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康仰頭看著那籠罩在頭頂的紫氣往江尋道身體湧去,而後暗下去的天色複明,隻見半空中一道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往他頭頂墜落。


    她竟,竟是收迴了劍,就不怕被反噬而亡。冷雲康心中大驚,驚惶之餘他連忙伸手想要接住江尋道墜下來的身形,可另一道身影卻比他更快。


    那帶著冷香的藍色衣袂從他眼前一掠而過,而後飛至半空將江尋道摟入了懷中,而後兩人緩緩落在了冷雲康身前。


    背對著他的女子發如墨染,抱著江尋道半跪在地上,她的衣袂邊不停有鮮血湧出,每一會她身旁就淌下了大片的血跡。.


    冷雲康連忙快步繞到了她身前,定睛看去,卻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躺在藍以攸的懷中,麵上滿是血跡絲毫看不清模樣,不僅如此,她身上那藍色的道袍也被血跡浸濕。


    “她...她怎麽了?”冷雲康蹲下身,他顫抖著手想要去探探江尋道的鼻息,可手還未碰到江尋道便被狠狠的拍開了,力氣之大以至於他手背上現了一片紅痕,他呆愣之際,一個冷若冰霜的聲音自藍以攸口中吐出。


    “別碰她。”


    此時擂台之下已是喧然,眾人紛紛探頭看著擂台上那三人,議論道。


    “怎麽迴事?那小姑娘是不是死了?”


    “這般厲害的劍法她怎麽沒使出來,可是靈氣用盡了?”


    擂台上突顯這般變故,天琴門的幾位弟子也跟著連忙跑了上來,她們神色緊張的看著藍以攸懷中的江尋道。


    不顧身旁的人的詢問探查,藍以攸麵色蒼白的拂開她們的手,將江尋道抱入懷中,然後快步往擂台下走去,江尋道的手垂落一旁,指尖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一路。


    紅纓麵色緊張的迎了過來,看了眼藍以攸懷中那已經慘不忍睹渾身血跡的江尋道:“藍師姐,江尋道她沒事吧。”


    可藍以攸並未應答她,隻是麵色蒼白的抱著江尋道快步往前走去,路上所遇之人紛紛避讓,盯著江尋道議論紛紛。


    不遠處穆裳和那紫衣少年掌門急急的說了幾句話,便和長靈也快步跑了過去。


    少年眉頭一皺,扭頭和一旁蒙著麵紗的天琴門門主對視一眼,兩人眸中皆是神色複雜。


    藍以攸不顧眾人疑惑,隻是快步帶著江尋道離開,到了人少些的地方便使了輕功,不消一會功夫就穿過碧竹林,到了江尋道暫住的院落,黑池早便在院子中躁亂的原地打轉,見藍以攸抱著江尋道走來,便跑了過去。


    推開門將江尋道放在床榻上後,黑池和一眾小妖獸也圍了過來,藍以攸迴頭看了黑池一眼,麵色肅然道:“黑池,勞煩你將他們都帶出去,若是有人想進來,定要將人攔住不許任何人入內。”


    黑池吼了一聲,雙掌一聲將那些小妖獸摟入了懷中,然後大跨步的走出了屋子,關上了門後,就如同一根木頭似的矗立在門口。


    穆裳長靈和紅纓趕來後,一向溫順的黑池卻對著她們咧嘴露出了獠牙,雙掌落地微俯著身子威脅的低吼著。


    穆裳麵容蒼白,神色慌亂她微喘了一口氣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沉聲道:“黑池,可否讓我進去看看尋道的傷勢。”


    “吼。”黑池並未讓步,隻是低吼著絲毫不讓她們靠近。


    “師姐?它今日怎麽這麽兇,咱們怎麽進去啊。”長靈抓著穆裳的手臂,看著那兇巴巴的黑池。


    穆裳輕輕搖了搖頭,她一言不發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若是藍以攸在內的話,那她此時定是在救治江尋道,可她放不下心想要入內,黑池又攔著,她總不能強闖吧。


    正當門外僵持焦灼之際,藍以攸拿起放在江尋道身旁的靈劍,她看著劍柄上那金色的珠子,沉聲道:“前輩,晚輩有一求,請前輩應允。”


    劍柄上的金珠一顫後,白瀧的身形便出現在屋內,隻不過她的身影比起以往卻是單薄了許多,麵色也虛弱疲憊,她一現身後便指著躺在床上的江尋道氣的跳腳。


    “這個該死的家夥,竟半點也聽不進去勸,自己非要尋死。”


    現下藍以攸可沒心思聽她怪責江尋道,她麵色冷然緊皺眉頭喚了一聲:“前輩。”


    “你說吧。”白瀧歎了口氣坐在了床榻邊,揣著手歎了口氣。


    藍以攸斂下眸子,深深的看了江尋道一眼後,堅定道:“晚輩想請前輩替晚輩布下一道陣法。”


    “你不會是想...對啊,你可以用你的妖丹替這兔崽子療傷,說不定能救她一命。”白瀧蹦了起來,她殷切的看著藍以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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