邊是吃虧的。


    看著鄰居們一個個倒下,我深吸一口氣,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抓住一個拆遷隊的男子,膝蓋一頂,同時一記掌刀戳在他的腰子上,這人應聲倒下,我奪過了他手裏的家夥迅速出手!


    這段時間我站三體式已經略有成效了,隻要給我時間準備,我就可以死死的鎖住毛孔,我出手打翻了好幾個人在地上。


    那個領頭的人冷喝道:“去給我好好教訓那小子,竟敢壞我們的好事。”


    幾個人朝著我圍了過來,不過鄰居們都護著我,他們一時間倒也難以對我出手,我嚴重寒芒一閃,常言道擒賊先擒王,我得先把這個領頭的人擒住,否則鄰居們會吃大虧的。


    我在人群中穿梭,擠到了那個領頭人麵前,這家夥拿起一根鋼棍掂量了一下,猙獰的說道:“小子,老子看你是活膩了,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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