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總之呢,你若不能證明你真的喜歡她,那這小娘子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我就幫她了結了。


    歐陽曙正了一會,忽然點了點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忽然迴過頭來,吻在範曉璐的唇上!


    範曉璐哪裏找到歐陽曙會忽然親吻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奈何歐陽曙極為強橫霸道,手上用力,強行把她扳了過來,一下子吻了一個結結實實。


    範曉璐但覺腦袋裏嗡的一聲,就隻剩下一片空白,她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任由歐陽曙在那裏笨拙地親吻著。


    歐陽曙一邊親吻著,心下卻一邊暗暗感歎,說起來,兩世為人,將近二十年的世間裏,這還是他的初吻呢。以前和胡清兒以及李清照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偶有調笑之語,但真正的親密動作卻一次都沒有,更不要說這樣火辣辣的親吻了。


    雖然兩個人的動作都頗為生澀,根本談不上什麽技巧,但在如此奇怪的氣氛之下,他們還是漸漸地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開始越來越投入,越來越興奮。而範曉璐也開始由被動地承受轉為主動索取。


    氣溫似乎在升高,兩個人唿吸也開始變得沉重,但他們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急越來越大,很有點孜孜不倦的意思。


    黑衣人開始的時候,還饒有興趣地看著,當見到兩個人的動作那般的生澀,配合那般的生疏的時候,眼中還閃過一絲笑意。但隨著兩個人動作地加劇,他的眼中的笑意就漸漸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越來越重的厲色。


    終於,他爆了,大喝一聲:夠了!


    歐陽曙和範曉璐此時正沉浸在熱吻的極度快樂之中,忘記了所處的環境,忘記了還有人在觀看好戲,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在幹什麽,他們一心隻覺得好舒服,好幸福,隻想要繼續這麽舒服下去,幸福下去。


    但這一聲厲喝卻無情地把他們從這種絕妙的滋味中拉了迴來,他們有些愕然地各自分開,望了望四周的環境,仿佛是剛到此地一般。當他們看見這黑衣人的時候,一切的記憶終於完全迴來了。不過,剛剛收到愛情滋潤的他們對這個黑衣人已經沒有那麽畏懼了,心下反而產生了一絲感激:若不是他逼著歐陽曙證明,想來歐陽曙和範曉璐之間要捅破這層窗戶紙還是很困難的。


    他們並排而立,兩手緊緊相握,根本不避諱黑衣人兇悍的目光。


    好,好,既然你做出了證明,我雖然嗜血,也要言出必踐!暫時就不殺你們不過,我還是想證明一下你們的情意到底有多堅固。若是你能通過我的考驗,那我便非但不再為難你們,以後誰要是敢反對你們在一起,我第一個就不饒他!


    歐陽曙和範曉璐相視一眼,立即從對方的目光中找到了神情和安慰,二人同時迴過頭來,問道:怎麽證明?


    黑衣人卻不迴答,緩緩地走近範曉璐,上下打量了一番,直看得範曉璐心裏毛,不住地往歐陽曙身上湊,這才訝然驚歎道:別害怕,小娘子,我雖然也喜歡女色,但卻不會對女孩子用強。而且,對於一個把芳心係在別人身上的女子,我也沒有什麽興趣不管她是如何美麗動人。不過,話又說迴來,就憑小娘子你的姿容,想來天上的仙女也不外如是了,最難得還是如此一往情深,怪不得有人願意為你去死!隻不過


    他轉過頭去,語氣忽然變得冰寒:有很多的事情,比為一個人赴死卻難得多。小娘子你聽好了,我的要求很簡單,隻需要你走出這屋門,在這屋外呆著,不準躲在樹蔭下,也不準找任何物事遮掩身體,不管你是站著還是坐著甚或是躺著,隻要能捱到明天早上,我便依言放過你等!


    範曉璐想也不想,立即點了點頭,道聲:好,隻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食言才是!


    黑衣人道:自然不會!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就是我曾經觀望了一下天相,今夜戌末亥初時分,將會下雪。等你出去之後,我會在這屋內燃起篝火,你若是忍不住了,盡可以走入這屋內烤火,隻是你情郎的性命嘛


    範曉璐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凍死


    一語未了,卻聽歐陽曙截入道:不行,她一個女孩子家抵抗力弱,下雪之夜如何能在外麵呆上一整夜,要去我去!


    黑衣人冷哂道:你出去不出去陪著你的伊人,我管不住。隻是我說了是這位小娘子出去,就是她出去你們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我的手裏,一切都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歐陽曙憤憤地說道:既然如此,也好,我們二人就一起出去


    範曉璐聽了,一驚,叫道:李大哥!


    歐陽曙伸手攔住她說話,叫道:範他忽然尷尬地現,眼前這女子他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卻仍然不知道名字。


    範曉璐此時和歐陽曙頗有些心有靈犀的意思,便紅著臉說道:叫我小璐!


    歐陽曙點點頭,道:小璐,今日我們二人就一起出去,做一對同命鴛鴦。若是僥幸活下來,咱們一起活下來,若挺不過去,那就死在一起,可好?送走了兩個對自己千恩萬謝的女子之後,歐陽曙便出門往衙門行去。快到縣衙的時候,忽然現旁邊正在建一座宅子。本來,汴京城裏每天都有很多房子建起來,這也不會引起歐陽曙的注意,歐陽曙所詫異的是,這裏原本就是一處比較新的宅子,而且頗為氣派,實在沒有理由拆掉原來的宅子新建的。


    更為奇怪的是,這建房子建得很是熱鬧,周圍圍了不少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居然身著禁軍的軍服!換句話說,建房子的似乎是禁軍。


    大宋不論是禁軍還是廂軍,很多士兵除了當兵之外,都是有第二職業的。不過這些第二職業大抵都是在軍營裏幹些活計,畢竟士兵公然到外麵大街上撈錢,影響總是不好的。因此上,如果這些禁軍建房子隻是為了錢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當下,歐陽曙走了過去,攔住一名挑著鑽頭走過的士兵問道:這位兄弟,你們這是在作甚?


    那士兵見歐陽曙一身文官打扮,不敢怠慢,連忙把挑子輕輕放到地下。大宋的文武官員的地位相差是十分懸殊的,一個象歐陽曙這樣的六品小官在朝堂上說話的權力比起四五品的武將來,還要高出不少。這還是自趙煦親政之後,對西北加強了用兵造成的。想當初仁宗、英宗朝,文官名臣輩出,武將的地位更是被擠壓得抬不起頭來,同樣級別的武將見到文官,若不恭敬行禮,被文官打了都是可能的。


    好教公相得知,我等正在建的,乃是新任江南東道觀察使孟太尉的新府邸。


    大宋的觀察使和節度使、防禦使、團練使一樣,都是武將的寄祿官。不過,觀察使的級別雖然略低於節度使,卻比防禦使和團練使高出不少,朝廷任命團練使是十分小心的。這不僅僅是一份高工資的問題,更是一項榮譽。防禦使甚至可以用錢捐,而團練使則基本是用於貶謫京官的。


    歐陽曙一聽新出來一個什麽姓孟的觀察使,有些疑惑。要知道,觀察使這樣級別的官員,雖然沒有實權,但任命的時候還是要走一些程序的,歐陽曙雖不是朝官,也算是經常出入皇宮大內的人了,沒有理由一點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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