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是個思維單純的女孩,這些天一想起振東哥,就一直有一種愧疚感。


    想來想去也沒啥好報答的,也隻好把女兒身獻給振東哥一次方為妥。至於仲林哥來日方長,這堆這兒塊是他享受一生的。豁出去了,隻有這樣才公平。


    馬蘭覺得今天到是個好機會,家裏是清靜。振東哥又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再一次把身子給他,真懷疑他是不是能接受?


    他要是還是象在咖啡廳那樣婉轉的拒絕,我該怎麽辦?


    那麽,以後在蓋二哥麵前就更難做人,不然嗎?心苦於欠情之內疚更是難以度日,痛下決心,今天是及佳機會,以後這種機會太少了……


    馬蘭找到手機,撥通蓋振東:“振東哥,你在聽嗎?我是蘭蘭,我知道你聽呢,振東哥,你能來一趟嗎?就我一個人在家,我害怕。蘭蘭有重要話和你說,說完你就可以走。”


    馬蘭在電話裏聲音又出現哽噎,這一招是她的撒手鏗,蓋振東最怕蘭蘭的眼淚。他的五尺之軀既是鋼鐵鑄成,也難逃過馬蘭的這幾滴攝魂淚水溶化。


    “蘭蘭,哥在聽著呢,千萬別哭。有啥為難事稍等一會兒,哥馬上來。這就來。”蓋振東收好電話,到媽媽房間去告別,順便和癱在炕上十五年的老爹說句話。他沒想到,這次和爹爹的談話竟然會是永別的遺言。


    “爹,還好吧?我出去走走,等一會兒我迴來再陪您嘮嗑好嗎?”


    “振東啊,爹再和你說一遍,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別再去找蘭蘭了,爹我和你蔡叔蔡嬸的交情是這些年都未紅過臉。仲林可是你的好兄弟呀,蘭蘭已經成為仲林的媳婦兒了。


    東兒,以後和蘭蘭得有點距離呀。啊!”蓋文禮老先生說了幾句對小兒子的囑告,閉上眼晴,從眼角流出一溜淚水,浸濕了潔白的枕巾,蓋嬸幾天都沒說一句話,目光呆滯的看著老伴,想著心事……


    蓋振東也知道這些,他這幾天根本沒和蘭蘭見過麵,手機也是總關著時候多,他怕馬蘭給他打電話,又想聽到她的說話聲。


    所以手機是開完關,關了又開,一天天像熱鍋上的螞蟻那樣被煎熬著,剛才聽到蘭蘭的哽噎抽泣,蓋振東的心碎了!


    蓋振東臨出屋前總是和爹媽說一聲,以往,長癱在床的老爹哼哈答應一聲了事,今天又一次囑咐自己,蓋振東真有點猶豫不決了。


    最後,理智沒有勝過渴望,他象一塊鐵疙瘩遇到磁場一樣,已經被吸附在磁場範圍中。


    “爹,媽,孩兒記得了,我心裏煩悶,出去走走,不會時間太久的”


    說罷,蓋振東神情低糜,目光呆滯地向馬蘭家一步步挪去……


    天早就黑了下來,村委會大院的鑼鼓樂器聲,聲聲入耳。往日裏不太愛這口的蓋振東,現在的每個音符,每一聲鑼響,他的心都在巨裂的顫動一下。


    走了一段路,蓋振東又被老爹的幾句囑托製止了腳步,迴過頭走不到十歩遠,馬蘭的撕心裂肺的哽噎抽泣聲,又隱約迴響在耳邊,蓋振東又一次失去理智,轉身消失在奔往馬蘭抽泣聲的方向裏……


    七月裏的北方夜晚,被太陽光直射一個白天的大地,向空氣中散發著悶熱潮濕的一股股熱浪。人們的情緒自然的帶露著煩躁,讓一些原本心情沮喪的人群,很容易發怒,蓋振東目前的狀況就是這樣人群中的一員。


    但他有心發泄大喊一聲,又被自己的良智所克服。有心把怒氣向物體上猛砸幾拳,最後也被一聲聲對天長歎取代……


    現在的文藝演出,哪場也少不了現代流行歌曲。蔡仲林是個追星族,聽說文藝演出在呈祥村,他少拉一次活,提前收車吃飯。


    仲林早早來到村大院,和少男少女打逗說笑。他的業餘生活比蓋振東那可豐富的多,喜歡唱幾首流行歌曲。平時出車在旅途中,總要唱上幾嗓子,發泄著青年人青春的激情。


    憑著他的歌聲恬潤,模仿力極強。尤其是他這張酷似劉德華的臉,他再學兩嗓子劉德華唱歌的特味顫音,迷倒呈祥村一大片十五歲至二十左右的小女孩。


    有幾位小女孩就是想聽他唱幾聲歌,多看幾眼這張臉,沒事坐一個往返,蔡仲林自己也覚得從心裏往外風光。


    三年中的蔡仲林出租車司機生涯中,有更多人生色彩點綴著這位青年美男,同時也是好多女孩子心目中偶像。


    像今天這種鄉親們*又不是開會的場合,最少也要模仿三五個走紅歌星的傑作,像這種場合也更有一些小女孩圍攏著他。他也習慣地情願被這種忿圍包圍著,蔡仲林認為,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美妙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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