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天天望天,正在尋思,就聽客廳裏的電話鈴響,趕緊跑過去接電話,“喂!”


    “天天啊!”電話那頭嗓子中氣十足,震得天天的耳朵嗡嗡響。


    “誰啊?!”天天覺得聲音耳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我啊!徐明!”那頭迴答,“周六比賽來不?校際聯賽四強賽!學校籃球館啊!”


    “四強賽?!”天天開始心癢癢,“幾點啊?”


    “早上九點!記得來啊!”說完,那頭就掛電話了。


    “小白!”天天掛了電話就喊,“周六比賽去不去?校際聯賽四強賽!早上九點學校籃球館!”興奮啊興奮啊。


    白玉堂無奈地靠在門邊,指了指沙發上的那枚竊聽器。


    天天迴頭一看=口=……太興奮說漏嘴了。


    白玉堂搖搖頭走過來,拿起茶幾上那罐旺仔,舉到沙發上空,倒……


    “呀!”天天驚,“倒沙發上了!誌翎迴來要罵人的!”


    白玉堂一把將整個沙發罩都揭了下來,裹著竊聽器團成一團,遞給天天:“洗!”


    天天撇撇嘴,抱著沙發罩跑去陽台,把罩子塞進滾筒洗衣機裏……洗!


    當晚,孔誌翎他們迴來了,天天跟大家大致講了下午錢峰來裝竊聽器的事情,眾人也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神神秘秘的,而且這次冒險來裝竊聽器……”孔誌翎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們拆了他監控器的問題。”


    “這小子不打自招唄。”烏仁傑悠哉遊哉地剔著牙,“早就懷疑這事情和他有關,這迴自個兒就送上門來了。”


    “那我們怎麽辦?”天天左右看看,“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靜觀其變吧。”孔修齊道,“你認真念書。”


    = = 天天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孔修齊,說的話都一樣……靜觀其變。


    吃過晚飯,天天又接到一通電話,“喂?”


    “天天!”電話那頭聲音沒有中午那麽有中氣了,不過天天還是分辨出是下午打來的徐明。


    “喂?老徐啊?我周六會去的。”天天邊喝旺仔邊說。


    “不是啊……”徐明的聲音有些喪氣,“我在醫院裏,兄弟們被算計了!”


    “啥?!”天天傻眼,“你們都沒事吧?誰幹的?隔壁學校的?”


    “屁,都是些社會上的,就隔壁學校那幾根病苗還能動得了我們。”徐明挺生氣,“老四傷得挺重的,咋辦啊?要有個三長兩短咋跟他爸媽交代?!”


    “怎麽得罪人了?”天天納悶,“你們人高馬大的,一般混混誰敢動你們啊?!”


    “被埋伏了。”徐明沮喪,“帶著家夥來的,二十多人,我們沒防備。”


    “你在哪個醫院裏?”天天問,“錢夠麽?沒跟學校說吧?”


    “我哪兒敢啊,搞不好被開除了,我爸還不扒了我的皮!老四手術呢,我們錢不夠,你方便不?”徐明問。


    “你在哪個醫院?”天天記下醫院名字,說了聲,“你等著!”就拿外套,喊“小白,我去趟醫院。”邊對誌翎說,“誌翎,車子借我。”


    白玉堂從房間裏走出來,道:“我陪你去吧,反正也閑著。”


    天天接了誌翎給的車鑰匙,拉起白玉堂就出了房間。


    “什麽事那麽急?”白玉堂坐上車,問天天。


    “周六不有比賽麽?”天天迴答,“你還記得上次在學校遇到的那個大個子不?”


    白玉堂點頭,“嗯,那個叫徐明的。”


    “對啊,籃球隊的人好像被人暗算了。”天天發動車子往醫院開。


    “暗算?”白玉堂吃驚,“是對手幹的?”


    天天撇撇嘴,“估計是,我們隔壁那間是體校,去年就輸給我們了,今年又在四強就碰上了,所以大概是來招狠的,把我們主力傷了!”


    “這麽卑鄙?”白玉堂搖頭。


    “他們那隊人裏好像有人認識道上的,一向就有惡名。”天天焦急,“別的不管,隻要人沒事就行!”


    車子飛速駛到醫院裏,天天一眼就瞅見徐明站在付費窗口前抓耳撓腮,天天上前給他付了費,邊問,“老四怎麽樣?”


    “娘的,十字韌帶斷了,手術後要休息一個月。”徐明啐了一口,把收據搶過去,道:“這錢我來還。”


    “你跟我客氣什麽?!”天天瞪眼,見徐明頭上也有繃帶,“你沒事吧?其他人呢?”


    “我們都小傷”徐明擺擺手,“醫院通知學校了!”


    “啥?!”天天驚,警校有嚴格的規定,要是有鬥毆事件,那籃球隊就完了,起碼處分是肯定一人一個的。


    “你們沒還手吧?”天天小聲問。


    徐明哭喪著臉,“阿東把砍傷老四那小子的肋骨揍斷了,被警察帶走了!”


    =口=天天無語了,這迴事情大發了!


    “他以後要當警察的,這下可怎麽辦?”徐明著急,“四年警校白念了!”


    “先別急。”天天打電話迴家,跟孔修齊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孔修齊說這就去警局走一趟,這情況比較特殊,揍的又是混混,他能解決,讓天天他們放心。


    “先去看看老四吧!愁也沒有用,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天一拽徐明,拉了把旁邊正興致很高地參觀醫院的白玉堂,往住院部走去。


    進了病房,就覺裏麵低氣壓彌漫,籃球隊的幾個主力都在,抬頭看見天天,都驚喜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喪氣代替。


    天天上前拍拍床上的老四,“疼不?”


    老四仰臉看看天天,又看看徐明,“老大,醫藥費用掉多少?”


    “還行。”徐明笑,“就幾百塊而已,你安心養病。”


    “真的?”老四不信,“收據給我看!”


    徐明瞪他一眼,“你安心養病聽見沒?”


    天天趕緊笑,“都別說錢的事了,人沒事就行!”


    “剛才劉老師打電話說馬上趕來。”坐在眾人身後的一個矮個兒男生道。


    天天不認識他,見他也掛了彩,就問徐明,“新人啊?”


    “啊,他叫邵普,打你那個控球後衛的位子,厲害著呢。”徐明迴答,視線落到天天身後,天天迴頭,就見白玉堂正拿著旁邊的一個籃球打量著,關鍵問題是——他是單手抓的球,天天傷自尊了。


    沒多久,劉老師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焦急地問:“都沒事吧?阿東呢?”


    “沒事。”天天迴答。


    劉老師有些意外地看了天天一眼,他心裏明白,天天身份特殊,連局長都會賣他幾份麵子,更何況還有孔修齊這個老刑警出馬,阿東應該是沒事的,也鬆了口氣。


    “知道是誰幹的麽?”劉老師問。


    “都告訴警察了!”徐明迴答,“不過不知道是誰指示的。”


    劉老師歎了口氣,道,“你們都給我坐下,誰都不準衝動,我告訴你們。”


    籃球隊的幾人麵麵相覷,都走到了老四的床邊坐下,仰臉看著劉老師。


    “你們讓人算計了。”劉老師開門見山,“我出門前,你們教練接到賽會辦的電話,說s體校的人送了你們鬥毆的錄像帶到賽會,告我們學校的籃球隊有暴力行為,我給你們解釋了,不過賽會辦還是說事情查清楚之前,禁止你們幾個出賽。”


    “這擺明了就是使陰招啊!”徐明一下火氣就上來了,“娘的,那幫龜孫子有本事就賽場上硬碰硬,哪兒來那麽多花花腸子……”


    白玉堂忍不住想笑,湊到天天耳邊低聲說:“性子有些像三哥。”


    天天也覺得像,兩人塊頭長相也差不多。


    “總之,這是最輕的處罰了。”劉老師道,“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們算被害者,放心,學校明事理的,不會為難你們。老四你好好養傷,你們幾個給我安分守己的,等警察們破案!”


    “那比賽怎麽辦?”徐明大急,“都打進四強了!”


    “隻能用替補!”劉老師無奈。


    “替補根本不頂用!”邵普著急,“上哪兒找五個能跟s體校抗衡的?”


    徐明突然看天天:“天天,你上吧!”


    天天一愣,隨即點頭:“沒問題。”


    其他幾人又看天天身後的白玉堂,打從一進來幾人就注意到天天身後跟著的這位超級帥哥了,看這身高,這身材比例,還能抓球……


    “兄弟?”徐明問白玉堂,“你會打球不?”


    白玉堂盯著他上下看了看,突然問,“你姓徐?”


    徐明點頭。


    “你祖上有沒有一個叫徐慶的?”白玉堂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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