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過去,三日之後,梁誠丹爐裏的那團憤怒之火忽然熊熊燃燒起來,來勢猛惡,幸虧梁誠極為專注,控製著輔助靈液及時降下溫度,這才沒有炸爐。忽然那團火苗有種後繼乏力之感,火勢逐漸縮小。


    梁誠憑經驗快速估算了一下情況,然後棄去部分輔助靈液,將剩下的在慢慢變小的憤怒之火下慢慢包裹著化神丹,使之漸漸收幹,這時三枚化神丹早就與之前不一樣了,都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在三枚丹藥完全變為深紅色之時,那團火苗也完全熄滅了,梁誠籲了一口氣,開爐取丹,望著這經過重新祭煉的化神丹,梁誠終於放鬆下來了,一番功夫沒有白費,這幾枚化神丹最終品質都很不錯,應該能符合要求。


    梁誠這才有功夫舉目查看聖燈那邊的情況,隻見聖燈依舊重複著這三天來的動作,堅持不懈地用黑線蠱蟲之毒慢慢腐蝕元嬰身上的符文。


    耗費了三天的時間,元嬰的整個狀況確實改變很大,原本纏繞在身的數圈符文現在隻剩下極為淡薄的一圈,眼看在蠱毒的持續腐蝕下,就快要全部消失了。


    眼看勝利在望聖燈的動作反而放慢了下來,每次凝出毒線之時都要躊躇良久,好像是在估算用量,生怕劑量過大造成不利的後果。


    梁誠見狀心中佩服,確實,越是接近成功,越是危險,需要非常的小心才能保住勝利果實。


    眼看元嬰身上的符文快要消失了,那黑線蠱蟲的毒液卻還有一大團,梁誠看著也是暗暗生氣,心中咒罵那個惡毒的劉雄,這是有多仇恨蔣上師啊,用了那麽多毒,這些劇毒如果放在凡人那裏,足夠把一個百萬人的城池毒殺得雞犬不留了。


    聖燈忽然動作加快,結出幾個手印後往外一抽,那一大團毒液就從蔣上師敞開的天靈蓋中飛出,接著朝梁誠飛了過來。


    天魔聖燈笑道:“小子,便宜你了,這種奇毒可算是一種寶物,非常難得,快將它收起來,這玩意足以使你的融靈鍛骨訣再上一個台階了。”


    梁誠聞言大喜,小世界張開,將這團毒液存在自己控製的區域中,然後問道:“聖燈前輩,我義父的情況如何了?”


    “嗯,詛咒術差不多解開了,詛咒你義父的這個家夥也真是太想不開了,居然甘願自己魂魄不全,也要留下一魂一魄化為詛咒枷鎖,這樣他自己轉世之後不是瘋的就是傻的,真是損人不利己的買賣。算了,老夫也不願趕盡殺絕,還是給他留上一線吧,讓他好好歸去。”


    忽地聖燈喝道:“呔!此生已了,來世可期,恩怨盡釋,何不歸去!”


    話音剛落,四周卷起一陣陰風,隻聽“嗤嗤”聲響,蔣上師身上的那最後一道符文脫落下來,空中隱隱傳來金老鬼那沙啞的哭泣聲,梁誠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這陰沉的哭泣聲很快就止住了,那脫落下來的符文忽然冒出一陣黑煙,隨即一個虛晃暗淡的身影顯現出來,正是金老鬼的樣貌,隻見他表情呆滯,朝著聖燈躬身施了一禮後便漸漸消散了。


    “唉——”天魔聖燈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似也在感歎這修行之路真是行走不易。


    第一百六十七章 恢複修為


    梁誠往蔣上師那裏看去,隻見他頭頂端坐的那個亮銀色的元嬰已經變得白璧無瑕,身上的符文消失得幹幹淨淨,散發著一股凜冽的劍意。


    聖燈看看蔣上師,點了點頭,對梁誠道:“好了,你義父現在所受的詛咒已經完全消失,實際上已經恢複了元嬰期的修為,但是他現在狀態不穩,所以還是要助他立即衝關分神才能不留後患。可現在他隨時都可能醒過來,老夫不欲在他麵前現身,以免惹出禍端。因此老夫打算借用你來與他交流,你且放開自己的心神,將身軀的控製權交與老夫。”


    梁誠原本就有些發愁將來應該怎樣向蔣上師解釋如何助他進階分神的,同時這個事情還要掩飾聖燈的存在,以目前自己的修為和見識,很難說出令人信服的理由。現在一聽聖燈已有計劃,自然樂得省力,於是依言將心神放開。


    隻見聖燈化為一股黑氣,虛化進入了梁誠的識海,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立即接過了對身體的控製權,並且還使用不知道什麽辦法將梁誠這個魔軀分身的魔道氣息掩飾得嚴嚴實實,分毫感知不到。


    梁誠的神魂在一旁也鬆了一口氣,因為他一直擔心蔣上師醒來之後自己這魔軀的魔道氣息被他識破,因為蔣上師畢竟是元嬰後期大修士,有些蛛絲馬跡未必能騙過他,那時有些不好交代,梁誠既不願意欺騙蔣上師,同時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擁有魔軀分身之事,現在見聖燈用妙法遮掩了氣息,頓時也就放心了。


    這時梁誠的神魂又感應了一下目前狀態,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和被奪舍了沒什麽兩樣,神魂完全不能控製身軀,變成了一個隻能站在一旁觀看的閑人,如果天魔聖燈是懷著惡意而來的,完全可以輕易消滅掉自己的神魂,取代自己,控製軀體,成為另外一個人。


    好在梁誠與聖燈相處時間已久,互相之間早已信任,何況之前還簽署過一紙天魔契約,並且也知道聖燈沒有任何理由來坑害自己,因此心中並不慌亂,隻是梁誠也感受到了一旦被人奪舍是什麽滋味,覺得今後一定要對這種事情加強防範,準備多去了解這方麵的認識,最好再修煉一些加強神魂的功法。


    天魔聖燈控製著梁誠走近蔣上師,然後結出幾個手印,大喝一聲:“隱!”蔣上師的元嬰就迴到了識海中,這時蔣上師緊閉的眼睛忽然動了一下,原本殘缺的右臂肘部斷口處已經合攏的傷口忽然裂開,可是並沒有流出鮮血,而是長出了許多蠕蠕而動的肉芽,眼見那些肉芽緩緩纏繞在一起,縱橫交錯,依附在慢慢生長出來的骨骼上,原來這是蔣上師的肉身正在重組著那段失去的右臂。


    既然蔣上師元嬰上的枷鎖已經被破開,恢複了修為,因此迴歸正常的元嬰噴薄而出洶湧澎湃的能量,立刻就開始修複被損壞的肢體。


    不到一刻鍾,蔣上師的右臂就完好如初了,隻是看著手臂上的皮膚顯得非常白嫩,與身上其他部位對比起來膚色淺得多。這時蔣上師睜開眼睛,眼睛又重新變得明亮有神,之前的白翳早就無影無蹤了。


    蔣上師伸出右手掌仔細看了看,又閉目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臉上忽然露出驚喜之色,口中喃喃道:“怎麽迴事?這怎麽可能?老夫不是在做夢吧,怎麽我又能看見了,我的手……我的修為,都恢複了!這……這怎麽可能?”


    忽然蔣上師看見梁誠,身子一晃就來到了他身邊,扶著梁誠的肩膀喜道:“誠兒,是你?是你幫助義父恢複修為的?可是不對呀,按你的修為,這是怎麽做到的?”


    這時聖燈控製的梁誠道:“義父,你恢複了,這真是太好了!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有個學院的前輩來到了這裏,幫你解了毒,恢複了你的修為,還讓我交給你三枚化神丹,讓我轉告你趁著這個機緣,立即衝擊分神境界。”


    “啊?學院的前輩,那是哪一位前輩啊?他長得是什麽模樣?誠兒你仔細告訴我。”蔣上師問道。


    聖燈控製著梁誠的軀體將那不存在的前輩按著自己的形象細細描述起來,還添油加醋地形容這個前輩長得如何英武絕倫,風姿非凡,自吹自擂了一通。識海中的梁誠神魂聽得都暗暗發笑。


    蔣上師低頭沉思良久,搖了搖頭,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位英明神武的前輩,但是心中還是升起一股暖意,感歎道:“原來學院並沒有拋棄我……”剛說完這句話忽然心中又騰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齒道:“可是這個劉雄,他必須死!老夫要親手殺了他!”


    “義父,那位前輩說了,你恢複了修為後,報仇之事不要急於一時,等你成就了分神,那小小的劉雄還能逃到哪裏去,因此是不必著急的。”梁誠分身說完伸手遞過那三枚深紅色的化神丹。


    “有道理!”蔣上師接過化神丹仔細看了看,又聞聞味道,疑惑道:“這……這是化神丹?這太珍貴了!可怎麽會是這個顏色的?”


    “這是前輩為你量身定製的化神丹,前輩說這丹中含有憤怒之意,正適合你的功法特點。那前輩還說,要是你得以進階分神,千萬不要對人說出他的存在,並且今後若是找那劉雄報仇,盡量不要牽涉無關之人。”


    蔣上師點點頭,收起了化神丹,然後往空中深深施了一禮,鄭重發誓道:“蔣洪蒙前輩相救,銘感五內,必定會守口如瓶,今後前輩若有差遣,蔣洪定當萬死不辭!至於劉雄之事,必不會牽涉到無辜之人,若是蔣洪有負此言,今後將死於天雷之下!”


    說完這些,蔣上師來到了梁誠身邊,溫言道:“誠兒,這些天辛苦你了,義父打算遵從前輩教誨,現在就衝關分神,屆時很可能會招來天劫,你一定要離義父遠一些,以免被牽連到。”說著遊目四顧,看了一會,笑道:“好在這個大禁裏麵足夠寬廣,義父就去前麵那個山穀閉關,你就


    在此地不要靠近,無論看到什麽狀況都不要過來,因為無論出了任何事情都不是你能對付的,明白了嗎?”


    見梁誠點頭,蔣上師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著那遠處的山穀飛去。


    這時梁誠覺得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隻見聖燈在識海中笑道:“好了,這一段時間不會再有什麽事情了,老夫也累了,需要休息一會,等到你義父到了關鍵時候,老夫再出手。”


    梁誠忙道:“多謝聖燈前輩相助!”


    聖燈道:“謝?你拿什麽來謝?別想用著輕飄飄一句話就將老夫糊弄過去,等這個事情過去,你要給老夫烹飪十條……不!三十條鬼麵魚來謝我才行!”


    梁誠連忙含笑點頭:“是是是,都依著前輩的話就是,三十條就三十條。”


    那聖燈這才點點頭,滿意地鑽迴小世界休息去了。


    梁誠望了望遠處的山穀,知道蔣上師衝擊分神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需要一些時日,不過據聖燈所說,蔣上師這次衝擊分神要比尋常的人耗時少得多,可能十天半個月就能見分曉。


    這樣說起來也是神速了,梁誠不由得想起自己結拜的大哥石清泉,同樣是衝擊分神境界,石清泉所預計的耗時起碼是以年來計的,或許三年,更可能需要五年,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


    當然人與人最是不能比的,人比人那是要氣死人,石大哥說到底還隻是一名散修,各方麵的條件確實是差得太多了。


    蔣上師這邊在空間大陣的禁製中閉關準備衝擊分神境界,聖燈和梁誠的魔軀分身在一旁相陪,打算在關鍵時刻給予協助這事暫且不提,且說梁誠的本體在無量居進入天工巧藝珠苦苦研究那夢中花園的業火紅蓮禁製,在裏麵耗時整整一年,終於找到了頭緒,興衝衝地走出了天工巧藝珠,果然天工巧藝珠是造化神奇之物,外麵這才過去了一天一夜。


    左丘素青見梁誠出來了,連忙問道:“誠哥,你找到解開禁製的辦法了?”


    梁誠看著左丘素青那嬌美的容顏,有種非常想念的感覺,畢竟自己在天工巧藝珠中呆了一年,覺得已經分離很久了,簡直想上前親熱擁吻這讓自己思念不已的佳人。


    可一想在左丘素青那邊看起來,實際上兩人隻是分開了一整天而已,這種對時間不同的感覺自己還是要適應一下,不宜過分唐突,於是點點頭道:“我在天工珠子裏推演了一段時間,就覺得對於破禁有了很大的把握,可是思來想去總覺得還欠著一把鑰匙,由此誤入歧途,走了很多彎路,後來才發覺不對,我真是笨,原來差的不是鑰匙,而是一把鎖。”


    “差一把鎖……”左丘素青疑惑道。


    梁誠笑道:“素青,你那把在繈褓中就佩戴著的玉鎖呢?能不能再給我看看,我覺得破開禁製的線索就在其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終極大招


    左丘素青取出了那把小小的玉鎖,梁誠接過後翻來覆去看了半晌,笑道:“對,就是它,這把小小的玉鎖應該就是關鍵的一環。”


    然後梁誠又牢牢盯著那玉鎖上的飛鳥形象看了看,疑惑道:“這刻畫的到底是什麽飛禽呢?好像是一隻鳳凰?”然後試著往玉鎖內輸入靈力,結果這小小的玉鎖並沒有任何反應。


    左丘素青道:“我也曾經試著往這把玉鎖裏輸入靈力,但是沒有什麽作用,這應該隻是一把普通的玉鎖,並不是法器或者法寶一類的東西。”


    梁誠皺眉道:“不應該啊,這如果隻是普通之物,想要通過禁製,那就還是有所欠缺,可到底是缺了什麽呢?”


    左丘素青想了一會,道:“要不,我們再去那裏看看?”


    梁誠點點頭,左丘素青含笑伸出柔荑,輕輕拉住了梁誠的大手。


    淡淡的香氣傳來,睜眼一看,朵朵怒放的紅薔薇掛著露水,更顯得嬌豔欲滴,梁誠感到身畔的佳人輕輕靠著自己的肩膀,於是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纖腰。


    二人依偎在一起,緩緩地在花園中漫步,並不急於趕到禁製那裏,而是一邊呢喃著些瑣碎的話題,一邊在花園的小路上徜徉。


    梁誠恨不得腳下的小路再長十倍百倍,好讓自己陪著心愛的人一直慢慢走下去,可惜這條短短的小路很快就到了盡頭,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望著前方烈焰升騰的禁製。


    “這個禁製今天好像有些古怪,火勢看上去比之前要大一些?”梁誠道。


    左丘素青看看禁製,答道:“真是這樣呢,好奇怪啊,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可能是它預感到今天有人會通過它的考驗吧。”梁誠笑道。


    “希望如此,誠哥,那麽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左丘素青問道。


    梁誠道:“如果我預料得沒錯的話,這個禁製有三種變化,算是有三個關口,前兩種應該難不住我,至於第三種……我不知道那個玉鎖是不是能起作用。要不我先試試,如果不行咱們再另想辦法。”


    “好吧,千萬要小心,不要勉強,如果不行就趕快退迴來。”左丘素青說著將那個小小的玉鎖遞給了梁誠。


    梁誠點點頭,從儲物鐲中取出一顆紅色而透明珠子,拋在近前,隻見這珠子漸漸變大,成了一個淡紅色的氣泡狀的東西,梁誠跨步走進其中,然後又取出許多看似白色紙片一樣的物件。


    梁誠揚手丟出一個紙片,隻見這東西化為一隻紙鳶,緩緩飛向不遠處的禁製,慢慢地靠近它,忽然,一團火焰包裹住了紙鳶,頃刻間紙鳶就化為了灰燼。


    梁誠搖搖頭道:“沒控製好,距離這個禁製太近了。”然後伸手又放出第二隻紙鳶,還是操控著它緩緩靠近禁製,這一次離著禁製遠一些就停了下來,結果紙鳶還是冒出了火苗,隻是不像第一隻那般立即就燒成灰燼,而是在梁誠操控著往迴飛的半路上燒毀了


    梁誠估算了片刻,立即又放出四隻紙鳶,這次離著禁製更遠就往迴飛,在往迴飛的過程中紙鳶一隻隻冒出了火苗,隻不過這次因為往迴飛得早,四隻紙鳶都飛到了梁誠外圍的氣泡上停住後,這才被火苗燒為灰燼。


    紙鳶燒盡後那火苗卻停留在氣泡上,慢慢燃燒著,梁誠看看氣泡上的火苗,心中感到滿意,於是揚手又放出了紙鳶,隻不過這次梁誠一下子就放出了七八十隻紙鳶,結果帶迴來的火苗布滿了氣泡上下。


    現在的梁誠就像一個大火炬,頂著這個淡紅色的氣泡,上麵滿是熾熱的火苗,整個人散發著熊熊熱量和光芒,令一旁觀看的左丘素青擔心不已。


    接著梁誠頂著那布滿火苗的氣泡毫不猶豫地快步朝著禁製走去,左丘素青看到這一幕,緊張得手心冒汗,十分為梁誠擔心。


    十丈,八丈,六丈……眼看梁誠離禁製越來越近,左丘素青也越來越緊張。


    當梁誠走到距離禁製隻有一丈左右時,那個巨大的禁製烈焰翻滾著,似乎在猶豫是否應該攻擊梁誠,左丘素青見狀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想起了師尊上次破陣,那些高階傀儡人,一個個就是走到這個位置被禁製用威力強大的火焰燒成了廢渣的。


    左丘素青櫻唇微啟,幾乎要忍不住想出聲讓梁誠放棄嚐試了,但是看到梁誠這個渾身布滿火苗,全神貫注的狀態,又生怕打擾到他,又不敢出聲,結果緊張得一顆芳心“砰砰”直跳。


    就在這時,那禁製的火焰翻滾了幾下,分出了幾支細細的火線,像幾條觸手一般探向梁誠,觸摸到了梁誠外圍的那個氣泡。這時氣泡上燃燒著的那幾十朵火苗匯集在一起,融入到了那些火線中,待那些火苗全部融入後,那幾條火線緩緩退迴禁製,整個禁製光焰也變小了,不再理會梁誠,好像已經認可了他的存在是合理無害的一般。


    梁誠趁機快步走近禁製,將一張淡藍色的符籙按在了禁製中心,喝道:“開!”那禁製火光閃動幾下,就消失了。


    “真的破掉了!”左丘素青興奮地跑了過去,拉著梁誠的手高興道:“誠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梁誠伸手刮了刮左丘素青那小巧的瓊鼻,笑道:“傻姑娘,別高興得太早,還有兩關呢。”


    說著梁誠往破開的禁製後看去,說來也怪,之前覺得這個烈火禁製後麵就是石門,可是破開之後發現的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那石門距離還遠,估計會在通道的那一頭。


    由於擔心前麵有什麽古怪,梁誠示意左丘素青跟上的同時,自己則先一步進入了通道,然後一直順著通道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先前並無異常,可是再走幾步忽然覺得四周湧來一股熱浪,好像一下子來到了一個大火爐中。


    梁誠連忙運功抵擋這熱力,還是感到灼熱難當,心中又擔心左丘素青,急忙喊道:“素青!不要過來!你快跑!”


    這時梁誠感到左丘素


    青溫涼的小手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頓時手心中傳來一股清涼之意,先前那種灼熱難當的感覺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素青,你怎麽不聽我的話!”梁誠驚訝地望著左丘素青,隻見她也是臉露驚訝,看著周圍的滾滾熱浪,但是自己已經不像先前一般渾身燥熱,而是完全不受影響,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誠哥,我……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逃走。”


    梁誠聞言心中感動,用力抱了抱左丘素青,然後看看前方,道:“這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沒有預料到業火紅蓮禁還有這個變化,幸好有你在,總算是化險為夷。我們到前麵看看,要是不出意外,前麵就是關口了。”


    於是兩人又攜手朝前走,不一會,兩人走上了一個平台,這平台是巨大的青石築成的,對麵是另一個平台,它們之間相隔十幾丈遠,中間全是熾熱的火焰。


    被火焰隔開的兩個平台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火鴉,吵吵鬧鬧,“呱呱”大叫著,所幸這些火鴉並不攻擊兩人,隻是有些懼怕又有些好奇地盯著梁誠和左丘素青。


    梁誠走到平台邊緣,隻見前方已經無路可走,下麵都是洶湧的火海,烈焰滾滾,熱浪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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