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大事不好,袁宏主動靠向捎話人,忙問到底怎麽了。捎話人告訴他,元春死在了牢房中。


    聞言,袁宏一陣錯愕,許久才道:“他是怎麽死的?”


    捎話人歎息道:“我司雖已對他做出嚴格的屍檢,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傷口,也沒有發現他有任何中毒的症狀。包括咬舌自盡的可能,我們都已經排除。”


    袁宏聽後,滿臉的不可思議:“既沒有遭受創傷,也沒有中毒,就這麽突然死了,而且還死在敏感時刻……”


    顧不上多想,他連忙讓朱勇請來副莊主沈宮鮑。不一會,沈宮鮑被朱勇領了過來。


    對著沈宮鮑施了施禮,袁宏問道:“請問沈莊主,前執法長老元春是否曾患有重大疾病?”


    皺了皺眉頭,沈宮鮑微微思索了下,繼而帶著堅定的語氣道:“從來沒有過!不僅如此,他的身子骨反而一直都很硬朗,對於本莊組織的全民性爬高與遠足活動,他從來不缺席。”


    捏著下巴,袁宏不禁心想:如此看來,那元春不大可能患有突發性病症,那麽,他為何會突然死去呢?


    麵向沈宮鮑,袁宏接著問道:“再請問,元春的身手與修為如何?若跟甄琶多長老、李東海長老以及沈莊主您相比。”


    沈宮鮑當即迴道:“我和甄長老、李長老的修為都至少處在第四大境界醒夢境的中期,而元春於死前尚處在第三大境界浮夢境,聽說距離大境界的突破也就一步之遙。”


    袁宏微微低下頭去,尋思道:作為執法長老,那元春連收徒的資格都沒有,與眾位長老相比,地位上的差距很大。如今看來,不僅地位上差距大,就連實力上的差距是相當的大,他完全沒有資格跟其他長老相競爭。


    徘徊了數步,袁宏思緒依舊:可是,在他主動招供時,他卻說,殺掉曾家上下,既削弱了浴風穀,又能嫁禍給柳莊主,他好趁亂得利,謀取莊主大位。這顯然不可信,因為他距離莊主大位,根本差了十萬八千裏。那麽,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尋思良久,他的眸簾前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我明白了,他一定是為了掩飾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背後所牽扯到的利益絕不局限於他元春自身,要不然他也不會就這麽很蹊蹺地死了。那麽,到底是誰為了自保選擇殺他滅口呢?這個人到底使用的是何種殺人手法?


    來不及多想,袁宏立即騎上獅虎獸,緊跟著馬背上的捎話人,一同趕往宜春城。


    進入案察司的大牢,袁宏親手檢查了元春的屍體,發現他果然沒有遭受任何內傷和外傷,也沒有發現他有中毒的跡象,包括受蠱蟲折磨的可能,也被他給排除。


    不甘心的袁宏,再次就死者全身每個細微的地方做了檢查,驀然發現他的瞳孔比正常情況下要大。


    “難道他是被嚇死的?”


    袁宏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把王衝喊到身邊,詢問道:“請問王司丞,牢裏是不是有什麽人進來過?”


    王衝迴道:“我安排了四名可靠之人,兩人在白天共同看守他,兩人在夜間共同看守他,可以說是全天候看守,且寸步不離。如此,保證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聞言,袁宏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難道說嚇死元春的不是人類?就像我在前世看到的恐怖片那般,活活讓鬼怪嚇死的?


    袁宏接著問道:“在元春死前,是否大喊過,或者掙紮過?”


    王衝搖了搖頭:“元春昨天晚上睡得很早,且整個晚上都很平靜,卻不想,在清早喊他喝粥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粗略估計,他是死在醜時。”


    此時的袁宏滿腦子都是漿糊,他已經無法確切得知元春是如何死的,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他不禁發覺,這個世上一定還有著一個或多個老謀深算之人,把棋局布置得太過精妙,仿佛世上所有閃光的人物,都默默在他們的棋盤上行走。


    微閉雙目,他在心頭默道:連環殺人案、長陽城劫鏢案、曾家滅門案、元春暴斃案,背後是否會是同一個執棋人?


    暫且把疑惑和壓力放下,袁宏讓王衝做東,請他到醉香樓聽歌姬們唱幾曲。王衝倒也沒有絲毫吝嗇的意思,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來到醉香樓,袁宏與王衝選擇了最靠裏麵的桌子坐了下來。王衝往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讓老板娘喊來當家歌姬。


    老板娘笑嗬嗬地收起銀子,沒過多久,她領來一名十七八歲的漂亮歌姬。袁宏細細看去,忽大吃了一驚,暗自嘀咕道:咦,這妞兒怎長得這麽像大冪冪?


    自下而上,他再次對其打量了一番,不禁感慨道:嗬,果然夠大!


    袁宏很溫和地問那懷抱琵琶的歌姬:“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歌姬作了作揖,柔聲道:“我叫春曉。奴家這就為兩位大人彈唱一曲。”


    說罷,春曉姑娘立即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撥動起五根琵琶弦,並開口唱道:“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


    一聽到這無比熟悉的歌詞,袁宏經不住好奇,打斷道:“請問春曉姑娘,這首歌是不是叫《愛的供養》?”


    誰料,春曉迴道:“迴大人,它叫《愛著公羊》,是由奴家親自作詞和譜曲的。”


    見袁宏揮手讓自己繼續唱,她再次打開那美妙的嗓音,唱道:“把羊毛全部剪光,集市上繁忙。不求人來包養,隻求能安康……”


    春曉唱完這一曲,又換了一首別樣風格的歌曲,隻見她加快撥動琵琶弦的速度,一邊對著袁宏的雙眼放電,一邊唱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


    聞此,袁宏立即將送到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心想:這首《甜蜜蜜》不是鄧麗君唱的麽,她怎麽也唱起來了?


    一方麵是歌曲《甜蜜蜜》,另一方麵是長得十分像大冪冪的彈唱人,袁宏不禁聯想到了昔日黃易老哥們的傑作:“舔冪冪,你笑著舔冪冪,好像花兒開在唇縫裏,開在唇縫裏……”


    見袁宏反應異常,王衝一臉懵圈地看了看春曉,再看了看袁宏,很不解地搖了搖頭。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板凳突然向袁宏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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