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來說說你是怎麽迴事?別告訴朕,你也是來平叛的!”


    “臣弟……臣弟……”支吾了一會兒後,泰王終於憋出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理由:“臣弟也想誅殺反賊,可是臣弟知道自己的兵力少,所以就叫上了武成王一起去城牆上守衛城牆……”


    “嗬嗬。”沈鴻笑著搶過了話頭:“守衛城牆的時候,也順便出城斬殺一些西戎人是吧,朕的泰王!”


    說到最後的時候,沈鴻的語氣裏充滿了冷漠。


    “是是……”泰王立馬順杆爬:“臣弟就是這麽想的,可當臣弟趁著西戎人鬆懈的時候打開城門去偷襲時,誰知道狡猾的西戎人竟然就在城門附近埋伏。


    臣弟一時不查竟然被鑽了空子。


    臣弟有罪,請皇兄發落!”


    “哈哈!~~”


    沈鴻大笑了起來:“眾位愛卿,泰王的話方才都聽見了吧!”


    “陛下明鑒……!”


    “哼!”沈鴻冷哼了一聲:“朕的五弟,如果你僅僅是帶兵逼宮叛亂,朕看在往日的情麵上還能饒你不死!


    因為這畢竟是家事,也證明了你有能力,有野心。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不顧燕都一百萬百姓的死活,打開了城門,引西戎蠻獠入城!


    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


    “皇兄,臣弟冤枉,臣弟真的沒有放西戎人入城,是他們……是他們……”


    “住口!”


    沈鴻厲喝一聲,震得整個大殿隆隆作響,同時,也把泰王還想狡辯的話堵了迴去。


    他先是把長劍杵在了地上,隨後抬起了手,富榮見此立馬走了過來,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從輪椅上扶了起來。


    當沈鴻起來之後,他拎著長劍,在富榮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下了台階,向著泰王走去。


    眾多大臣們看見這一幕,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心中紛紛在狂吼著:不會吧,難道陛下真的敢……


    泰王額頭上那是真的跟下雨一般,滴答滴答的就往地上落啊。


    昌王三人的臉色更是蒼白無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腿,都在顫抖著……


    咚!~


    沈鴻一臉殺氣的把長劍杵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看著泰王。


    泰王癱坐在地上,那還有一點方才神氣活現的樣子,那睜得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恐懼。


    當沈鴻來到近前之時,泰王猛地磕起了頭,嘴中淒厲的疾唿起來:“皇兄,臣弟錯了,臣弟錯了……”


    咚咚咚!~


    額頭磕在地板上,可謂是聲震大殿,不一會兒,血腥味就彌漫了起來。


    “這是你的遺言嗎!”沈鴻冰冷的話語響起。


    “不……不,皇兄,我是老五啊,我是老五啊,你不能殺我!”


    “恥辱!”


    唰——


    一道寒光閃過……


    “呃……我……”


    彭!~


    泰王捂著脖子,兩眼睜得大大的躺在了地上,眼中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時間不長,更為濃烈的血腥味飄蕩在整個大殿中,令周圍的大臣們都不適了起來。


    有些人兩眼外凸,緊緊的捂住了嘴巴,然後,喉嚨還一陣的蠕動。


    沒辦法,現在的情況誰不害怕,要是此時吐出來,那最輕也得弄一個革職查辦的下場。


    沈鴻把長劍扔給了富榮,大喝一聲:“朕,不怕做錯事情的人,就怕做錯了事情不敢承認的人。”


    掃了掃大殿上的大臣們,沈鴻輕輕喝道:“尚書令、廷尉何在?”


    “臣在!”


    “臣在!”


    尚書令岑燕與廷尉巨獻走了出來,在沈鴻麵前彎著腰,等待著命令。


    “詔!今,大燕泰王為其皇位,勾結西戎蠻獠入城荼毒吾大燕子民,乃不分家國天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人人得而誅之之叛逆。


    今,朕代大燕百姓手刃叛逆。


    著,削去其王爵,宗廟族譜除其名。


    抄沒家產,分給受災百姓。


    家眷奴仆助燕都百姓重建房屋之後,充軍發配北境邊疆,永生永世不得迴京。


    廷尉收集五王之罪證,不得錯過一絲一毫。


    詔書製成後,張榜布告天下!”


    “諾!”岑燕身體一震,開口道:“陛下,用詞上是不是可以酌情一番。”


    “嗯?”


    沈鴻冷厲的瞪了他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了一道輕哼。


    “微臣知罪!”


    說著,岑燕彎著腰,更加彎了。巨獻呢,根本就沒敢說話。


    沈鴻這時說道:“詔,昌王、平王、晉王帶兵逼宮作亂,著削去王爵,永生圈禁,抄沒家產,分給死去之無辜士兵。


    家眷、奴仆加入重建燕都百姓居所,後充軍發配沿海,永世不得迴京。


    詔書製成後,張榜布告天下!


    恆王雖然身死,但罪孽不可恕,著削去王爵,家眷奴仆一視同仁。”


    “諾!”


    聽著沈鴻的處置,三王雖然臉色蒼白如紙,可就是不敢多發一言,更加不敢跳起來掐死沈鴻,別忘了,富榮可不是吃幹飯。


    永生圈禁,雖然痛苦,但好歹也是活著不是。


    萬一,沈鴻自己玩脫了,被人刺殺死了,自己等人也有東山再起之日啊,畢竟,自己還沒被族譜除名。


    剛剛處理完了五王之事,車池從大殿外走了進來,剛進大殿便單膝跪地:“啟稟陛下,末將以完成旨意,特來交旨!”


    “不錯。”沈鴻點了點頭:“虎烈將軍,你在跑一趟,把抓來的人都押到大殿之外來。”


    “諾!”


    車池走後,沈鴻說道:“眾位愛卿,走吧,咱們去殿外等著,看看成天滿口的忠君愛國之人,是怎麽跟朕交代的。”


    “諾……!”


    就這麽的,沈鴻坐上了檀木輪椅,再度被富榮推出了殿外。


    那柄青銅長劍,則是交給了一名瑟瑟發抖的小太監,雙手托著跟在身後。


    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大殿外的廣場上跪滿了蓬頭垢麵,身穿紅色囚衣的人。


    每一個跪在當場的人,都在瑟瑟發抖著,一點也沒有幾天前攻打宮門時的陰狠。


    沈鴻看著最前方的一人,開口問道:“九皇叔,您身為宗正,管理皇親國戚,是看不上您的侄兒呢,還是想自己坐上那把椅子。”


    “罪臣……萬死!”沈戧以頭搶地,根本不敢抬頭看向沈鴻。


    揭過沈戧後,沈鴻對著他旁邊的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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