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見房間裏電腦前坐著天天,身旁站著白玉堂。


    吳胖子眨眨眼,“天天?你咋在這兒哩?”


    天天看了看吳胖子,問,“你暑假迴家了?”


    吳胖子撇撇嘴,“我本來早迴來了,偏偏我姐生孩子了,奶奶的,害我連總決賽都沒看上。”


    天天盯著吳佑庭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對了,你咋在這兒哩?不去看球啊?是不是打完了,誰贏了?”吳胖子笑嗬嗬地問,“我們學校奪冠了吧?”


    天天點點頭。


    吳胖子滿意地嚷嚷,“真他娘的露臉啊,對了,我帶了醬驢肉來,你們南方人吃不到的,要不?”


    天天看著吳胖子遞過來的醬驢肉,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低聲道,“胖子,秦偉國死了。”


    吳胖子站在原地愣住了,隨後“啪嗒”一聲,手上一包驢肉掉在了地上。


    “你說啥?”吳胖子看天天,幹笑,“你個小壞蛋,都說你鬼,騙我玩兒呢吧。”


    天天搖搖頭,道,“剛從體育館跳下來,當場就死了。”


    吳胖子一屁股坐在了秦偉國的床上,“怎麽可能?”


    白天奇案 09 八卦就是這樣煉成滴


    吳胖子傻了,呆呆地坐在床上搖頭,嘴裏嘀咕,“作孽啊作孽啊,這人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天天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天天問吳佑庭,“你知不知道,最近秦偉國有什麽不太正常的地方?”


    “什麽不太正常?”吳胖子搖搖頭,“自從你們趙頭兒死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跟換了個瓤似地,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什麽意思?”天天不解。


    胖子歎了口氣,搖搖頭,道,“現在人死了,我也不怕說了,偉國吸毒你們知道麽?”


    “什麽?”天天大驚,“怎麽會……”


    “我一次碰巧起夜上廁所的時候撞見的,我都和他做了那麽幾年兄弟了,自然不能去告發他,但也不能看著他死吧。可這吸毒不是吸煙,不是想戒就戒的東西……”


    “胖子,秦偉國生前說他有事情要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事?”天天問。


    胖子一皺眉,搖搖頭,“這我還真是不知道……”


    天天又坐迴去重新查看了秦偉國的電腦,但是裏麵除了那些實驗照片,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恐怖小說之外,就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天天自言自語,“偉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性情變成這樣。”


    正想著,天天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是誌翎打來告訴天天,他們和籃球隊的人已經到燒烤店裏了,天天要是心情不好,就不要來了,沒關係的。


    白玉堂問天天,“你要是受不了就別去了吧。”


    天天搖搖頭,道,“徐明他們難得奪冠,他們已經畢業了,說白了,這大概是做學生的最後一頓飯,怎麽地也得趕上的,不然他們以後迴憶起來,這最高興的時刻還有一絲遺憾,多不好啊。”


    白玉堂搖搖頭,伸手摸摸天天的腦袋,“你並不用為別人想那麽多。”


    天天一拉他的手,對吳佑庭道,“胖子,我們走了。”


    “嗯。”胖子哭喪著臉坐在床上給宿舍裏的兄弟打電話,一接通就開始嚎,“老大……偉國出事啦……你們快來呀。”


    ……


    出了宿舍樓,天天強打精神,白玉堂掐他腮幫子,“你真的不要緊?”


    天天搖搖頭,道,“其實,我對秦偉國的死,震驚大過難過的。”


    白玉堂點點頭,“我懂,你本來和他也不是那麽熟。”


    天天聳聳肩,“我的朋友,除了誌翎之外,其他大多都是泛泛之交……大概是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笑,又人來瘋,大家好像都跟我很熟。”


    “是你討人喜歡。”白玉堂捏天天的耳朵。


    天天摸摸後腦勺傻笑,“有些人,我隻聊了幾句,隔一天可能把人家的名字都忘了,但人家卻已經當我是鐵哥們了,我還真是欺騙了不少人的感情。”


    白玉堂微微搖搖頭,伸手摸天天的頭發,“你還是難過。”


    天天站在原地,迴頭望身後的教學樓,低聲道,“我最怕不熱鬧,冷冷清清的感覺很淒涼,但又最怕熱鬧,一旦哪天散了……就更寂寞。”


    白玉堂把天天拉過來,擁進懷裏……


    當晚,強打精神的天天拉著白玉堂殺進了燒烤店,和籃球隊的隊員們慶祝去了。籃球隊的也有認識秦偉國的,但大多不熟,有的根本就不認識,對他們來說,今天隻是有一個校友想不開跳樓自殺了。雖然說起來也是唏噓,但眾人還是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不讓這歡慶的氣氛被破壞掉,但是,眾人哪怕是最瘋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去開天天的玩笑。


    當夜,誌翎因為毒舌說老四和阿東球技爛,被兩人強灌了一大瓶的紅酒和兩瓶啤酒,喝得誌翎直打晃。天天也索性來他個一醉解千愁,灌下兩大杯紅酒之後,紅著臉摟著白玉堂蹭啊蹭,嘴裏嚷嚷,“小白,我要在上麵,在上麵、在上麵……”


    眾人都忍笑,白玉堂一臉的無奈,紫影捅捅烏仁傑,“我說,天天太敢想了,他還想要壓五爺啊。”


    “就是。”烏仁傑點頭,“根本就是反攻無望麽。”


    紫影端著杯子眨眨眼,突然道,“對啊,我也可以反攻啊,你又打不過我,我幹嘛要每次都在下麵?”


    烏仁傑囧了。


    愛莫兩杯酒下肚就暈了,趴在大衛身上傻兮兮地笑個不停。


    又過了一陣子,眾人差不多都趴下了,誌翎也開始發酒瘋,揪著赭影要抱抱……然後又說要親親。


    天天大笑,迷迷糊糊地說,“誌翎喝醉了特熱情,不管男女,抓住了就親親的。”


    身邊白玉堂突然問,“那麽說,你也被親親過了?”


    “嗯……那是……”天天醉得傻乎乎的,連實話都交代了,沒看到白玉堂瞬間冷下來的臉色。


    隨後,慶功宴散去,白玉堂和赭影烏仁傑三個清醒的,先把籃球隊的那幾個小子塞進出租車裏,徐明和安東也都醒著,負責送眾人迴家。


    隨後,白玉堂突然輕輕地拍了赭影一把,道,“機不可失啊。”說完,轉迴身,抱起天天上車走了。


    烏仁傑也拍拍赭影,“時不我待啊。”然後拉著也有些暈的紫影,上車走了。


    赭影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就剩下他的誌翎了,走過去拉起誌翎,沒想到誌翎還醉著呢,摟著赭影就親親。赭影快被他磨死了,再看誌翎一張臉紅紅的,心說……一不做二不休吧!想罷,抱起誌翎上車。


    當晚,天天家別墅裏,四個房間的情況如下……


    客房裏。


    大衛和愛莫借住一宿。


    愛莫被壓在被褥裏輕輕地哼哼,大衛激烈運動的同時,不忘問愛莫,“寶貝,左邊一點還是右邊一點?”


    愛莫羞死,拿被子捂臉,“……左邊。”


    大衛更家賣力,左邊啊左邊,愛莫捂著被子冒蒸氣,舒服~~~


    主臥室一號。


    烏仁傑被紫影綁在了床上,驚駭地睜大了眼睛,“親親,娘子,你要幹嘛?”


    紫影一頭長發披肩,微微一挑眉,手裏拿著一條鞭子,“幹嘛?反攻啊!”


    烏仁傑哭喪著臉,“親親,你要在上麵直說不就行了麽,我又不會不同意,幹嘛要綁起來?”


    紫影用鞭子輕輕地碰了碰烏仁傑的胸前的一點突起,邪邪地笑,“因為這樣比較有趣。”


    烏仁傑看了紫影半天,不怕死地說,“親親,下次給你買一條黑色的皮內褲和皮靴穿上。


    紫影眯起眼睛,伸手挑烏仁傑的下巴,“你身材不錯麽……我們來玩遊戲!”


    說完,扔了鞭子撲上去,開始扯烏仁傑的衣服。


    烏仁傑興奮外加擔心,“親親,你輕點啊,我第一次啊。”


    紫影啊嗚一口就在烏仁傑的胸口咬出了一個紅色的牙印。疼得烏仁傑悶哼了一聲,紫影迷迷糊糊地說,“聲音好聽,你再叫一聲聽聽。”


    烏仁傑欲哭無淚,不知道他家親親的酒瘋什麽時候發完,救命啊……


    主臥室二號。


    天天趴在白玉堂身上嚷嚷,“我要在上麵,你不準反抗。”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把天天扒光了塞進浴室裏洗澡,但天天還是一個勁鬧,白玉堂最後忍無可忍,伸手把濕漉漉的天天按在了洗臉台上麵,就地開吃。


    於是,浴室裏激 情上演。


    外麵的羊毛地毯上麵,展小白趴在那裏舒服地翻了個身,聽著浴室裏一聲聲曖昧的聲音傳出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浴室裏的動靜非但沒有減弱還大有越演愈烈之勢,實在睡不著了的展小白忍無可忍地跑出房門,溜溜達達趴到了客房門口,剛舒舒服服地在軟軟的墊子上躺下,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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