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曹青雲,暗想他家夥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裏可是幾十個真槍實彈的特警,別說沒有什麽機會殺出去,就是有機會,也不敢這麽做啊,跟特警對著幹,這不是找死嗎?


    我還沒有瘋狂到這種程度,看著我狐疑的眼神,曹青雲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小子也不傻嘛,知道殺不出去,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曹青雲這話剛說完,就對我努了努嘴說:“看,人來了。”


    我抬頭看去,一輛黑色的奧迪a6開了過來,停在了旁邊,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徑直要走過來,不過卻被攔了下來,中年男子說:“你們這是幹什麽?”


    這邊親自帶隊的乃是省廳直屬的一名隊長,他認識這位中年男子,連忙走過去說:“周秘書,您怎麽親自過來了?我們正在抓捕一名在逃的嫌疑人,此人十分危險。”


    中年男子周秘書說:“是嗎?這麽巧,我正好要到這裏來接一位貴客,你們抓人,我接人,大家兩不誤。”


    隊長說:“周秘書,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等我們抓到人,您再進去也不遲啊。”


    周秘書說:“沒關係,我要接的人就在門口站著。”說罷,他直接指向了我,這個隊長的臉色變了變說:“周秘書。您這是?”


    周秘書說:“這位陳楓陳先生,是我們林省點名要接見我貴客,不會是你口中所說的嫌疑犯吧?”


    隊長也不是傻子,知道林家跟徐家不是同路人,哪能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他說:“不錯!我們正要抓他。”


    周秘書冷哼道:“吳隊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陳先生是林省的貴客,你竟然說他是嫌疑犯,那你說說,他犯了什麽事?”


    吳隊長一臉為難的說道:“他涉嫌故意傷人,而且還綁架了徐書計的女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周秘書冷冷的說道:“笑話!據我所知,徐書計的女兒是陳先生的女朋友,況且我剛才看到她被人接走了,何來劫持一說?要不然你們去把徐小姐請過來,當麵對質一番?看看他有沒有劫持?至於故意傷人,你說的是楊司晨吧?婚宴上的事,我一清二楚,楊司晨是先出手,陳先生屬於自衛,這不叫故意傷人,況且據我所知,楊司晨也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吧,這也構不成故意傷人罪。你這些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


    周秘書這番話說得這位吳隊長是啞口無言,我的確是是沒有幹犯法的事,他們抓我的理由不成立。吳隊長一臉為難的說:“周秘書,我就是奉命行事而已,您別為難我好嗎?我隻負責把人抓迴去,如果他沒有犯事兒,自然也就放了人。或者您讓林省給徐書計打個電話?”


    周秘書頓時冷喝道:“吳隊長,你膽子不小啊,敢教林省怎麽做事?這件事很清楚,如果你們有證據,或者有拘捕令,隨時可以抓人,即便是人在林省的辦公室裏,你們也可以來抓,我們又不會包庇任何一個違法亂紀的人,但也絕對不允許搞這種無故抓人的事。你有證據嗎?有拘捕令嗎?如果沒有,那不好意思,我必須要把陳先生接走。”


    吳隊長隻覺得滿頭大汗,不管是林家還是徐家,都不是他能得罪的,雖然他算是徐家陣營的人,可他一個小小的隊長,要是得罪了林家,豈不是找死嗎?


    吳隊長原本還以為這是一件好差事,抓個人,立個功,美滋滋,沒想到這一下反倒是成了燙手山芋,苦差事了。


    周秘書問得吳隊長啞口無言,冷哼一聲直接走了過來對我說:“陳先生,請跟我上車。”


    吳隊長不敢自作主張,他沒有膽量攔著周秘書,但要是放走了我,他也擔不起責任,隻好打電話給頂頭上司匯報情況。


    省廳那邊接到了吳隊長的匯報,也覺得這件事比較棘手,周秘書作為林省的大秘書,親自出麵來接人,而且他們的確也沒有證據,強行抓人實在是不妥,又隻好再次上報給徐啟榮,這些人都不是傻子,這種頂雷的事,就讓上司來處理。


    徐啟榮接到電話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說道:“什麽?!林國飛竟然派他的秘書過去了?好一個林國飛啊,這是要跟我徹底撕破臉皮。”


    省廳的人問道:“徐書計,那現在怎麽辦?我們的確是沒有抓人的理由啊,總不能當著周秘書的麵強行把人帶走吧?這影響也太惡劣了。”


    徐啟榮冷冷的說道:“我知道,還用你提醒我嗎?不過就這麽放過這小子,實在是讓我不甘心啊。”


    徐啟榮先把電話放在了一邊,然後打電話給楊常明,這個時候,徐家和楊家必須要聯手,楊常明聽到說林國飛親自派了林家的宗師出麵為我保駕護航,又派秘書去接我,他也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辦法了。


    如果我是真的犯了法,那自然好說,依法抓人,誰都不敢阻攔,但我偏偏還沒有犯法,搶親的定義是,如果違背女方意願,妨礙自由婚姻,這才是犯法。徐盈盈本來就不願意嫁給楊司晨,婚姻法有規定,任何人不得包辦婚姻,婚姻自由,徐家的作為反倒是妨礙婚姻自由,這事兒他們本身不占理。


    而至於打傷楊司晨,楊司晨的傷也不足以構成犯罪,如果不是林家出麵,徐啟榮等人自然可以先給我扣一頂帽子下來,抓起來之後,怎麽說就是他們的道理了。


    但這種事,擺在了明麵上來,真要走法律程序,誰也沒有辦法。


    楊常明雖然作風強硬,但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法律做事,他歎了口氣說:“罷了,林家敢這麽做,這是做足了準備的,隻能暫時放這小子一馬了,以後還有機會對付他。”


    徐啟榮雖然心有不甘,可最終也隻能下令放人,吳隊長接到命令之後,連忙對周秘書說:“周秘書,上頭已經下了命令,您可以帶他走。”


    周秘書冷哼一聲,沒有給吳隊長什麽好臉色,親自帶著我和曹青雲上車了,開著車離開了酒店。


    上車之後,我這一顆心才總算是落了下來,這次的彌天大禍,至少目前來看,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雖然最後的結果,徐盈盈還是沒能跟我在一起,被帶迴了徐家,但是她和楊司晨的婚禮也算是被破壞了,而且徐家恐怕也不會再一次舉辦婚禮了,現在徐家和楊家婚禮上的鬧劇已經被傳開了,這種臉,他們丟不起第二次。


    徐家和楊家,這一次算是吃了大虧,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周秘書開著車,並未將我真的帶到林家去,而是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後,周秘書對我說:“陳先生,前麵那輛車已經安排好了,會送你迴寧江去。”


    林國飛雖然出麵救了我,但不跟我見麵,我估計他應該是故意的,林家對我好意已經表達了,見麵的確是沒有這個必要。


    我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周秘書出手相救,也多些曹宗師出手,林家這份人情,我會記在心裏。”


    周秘書也對我微微頷首,並未說什麽招攬我的話,曹宗師倒是笑著對我說:“小子,你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不過天才的成長,總是充滿了荊棘的,好自為之吧,小心報複。”


    我說:“多謝曹宗師提醒。”


    我說完後,打開車門下去了,走上了另外一輛車,直接往寧江去了。


    等我下車後,曹青雲才對周秘書說:“這一次三小姐倒是慧眼識人啊,替林家籠絡到了一個天才少年,他若是成長起來,日後對林家大有幫助,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可以退休了。”


    周秘書說:“曹前輩,您這話就太自謙了,您在林家的地位,永遠不可能撼動。他雖然是天才,但林省也說了,往往天才不是那麽好控製的,徐家跟他之間就是先例啊。”


    曹青雲說:“所以我說三小姐慧眼,並且很有手段啊。與這種人相處,絕對不能以對待其他人一樣的態度,否則適得其反,要給予應有的尊重,不能可疑親密,也不能疏遠,適當的時候幫幫忙便足夠了。寧江要出一條真龍了,隻怕這江東的局勢,日後都要被這條真龍攪得天翻地覆啊,這也免不了要流血,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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