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笑著應道:“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們別心急了。”


    她雖然神色從容,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生怕皇帝老兒因為謝雲謹容貌太盛而直接點他當探花。


    不過如果他真的被點為探花,也是命中注定的,沒辦法。


    陸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讓四個小家夥別心急。


    陸嬌正說話,旁邊忽地響起一道招唿聲。


    “陸娘子,你也來看熱鬧嗎?”


    陸嬌探出窗戶望向隔壁,發現和她打招唿的竟然是承德候府的大小姐林如月。


    看到這個女人,陸嬌就想起秦王蕭庭火燒謝宅的事,她黑眸中瞬間布上了冷意,不過臉上神色如常,淡淡的和林如月打招唿:“林大小姐也來看熱鬧嗎?”


    林如月望著陸嬌,想到蘭陽郡主和蕭庭連番出手都沒有對付得了這個女人,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焦燥,最近幾天,她爹娘都開始給她說親事了。


    結果因為她退過婚,竟然說不到好的親事,哪怕她臉治好了,也沒什麽人願意娶她。


    願意娶她的基本是那種死了夫人的,家有幾個孩子的,她一過去就要給人填房當後娘,不但如此,那些男人家裏都有好幾個小妾。


    林如月知道這些,差點沒有嘔死,想想謝雲謹家裏的清淨,她就越發想嫁給這個男人。


    林如月想著,眸光微沉,幽幽望著對麵的陸嬌,這一看心裏升起濃濃的嫉妒,原來的她不怎麽在意這女人,今日近距離的看,才發現這女人竟然長得這樣好看。


    林如月雖是承德候府的大小姐,但屬於秀麗溫婉的一類人。


    不像陸嬌,眉眼豔麗,膚白唇紅,一笑仿若嬌花怒放,讓人控製不住的被吸引。


    林如月看著這樣的她,心裏又酸又嫉妒,這個女人明明是鄉下女人,怎麽就長得這樣好了,不但長得好,還沒有半點鄉下人的畏縮小家子氣。


    陸嬌和林如月打過招唿後,就不想再理會這個女人,她迴身和四個小家夥說話。


    四小隻問她:“娘,誰啊?”


    陸嬌笑著說道:“一個熟人。”


    “喔。”


    四小隻並不太在意這些,他們關心的是爹爹什麽時候過來。


    娘幾個正說話,街道外麵響起了喧嘩聲:“狀元,榜眼,探花過來了。”


    四個小家夥聽到外麵的說話聲,激動擠到窗台邊觀看,現在的他們六歲了,身子長高了不少,站在窗台邊正好可以看到下麵的街道。


    不過就算這樣,陸嬌還是叮嚀他們:“小心點,別掉下去。”


    她嘴上這樣說,自己也忍不住走到窗邊往外看。


    遠遠的一隊儀仗走了過來,前麵是手敲銅鑼的官差,後麵是今次殿試前三甲的狀元,榜眼,探花。


    三人身穿袍服,高坐馬上,一路策馬行來。


    陸嬌一眼看到高坐馬上的謝雲謹,謝雲謹身穿大紅的狀元袍,那紅映襯得他眉眼越發的精致立體,往日清俊冷冽的五官,無端染了幾許的魅惑。


    陸嬌看著這樣的他,忍不住心癢癢的,沒想到穿狀元袍的謝雲謹,竟然有著別樣的風情,真好看!


    陸嬌念頭剛落,聽到外麵此次彼落的響起了說話聲。


    “今年的狀元,長得可真好看啊?”


    “是好看,不知道他娶妻了沒有?”


    “聽說好像娶妻了,還有孩子了。”


    “你們快看,後麵的探花長得也好呢。”


    “探花年紀好小啊,如此年輕便中了探花,好厲害。”


    “你不知道吧,探花乃是劉首輔的兒子,家學淵博啊。”


    說什麽的都有。


    這時候跨馬遊街的三人已經策馬行了過來,四小隻興奮的趴在窗台上麵往下叫:“爹爹,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呢。”


    謝雲謹聽到兒子們的叫聲,抬頭往上看,他知道陸嬌三天前在這個地方訂了雅間,此時一聽兒子們叫,立刻抬頭望過來。


    等看到陸嬌和四個小家夥,謝雲謹忍不住笑起來,一笑滿園關不住的春色泄出來,眉眼間滿是瀲灩的風情。


    街道兩邊,以及路邊的酒樓茶館內,看到的人皆讚歎起來。


    “狀元公實在是太俊了。”


    “可惜娶妻了,要不然肯定會被朝中官員招為乘龍快婿。”


    “不知道他妻子是什麽樣的?”


    有人順著謝雲謹的視線,往上麵的雅間看,很快看到了陸嬌和四個小家夥,然後驚歎了。


    “那不會是謝狀元的家人吧,他娘子和孩子長得可真好啊。”


    “一家子高顏值,看謝狀元的樣子,分明是極愛娘子和孩子的。”


    說什麽的都有,謝雲謹和陸嬌以及四個小家夥打過招唿後,又恢複了往日清冷的樣子。


    儀仗隊伍很快過去了,四個小家夥興奮的說道:“爹爹是狀元啦,爹爹是狀元啦。”


    “爹爹穿狀元袍好好看啊。”


    “娘,你說是不是?”


    陸嬌微挑眉朝外望,等到儀仗過去後,她忽地想到一件事。


    她認的弟弟劉子炎被皇帝點了探花。


    劉子炎會試的時候,考的是六十八名,按理隻能進二甲,賜進士出身,但現在他卻被點為探花,說明他殿試文章作的十分好。


    但問題來了,身為十六歲的少年,他是怎麽把削藩這樣的考題應答得那麽好的。


    皇帝陛下本就是個多疑的性子,以她對人性的了解,他不可能不多想。


    他明明多想卻依舊點了劉子炎為此次殿試的探花,這分明是別有算計的。


    例如借劉子炎之事,來打壓劉首輔,對付劉首輔。


    如果這樣的話,劉子炎勢必受到影響。


    陸嬌想到這兒,心神陡的一凜,朝外喚道:“童義。”


    今天她們出來,帶了馮枝阮竹還有童義。


    童義飛快的走進來,陸嬌立刻示意童義靠前,她小聲的命令童義:“立刻去劉家,找劉爺爺和劉奶奶,和他們說,趕緊把劉子炎的書房整理一下,把有關削藩的書以及答題全都燒掉,多找一些農事,策論,水利等書擺在房裏,擺得亂一些,另外其中夾雜著一些有關削藩的書就行了。”


    陸嬌說完吩咐童義道:“快去。”


    不出意外,皇帝肯定會派密探悄悄的查他們家和劉子炎家,若是查到兩家書房裏,全是有關削藩的答題和相關的書籍,就麻煩了。


    謝雲謹和劉子炎為什麽看大量有關於削藩的曆史書籍,若是書房裏再有應答的有關於削藩的答題,事情就大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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