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天吃太過了,但是石久偶爾迴味迴味,還是覺得很好。


    看律師也是一如既往的順眼,一點也不膩歪。


    但是嚴希明顯相反。


    整個人憔悴的不行,第二天直接就沒去所裏,就在家裏窩了一天,惡心什麽也吃不下,喝點熱水都反出去了,後來給石久看見了,這哥們還賤兮兮的上來摸自己的肚皮,問是不是那天晚上幹出種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嚴希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看他一眼都覺得尷尬。


    但自己沒事坐那兒迴想,的確是覺得石久活兒是越來越好了。


    還記得最開始他每迴都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每次做都很順,感覺也爽,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被操熟的原因在,反正嚴希現在已經覺得隻當1也挺虧的。


    就像是有句話說的,沒找過男人的男人之前都以為自己是異性戀,換嚴希這兒直接是沒被操過的g之前都以為自己是純1。


    郗戰強這事進去不少人,警方現在還在不斷的抓人,因為算的上本市知名民企,這兩天的報紙上直接大篇幅渲染,還弄了個跟蹤報道。


    賬本就放在所裏的保險櫃裏,嚴希走之前印了好幾份複印件封進牛皮紙袋子裏,找了個人,給他五百塊錢,叫他每隔兩天就往稅務局跟公安局寄一次,一方麵防止郗戰強他們截獲銷毀證據,再一個,萬一他們真有本事順藤摸瓜,嚴希找的人是外地的,過兩天就走,他們想揪出嚴希也比較費勁。


    嚴希在家歇了兩天才迴的所。


    到了地方,剛進門就跟老劉打了個照麵。


    有日子不見,這老劉看見嚴希也不著急走了,把車鑰匙往褲兜裏一揣,摟著他的肩膀就往自己辦公室走。


    進了門就神秘兮兮的告訴嚴希,說高院有領導失蹤了,其實也不是失蹤,就是被反貪局下來的偵查員給弄走了,還說這事都傳是汪律師咬出來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誰會倒黴。


    這種事嚴希早一個月前就被告知了,但卻沒說什麽,就笑著給老劉遞煙,問他知不知道郗戰強那個案子。


    老劉接過來嚴希的煙,


    “這事誰不知道啊,郗總請的律師就那個誰……內個老魏,好幾年前幫市裏一個領導打官司,死刑的案子應讓他辯成無期那個,聽說現在都無期改二十年了,是個狠角色啊……”


    嚴希不動聲色,


    “老魏都請的動?還真是大手筆……”


    老劉唿出一口煙,“不過案情相當複雜啊,都涉黑了,人還沒逮完呢……我那天去看守所還撞見老魏了呢……”


    嚴希聽見涉黑有點意外,


    “涉黑?跟誰?”


    老劉被嚴希打斷了也是一愣,想了好一會,


    “據說是田二,不知道準不準啊,我隻是聽說,不過話說迴來了,這個田二肯定不會坐牢,手底下能頂包的小弟一幫一幫的進去替老大蹲兩年,迴頭出來房子跟媳婦都預備好了,黑社會不都這套路麽”


    嚴希好半天都沒說話。


    手裏的煙灰積的很長,落在皮鞋上,給門口進來的吹散。


    嚴希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這個田二自己是早想接觸,可是誤傷一下,不僅辦不倒他,還極容易把自己暴漏了。


    ***


    其實,差不多每個企業都有兩套賬,一本給稅務局看,一本是內部的現金流水賬,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隱匿收入,少繳點稅。


    就算是大家都這麽幹,石久也覺得周文沒啥冤枉的。


    本身他做假賬就是違法,所以事情到這份兒上也不能說周文倒黴,這就是自作自受。


    但石久還是覺得他怪可憐的,眼看著要結婚結果出了這檔子事,真夠糟心的。


    這個事兒上石久覺得自己挺重色輕友的,到了也沒狠下心來怨嚴希,隻是讓他幫著找個好點的律師,讓周文少判一個月是一個月。


    這天單位發了按摩機,專門揉腳的一個機器,油田單位就這樣,隔三差五的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相比之下局裏好多了,不像之前在供應處,三八婦女節男的都一人一箱衛生巾,也不知道後勤咋心思的,黑單位錢不要命了簡直,把石久給愁的,這玩意自己是實在用不上,石久媽好幾年前就不用了,隻能給底下小科員分分,來了個石久讓巾,還在科室被大家傳為佳話。


    中午下了班,石久把按腳機搬進後備箱,想著給老太太送迴去用,這邊才關上後備箱,褲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石久一看是市長石久還挺意外。


    這老家夥有日子沒騷擾自己了,聽見他聲音石久也覺得挺親切的。


    市長在電話裏照例不愛多說話,就問石久中午有沒有時間,聽說石久中午要迴家陪他媽也沒反對,就把見麵的時間改到晚上。


    石久上了車,往家裏開的時候給石久媽打了個電話。


    半天沒人接,石久以為她在路上就沒再打。


    眼看著就要到家,小區門前平時暢通的馬路今天卻意外的擁堵的厲害。


    開著車好容易一點點蹭到前麵,石久這才看清發生了什麽。


    原來是出車禍了,好像是一輛小轎車刮了人,兩夥人正站馬路中間吵架呢,男的女的都嗷嗷的罵,把交警都招來了。


    石久龜速的往前移,好容易堵出來了,正要踩著油門往小區裏開,結果側頭就看見石久媽正往人身上撲呢。


    把石久嚇的啊,趕忙找個地方把車一停,兩步過去拉架去了。


    石久媽本來也沒想上去跟人打架,就是看那男的一個勁的跟自己爆國罵想上去指他的鼻子尖,可才飛身一撲就覺得腹部一軟,一個挺有勁兒的男的攔著自己往後一拉搞的她怎麽也撲不上去。


    石久媽又羞又急,迴手就給了攔著他的男的一個耳光。


    “流氓!”


    石久捂著臉,


    “媽……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除了你兒子誰還這麽喪心病狂啊”


    石久媽一看石久來了就很放心,指著對麵車主的鼻子就開始罵他,把交警都罵笑了,直上去哄石久媽說大娘,你看你用本地方言罵一個外地人,他都聽不懂,直在那兒找翻譯呢,你何苦累成這樣。


    石久一邊往後扥著他媽一邊跟警察同誌了解情況,原來是石久媽騎自行車過橫道趕上有個車衝黃燈,她一個刹車往後,結果後輪子就撞上了這個倒黴的車主。


    一幫人在小區門口等了半個點,保險也過來了,該賠的賠,該負責任的負責任,石久臨了還特意看了一下對麵的車,是個掛外地牌兒的斯巴魯,司機是個一個東北小夥兒,脖子上紋了一個鵲黑的蝙蝠,等交警走了也挺囂張,瞪著眼珠子警告石久媽以後小心點,說他們老大是田二,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家房子鏟平啥的。


    石久媽是相當的不服,


    “田二才是你老大啊,我還以為是你爹呢嘖嘖……再說田二算啥啊?我跟市長可是老交情了!動動嘴就能在你家祖墳上都種上樹!”


    石久趕緊把他媽往迴拉,“快走快走,旁邊有人拿手機拍照了……哎呀可別迴頭傳網上又黑市長種樹了……”


    石久媽推著撞癟了的自行車使勁的掙紮了一下,


    “你怕啥?你以為你是名人啊!”


    石久看她後軲轆都不轉了還在那推,就趕忙跟在後頭提著後座子好讓她能推動,


    “怎麽不算啊,我也上過電視呢,就是眼下沒拿報告,估計拿了也有人認出我,然後往我身上招唿臭雞蛋爛白菜啥的……”


    石久媽推著前軲轆氣囊囊的往家走,


    “你管我幹什麽?你不是不迴來住麽?趕緊滾!”


    石久抬手摁著石久媽的肩膀,引導她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軲轆,


    臉上卻是嚴肅,


    “我管你是因為我愛你啊”


    石久媽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要臉,你都這麽大了”


    後又看看旁邊,往石久那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


    “你不是喜歡男的麽,我又不是男的。”


    石久一皺眉,


    “你是我媽啊你就是不男不女我也喜歡你啊”


    說完還補充一句,


    “哎,你這車還是你兒媳婦給買的呢,迴頭我賴他買的質量不好,然後給你換一輛?”


    石久媽白了他一眼,


    “我不要他買的車,別以為一個自行車就能賄賂我,你倆的事我不同意。”


    石久一看她態度還這麽強硬也沒再提嚴希,把人送迴家,東西搬上樓,在家裏哄了她一中午才算完事。


    下午上班的時候石久偷著跑出去給他媽重新買了一輛,送過去後又給嚴希打了電話說晚上不一起吃飯。


    都弄完了也到下班點兒,因為正趕上交通高峰,加上市長住的市區又格外堵,石久到地方都已經晚上七點了。


    天已經黑透了。


    石久實在開不進去,就把車停在外麵的一個停車場,自己步行進去。


    走到市長家門口看見一輛斯巴魯,正是白天跟石久媽吵架那輛,刮痕都還在,晃著大燈便順著單行道開走了。


    石久凍的要死,縮個脖子往裏走,卻是覺得不太對勁。


    心思田二的人上市長家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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