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宏準備就勢製服鷹鉤鼻時,忽然,人群中冒出來一隻手,橫向握住了折扇,此人大喝道:“想動我兄弟,得先問我同不同意!”


    定了定神,袁宏發現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哥們南宮緒。


    再繼續朝人群的外圍掃視一眼,他又發現了司馬泉,而司馬泉旁邊所站立的那位,卻讓他深吃了一驚!


    朱勇?


    他怎麽可能也在無極莊?難道他通過補賽被無極莊選了進來?


    就在他深感詫異之時,司馬泉與朱勇一起擠進人群。隻見司馬泉挪開南宮緒的手,對著鷹鉤鼻拱手道:“這位袁兄弟乃我司馬泉的摯友,如果他有冒犯的地方,還望多原諒。以後大家都是同派兄弟,傷了和氣並非本莊之幸。”


    見司馬泉替袁宏道歉,給了台階下,那鷹鉤鼻少年把扇子極為灑脫地一舒展,大聲道“兄弟們走!”


    一大撥人跟著鷹鉤鼻少年趾高氣揚地走了開。


    而另一撥人像是在看笑話,他們紛紛把身子轉向鷹鉤鼻離開的方向,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哂笑不止。


    驀地,這撥人中走出一名招風耳少年,他鬼頭鬼腦地靠近袁宏,帶著神秘的笑容道:“告訴你,剛才那鷹鉤鼻是宜春城城主的獨子,不出意外將是下一任城主。這家夥可別提有多囂張了。你啊,最好還是離他遠點,免得白白受辱。”


    說罷,他再次露出神秘的笑容,帶著另一撥人散去。


    關於城主一職可以世襲,袁宏早就知曉。不僅如此,他還明白,城主的權利極大,各地的案察司、安保司與鎮邪司全都受其節製,就連官民合辦的鑄銀司,城主也有幹預的權利。


    不過,即便如此,袁宏也並沒有絲毫懼怕鷹鉤鼻的意思,相反,他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能橫到什麽程度,能囂張到何年何月。


    來到安排給自己的住所,袁宏與三名好哥們促膝長談了許久。


    朱勇告訴袁宏,因為他失手奪去了顧西峰的性命,造成原本被選定的兩個名額都付諸東流,在接下來的補賽當中,他朱勇與東方月雙雙過五關斬六將,鎖定了那兩個名額。結果,他被選入無極莊,至於東方月,被蘭蒼城下的騰雲閣選中。


    聞言,袁宏一陣明悟。在他看來,也許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如今這般,也未必是壞事,畢竟他與朱勇同時圓了夢想,殊途卻同歸。


    倏然,袁宏握住了司馬泉的手,對他投來了格外感激的目光:“大哥,多謝你當初給我指出了明路,給我保留了希望。要不然,我極可能還在自怨自艾中。”


    司馬泉淡然一笑,拍了拍袁宏的手腕:“關鍵還在於你自己。就像啟夢先生說的那樣,再這麽抱怨過往都沒有絲毫用處,想著該如何雕木成器才是關鍵。而真正的雕木人,是你自己,並非我們!”


    就在此時,南宮緒打了個響指,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微微改變了下氣氛。他敲了敲袁宏的膝蓋,嘿嘿笑道:“你小子怎麽不帶著你嬌滴滴的娘子一起進莊,該不會你們鬧掰了吧?”


    袁宏撓了撓後腦勺,傻傻一笑:“我怎麽會跟允兒鬧掰呢?前往永安城查探爹娘下落,我本來是抱著九死一生態度的,如此危險,我絕不可能帶上她一起的,於是,硬著頭皮把她留在了長陽城。其實說起來,現在還挺想念她呢,嘿嘿……”


    南宮緒聞言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門,譏笑道:“你瞧瞧,當著哥們麵說想媳婦了,一點也不爺們。”


    朱勇接過話茬,帶著憨憨的嗓門道:“心中一直藏著媳婦,那才是真爺們,哪像你,心裏就隻有你妹妹南宮慧。”


    見朱勇提到南宮慧,原本還笑容難斂的南宮緒忽然低下頭去,沉默不言。


    這一切都被袁宏看在了眼裏,他不禁暗想,南宮家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兒吧?


    趁著南宮緒去廚房洗手的機會,袁宏也溜進了廚房,低聲問他南宮慧還好麽。南宮緒稍稍猶豫了下,飄忽著眼神道,一切都很好。


    半信半疑地瞟了南宮緒一眼,袁宏還是覺得他在隱瞞著什麽,可是既然他不想說,也就隻能作罷,總不能拿工具撬開他的嘴巴吧。


    迴到廳堂中,哥幾個開始討論起了武學。據司馬泉說,他目前依然停留在沉夢極致階段,雖然感覺就要突破大境界了,可是總差了那麽一點火候。


    而至於朱勇,他剛剛才做出突破,進入到了沉夢後期。對此,他極為自信地振了振麒麟臂。


    見司馬泉與朱勇說完各自的武學進展,南宮緒緊緊跟上,直說自己在十天前就已取得突破,目前處在沉夢極致階段。


    對於南宮許與朱勇取得的進展,袁宏表示了祝賀,同時也對司馬泉的止步不前進行了安慰,告訴他自己也是曆經多次失敗,才最終進入了懸夢境。


    聽袁宏如此一說,司馬泉、南宮緒和朱勇,無不驚愕萬分!尤其是司馬泉與南宮緒,他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袁宏原本落後他們許多,此時竟然率先進入了懸夢境。在他們看來,這一切實在太夢幻,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的驚訝表情,全都被袁宏收入眼底。袁宏自然不會告訴他們,這一切都與脖子上的玲瓏寶墜有關。別說他們,就連自己的父母,就連自己的心上人梁允兒,他也不會對此透露半點實情,除非傻帽到了極點。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袁宏提前讓莊裏的廚子做了幾道好菜,特地邀請來了副莊主沈宮鮑以及跟沈宮鮑交情還不錯的執法長老元春,同時就坐的還有他們兄弟四人。


    酒桌上,六人你敬我邀,都算互相有了更深的認識,也彼此加深了好感。


    酒過三巡,袁宏送走了沈宮鮑與元春,而此時的南宮緒與朱勇已經歪倒在了軟椅上。


    袁宏酒量還算可以,沒有任何醉意,司馬泉喝酒很低調,也沒有醉倒。他把袁宏拉到一邊,說自己打算把鷹鉤鼻謝風喊到莊門口,並且讓袁宏也趕過去,意在撮合二人,化幹戈為玉帛。


    袁宏雖然不是特別情願,可也不打算駁了司馬泉的麵子,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莊門口,袁宏與謝風把一切都說了開,且互相拍了拍肩膀,表示不打不相識,然後各自迴了住所。此時,正值戌時。


    趕了一天路,袁宏覺得有些疲憊,就早早入睡了。誰料,天剛剛亮,不遠處的莊門方向竟傳來了一陣喧鬧,好像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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