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對功法比較熟練,調息了一個晚上,天亮的時候就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隻是黃九沒有迴來,我有些擔心。


    十點多二叔來送飯,帶了一份報紙。


    我看了下,上麵是關於張總超度鬼樓的事。


    我嗤笑了兩聲道:“這些有錢人,做個好事都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二叔道:“你要是這樣想格局就小了。張總和王總已經聯手以低價拿下了鬼樓的地皮,估計搞完水陸法會,趕著風口就會開工!”


    這操作,驚得我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先不說低價拿地的事,就說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他們就把事辦到了這個地步。


    不愧是資本家,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們恐怕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二叔給我倒著雞湯道:“張總說是給我們叔侄百分之五的幹股,建好後最好的門麵也給我們,讓我們把李記搬過去。你怎麽看?”


    我直接就被氣笑了。


    張總這操作,恐怕就是個死人,隻要對他有用,他都會把棺材板給挖出來。


    不過對我們來說,這也是利好的事。


    畢竟是幹股,我們的價值也就是幫他消除負麵影響,起個帶頭作用。


    資本雖然可惡,奈何跟著資本有湯水喝。


    難怪陳凱會那般的阿諛奉承。


    二叔這時才發現黃九不在,問了我一聲。


    我擔憂的道:“它昨晚就出去了,鬼鬼祟祟,到現在都沒迴來!”


    “不會是跑了吧?”二叔表情怪怪的問。


    我道:“不可能,它老婆比昨晚的女鬼還可怕,它肯定不會跑。”


    二叔道:“那就好。有它在省不少事。”


    中午的時候,二叔說要帶婷婷去遊泳,然後就把店鋪交給我守著。


    好幾天不見,我也有些想婷婷,但我也明白蘇一媚嬸嬸不帶她來店裏的原因。


    遠離家人,這是我們這行最無奈的事了。


    二叔走後,我百無聊賴的把下卷裏的一些秘術都試了一下,有了道氣,上下卷完全貫通,我說不上全部掌握,但也弄懂了五六成。


    天黑後,黃九還沒迴來,我是真有點急了,不過想起陳凱送的手機,我拿出來一玩也就把它給忘了。


    晚上九點多,我都關了店門,黃九才賊頭賊腦的從後麵房間裏出來。


    見到它,我抓著它逼問幹啥去了。


    黃九咧嘴道:“好事,明天中午我再告訴你!”


    看著它賤兮兮的樣子,我把冰箱裏半生的老母雞和冷藏的雞血拿給它。


    一夜無事。


    第二天二叔照常送飯來,說城裏發生了一件大事,省博物館裏有一件西域密宗的經輪被盜了,都上了新聞。


    本來是跟我們無關的事,可我聽著莫名的有些心慌。


    中午二叔才走,黃九就從裏屋探出個頭,賊兮兮的招手讓我進去。


    我進去,它就把門關上,從倉庫的櫃台下扒拉出一個金燦燦的圓筒出來。


    “我草!”我嚇了一跳,手腳都有些發抖。


    一把提溜起黃九道:“你特麽想害死我,這玩意也敢碰,你是嫌老子日子過得太舒坦嗎?”


    那東西是一個經筒,二叔剛說博物館被盜了一個經輪,我哪還不明白。


    我用力的搖晃著黃九,給它醒醒腦,然後命令它道:“你給老子麻溜的送迴去,不然就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


    黃九被我搖得滿眼都是小星星,暈乎乎的道:“你先別激動,這可是密宗佛門的至寶,裏麵藏著秘法九字真言,那些老學究不懂行,你想辦法把它打開,我們拿了裏麵的東西再送迴去,不會有事。”


    “密宗九字真言?”


    黃九把腦袋點成小雞啄米。


    那怪這些天一到晚上就不見它,感情就是盯著這些東西了。


    不過我有些心動了,拿起地上的經筒,但沒看出它是個儲物盒。


    黃九指引下,我才看出來。


    上麵可以轉動的經文類似於密碼鎖的密碼,不懂經文,根本就打不開。


    黃九的催促下,我給二叔打了個電話。


    二十多分鍾後,二叔迴來。


    拿到經筒的時候,二叔的反應比我還大,左手換右手,右手倒左手,最後扔在地上罵道:“要死啊,外麵特巡都出動了,你們……”


    二叔慌張的跑出去,把卷簾門拉上,連裏麵的玻璃門都鎖上才迴來。


    聽完黃九的話,二叔道:“黃仙,別說是九字真言,就是大羅法咒你也不能這樣搞,惹了禍你是沒事,可我和陽陽會被你害死。”


    “別廢話,你趕緊給我打開,到時候你不學我和陽哥學。”黃九催促。


    二叔好一會才平靜下來,仔細辨別上麵的經文。


    用手機對照著看了半天,二叔才說上麵刻的是密宗《大藏經》裏的《甘珠爾》卷。


    好在是譯體,要是藏文的話,就連他也沒轍。


    整個下午,我們借助著網絡搜索一直在搗鼓經文,到了飯點的時候,經筒哢一聲從兩頭彈開。


    黃九迫不及待的搶了過去,從裏麵抽出一張瑩白的絲絹。


    我湊過去一看,上麵果然是九字真言的手訣。


    二叔也來了興趣,兩人一獸飯都沒吃,一直參看。


    第二天早上,兩人一獸都盡顯疲憊,不過臉上卻都是滿足的笑容。


    密宗九字真言,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想要使出來,那也還得花費一些時日。


    但其中奧義,我們是全都掌握了。


    這不是我們天賦過人,而是這份九字真言太過詳細,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留,生怕得到的人學不會一樣,記錄得事無巨細。


    黃九得意的道:“等掌握了這玩意,再遇到那女鬼,跑是沒有問題了。”


    我無語的看了眼黃九,難怪它一整晚都在練習“臨”字訣。


    原來是做著跑路的打算。


    二叔把經筒複原,讓我收好絲絹,語氣嚴肅的要求黃九今天就把經筒還迴去。


    拿到九字真言,黃九也爽快的答應了,說等會就讓它的小弟叼迴博物館。


    我怕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親自監督著它喊來它的小弟。


    見到了我才知道,它所謂的小弟竟然是一隻大老鼠。


    皮毛油光水滑,比貓都還大,有一點道行。


    黃九跟大老鼠嘀咕了一會,才讓大老鼠叼著被我用水洗了十幾遍的經筒離開。


    中午的時候,新聞就報道說博物館的經筒找迴了。


    直到這時,我懸著的心才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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