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微臣快馬趕赴魏國時,根本就沒見到魏皇,接待微臣的隻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典客署。


    那名典客署倨傲的很,隻告訴微臣,他們要金十萬兩,銀百萬,馬匹一萬,牛、羊各五萬,綾羅綢緞,五穀雜糧百萬石。


    而且……而且還要一名公主嫁給其國的丞相之子。


    這還不是全部條件,他們還想要吾大燕割讓嶽州境內代郡、河郡的二十二縣。


    臣下氣憤不過,當場拂袖走人,請陛下治罪!”


    聽著前邊的條件,大殿上的大臣們沒反應,不過是一些錢財嗎,可說到了割讓土地,大臣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怒容,因為這意思,完全就是把燕國當成了附屬國對待。


    我敢打賭,如果此時西戎人未退的話,說不定王通當場就會被彈劾,哪怕他是太常王渾的子侄也不行。


    可惜呀,西戎人被打跑了。


    於是,大臣們紛紛開口了。


    “陛下,魏國狼子野心,十足可惡!”


    “陛下,微臣請求陛下下達詔書,痛斥魏國不顧攻守盟約,讓他們的名聲臭大街。”


    “陛下,代郡、河郡的巨鹿關,可是防禦魏國入侵的重要門戶,魏國其野心,昭然若揭矣!”


    “……”


    沈鴻聽完了王通的話後,也不得不感歎一句:術業有專攻啊。人家開出了條件,就是等著你殺價的。


    可此時,正是大燕該大刀闊斧的改革之期,萬萬不能墜了自己的名頭,沒看到一聽說割讓土地,大臣們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得嗎。


    想到這裏,他嘴裏淡淡的說道:“愛卿何罪之有,你做的不錯,魏國其野心絲毫不遜色與西戎,說說其他兩個國家怎麽說的。”


    “諾。”王通繼續道:“微臣離開魏國之後就去了後殷,眾所周知,後殷是依附魏國附屬,他們的條件甚至比魏國還過份,竟然要了多三倍的東西和土地。


    微臣當場離去後,就去了吾大燕附屬國南詔。


    可南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得到的消息,竟然意圖脫離吾大燕,甚至還想要咱們割讓博湖以南的十七個縣署之地。”


    “放肆!”


    “該死!”


    “混賬!”


    升任援江將軍的程牛,立馬站了出來,大嗓門嚷嚷了著:“陛下,末將願領兵十萬,滅了撮爾小國,請陛下準許!”


    “是啊陛下,末將鷹朝也願領兵出征!”


    “末將願出戰!”


    “……”


    這下子可就熱鬧嘍,甚至比方才痛罵魏國時還激動。


    沈鴻撇了撇嘴:這人啊,還真是會專找軟柿子捏,剛才說魏國的時候,怎麽不見一個人跳出來,說要幹他丫的。


    沈鴻抬了抬手,富榮馬上走了上來,把他從輪椅上扶了起來。


    眾臣看到他站起來了,一準是有話說,一群子武將們,頓時興奮的臉紅脖子粗,倆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似得,盯著沈鴻。


    沈鴻朗聲說道:“將作大匠聽旨!”


    “臣在!”


    “命你在燕都城外建立一座二十丈碑,上麵給朕刻上一句話,凡吾大燕男兒,不稱臣、不納供、不和親,犯吾大燕者雖遠……必誅!”


    “諾~~”


    轟隆隆~~


    這句話就好似雷霆一般,震蕩在整個朝堂上,一幫子大臣們個個大張著嘴巴看著被人攙扶的沈鴻。


    就好似,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接天連地,壁仞萬丈的大山似得,心中充滿了敬仰之情。


    做臣子的,最希望什麽,最希望得遇明主。


    沈鴻剛剛登基大寶,離著明主是還有十萬八千裏,但,眾多大臣們都看到了他的決心。


    看著大臣們的反應,沈鴻內心暗爽的時候,也在心中默默念道:老劉同誌,哥們兒借用一下你的話哈,別見怪!相信以你帝王的胸懷,一定會支持哥們兒的……


    “陛下……臣……”


    “陛下……臣……願效萬死!”


    “臣等願效萬死……!”


    轟隆隆,眾多大臣們臉紅脖子的跪在了地上,心中那叫一個激動。不為別的,就光憑這句話,皇帝陛下也能算是個純爺們了。


    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眾卿平身。”沈鴻內心暗爽,嘴上卻說道:“吾大燕的國土雖然不及魏國,但骨氣一定要有。


    一個人,一個國家,如果連自己的骨氣都沒有了,那誰還能看得起他。”


    “哼!”沈鴻冷哼一聲:“魏國、後殷、南詔等目光短淺之輩,不知唇亡齒寒之理,如何識得吾等鴻鵠之誌!沒有他們怎麽了,吾大燕照樣幹趴了西戎人!”


    “陛下英明……!”


    沈鴻揮了揮手,對著下方的六王沈筠說道:“代宗正聽旨!”


    “臣弟在!”


    “命你把這句話加入祖訓,任何敢於違背這條命令者,族譜除其名!”


    “臣弟遵旨!”


    福王喘著粗氣,雙目放射著崇拜的精光望著沈鴻,心中欽佩之情泛濫不休。


    可落到沈鴻眼裏,菊花不由的一緊,雞皮疙瘩瞬間就冒了出來。


    沒辦法,**之癖還有龍陽之癖,自古就有。


    打了一個顫之後,沈鴻收迴了視線,然後又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就在這時,鄭璆走了出來。


    沈鴻微微皺眉:“大司馬你有何事?”


    “啟稟陛下,臣是來請罪的。”


    “嗬嗬。”沈鴻笑了笑:“大司馬言重了,你乃燕國柱石,何罪之有。”


    “啟稟陛下,臣……”鄭璆咬了咬牙:“臣是來幫臣的小婿齊瑞求情的,求陛下看在老臣的功勞上,饒小婿一命。”


    沈鴻沒有馬上迴答,而是對著外麵喊了一句:“把齊瑞帶上來!”


    “諾!”


    時間不長,蓬頭垢麵的齊瑞就跪在了大殿中間。


    “下方何人!”


    “罪臣齊瑞,見過吾皇,願吾皇身體康健,萬壽無疆!”


    沈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齊瑞,你可知罪。”


    “罪臣知罪。”齊瑞以頭搶地,臉上都是悔恨的神色。


    彭!


    沈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齊瑞,朕讓你自己說,違抗將令該當何罪。”


    “按律當斬!”


    “你知道就好,朕問你,當時大司馬命你帶領兒郎們出西門偷襲西戎,你得手之後為何去而複返,導致跟隨你的兩千將士,隻有三百餘人生還。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抗命,吾大燕兒郎平白損失了千餘人。


    造成了千餘戶妻子痛失丈夫,兒女痛失父親,父母痛失兒子。”


    “罪臣隻求速死!”


    “混賬!”


    沈鴻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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