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一天不見影子,我和小翠就先迴了家。


    到家裏,我用四聖獸的雕像換掉家具,最後一個玄武落地,家中氣場驟然一變。


    我心裏一喜,想不到上麵的道符還有用。


    這一來,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安逸了。


    晚飯我自己做,小翠笨笨的在一旁幫忙。


    有些手忙腳亂,但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想幫忙,所以耐心的教她。


    黃九鼻子也靈,飯菜上桌它就開門迴來,到客廳變迴本體,跳到餐桌上抓了一塊肉塞進嘴裏,邊吃邊道:“小李子,我們怕是要提桶跑路了。”


    我對它的話已經有免疫力了,不慌不忙的解了圍裙坐下問:“又怎麽了,那貓妖沒打過?”


    “不是貓妖的事,是複仇者聯盟來了一個狠人。”


    黃九表情神神秘秘。


    我假裝很緊張,配合它表演的問:“來的是什麽大人物?”


    黃九道:“九道狀元。”


    我假裝的緊張,瞬間就變成了真緊張。


    九道是《開元占經》裏的占星術語。


    青道有二、白道有二、赤道有二、黑道有二、合黃道而為九道。


    集九道於一身,那就是帝王之命。


    後來被用來指天賦極高,擁有得天獨厚氣運的天才。


    而九道狀元,還指在九個方麵極為出眾,都是領頭羊的傑出人物。


    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道法三千,尋常人精通一兩種就已經是舉足輕重的存在了。


    敢號稱九道狀元……


    要麽是吹牛皮,要麽就是有真本事。


    不過有真本事的人,會跑到世俗裏來摻合這種事?


    賴有為那什麽複仇者聯盟,我聽著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所以我斷定,那人是個繡花枕頭。


    我扒拉著碗裏的飯,問道:“他們什麽時候動手?我準備一下,看看是九道狀元厲害,還是我這個鄉野小子厲害。”


    黃九一聽我要對著幹,興奮的道:“大黑說他們打算明天去店裏找茬。這次要麽不出手,要出手就狠一點。”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我點頭道:“明天我們早一點去店裏準備一下,給他們一個驚喜。對了,十萬大山的事還沒眉目?”


    黃九道:“眼線剛鋪開,大黑那些小弟腦子不夠用,想找到玄世界裏有點地位的人還需要時間。”


    普通老鼠,能幹這活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看來不能操之過急,強“鼠”所難。


    而且兩天後,黑皇那邊也能有個了結。


    阿貓阿狗,比老鼠就聰明多了。


    吃完飯,我帶小翠在小區裏走了一會,太陽一落山我們就迴來,她看電視,我看左道然的手劄。


    黃九在啃蘋果,還跟我說它是在修煉嘴巴。


    我冷笑了一聲道:“就你這樣,假以時日肯定要被黑皇超過,到時候你這個老大就成小弟了。”


    妖以強者為尊,拳頭為王。


    黃九聞言,急忙放過了那個蘋果,跑到一旁打坐,幻化出兩隻小手,比比劃劃,學習九字真言。


    關於九字真言,我認真的研究過,要做到有其形很容易,但想發揮出真正的力量,並非熟練就行,還需要感悟其中奧義,無法速成。


    所以我暫時放下九字真言,先掌握左道然手劄裏的東西。


    以局殺人,是目前我唯一能以弱擊強的手段。


    天亮,我伸了個懶腰,起身迴房洗漱,順便把小翠喊醒。


    黃仙兒不在,她的生活得我來照顧,打開衣櫃,給她搭配了一套運動服,穿起來像小學生一樣。


    不過即便這樣,也難掩她的絕世容顏。


    七點不到,我們帶著早點到了店裏。


    小翠睡不夠,哈欠連連,我把貴賓室的沙發挪了一下,讓她在裏麵繼續睡。


    黃九看在眼裏,蹲在我肩膀上道:“她這樣子,我怎麽覺得是個假山主?”


    我瞪了它一眼,讓它把昨天破掉的魚缸收拾出去。


    黃九幻化人形,順帶把垃圾也扔了。


    我推算出四象位,把從家裏帶出來的四個雕像放上,布下四象困天陣。


    這陣法我是現學現用,具體會有什麽表現也說不準。


    弄好一切,我鬆了口氣。


    剛坐下喝了口茶,一個瘦弱的中年婦女就進了店門。


    我看她不像大富大貴的人,而且賴有為他們想針對我,可能會在外麵設陷阱,所以我並不想接活。


    但我才說今天不做生意,大嬸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哭訴道:“李師傅,你得幫幫我。”


    她一喊李師傅,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認識我?”我詫異的問。


    二叔在這條街上是呆了很多年,不過在我來之前,他都不怎麽出名。


    大嬸哭著點頭。


    她大方承認,倒是讓我有些拿不準了,於是道:“你也別哭了,說說是什麽事。”


    大嬸止住哭聲,不過眼淚還是嘩嘩的道:“李小師傅,他們抓了我女兒,把她關在了一間老房子裏,說隻有你能救她。”


    “我女兒才八歲,李師傅,我求求你了。”


    黃九從外麵進來,聽到這話,怒道:“這些名門正派,臉都不要了嗎?”


    我沒有說話,把大嬸扶了起來。


    名門正派會幹出這種事我不奇怪。


    何況裏麵有賴有為。


    但這事我感覺不是他們所為。


    而且就算是賴有為他們做的,大嬸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跟他們有交集。


    我扶著大嬸坐下,問道:“他們為什麽要把你女兒關起來?”


    大嬸抹了把臉上的眼淚,淒苦的道:“他們說我女兒是九陰命格,適合用來做局。”


    九陰命格。


    這我到沒聽說過。


    隻是布下了局,卻把這些都告訴大嬸,讓她轉告我,是什麽意思?


    黃九也聽出有問題,問:“大嬸,你看清他的長相沒有?”


    “一個瘦瘦的青年,二十來歲!”大嬸在我安撫下,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我看向黃九。


    大黑的小弟探出信息,估計對人的長相也有描述。


    黃九道:“賴有為那一窩人裏,沒有這號人物。”


    一聽不是九道狀元設的局,我反而緊張了起來,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一個港香的陌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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