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雨搖了搖頭,話還沒說出口,坐在後座的支盼夏就先開了口:“有什麽不方便的,大家都是老同學,上車吧!”


    這說話的語氣,仿佛自己是車的主人,而林暮雨隻是一個司機一般。


    “同學?”官南站的位置,隻能隱隱約約看出來車子的後座上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大致可以判斷出來是有人,但並不清楚是誰,隻是聽聲音,支盼夏卻已經判斷出來到底是哪個同學在車子外麵站著了。


    這一點,倒是讓林暮雨佩服。


    也或許,這是出於支盼夏一直以來從事的工作,所以比一般人要敏感,記性也要更好一點。


    “同學?”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官南才看到了坐在車子裏的女人,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尊春,一頭大波浪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穿著一身v領的包臀裙。


    明明是熟悉的五官,可官南這一會兒卻怎麽都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等了許久,也隻是從嘴裏蹦出四個尷尬的字眼:“你好,同學。”


    “這麽多年沒見,還是這麽靦腆,都不記得我是誰還這麽跟我打招唿,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支盼夏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就算是上學時候,也沒少調侃官南。


    車子啟動,林暮雨知道官南的餐廳的位置,所以並沒有用導航。


    一路上,聽著支盼夏和官南的嘮叨,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支盼夏在說話,而官南隻是負責微笑點頭,表示自己正在聽。


    “家裏有什麽事情嗎?”看到紅綠燈,自然的停下車子,林暮雨的聲音才從架勢的座位上傳了過來。


    “啊,嗯,有,妹妹有點事。”說話的時候,官南的語氣明顯不自然,仿佛有意在隱藏什麽,但這些問題,在林暮雨看來,明顯就是不需要關心的,人家既然不喜歡說,那就不要問了,畢竟有些事情,可能人家不太方便呢!


    但是支盼夏卻相反,從官南一直在猶猶豫豫的話語裏,還有閃躲的眼神,她的職業告訴她,官南在撒謊,這麽說話,一定是在試圖隱藏什麽,當然,到底是在隱藏什麽,支盼夏也不得而知。


    官南是清楚的,他確實是在撒謊,不過並不是因為什麽妹妹,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等車,隻不過是為了見見林暮雨,所以才偷偷跟蹤林暮雨。


    官南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是他就是克製不住心底的感情,哪怕……哪怕隻是在遠處看著林暮雨也好。


    之所以選擇上車,是因為看到林暮雨不開心,還以為是什麽人讓林暮雨為難,沒想到,是同學。


    隻是確實,官南沒有認出來這個所謂的同學到底是誰,明明很熟悉,卻還是認不出來。


    車子停到餐廳門外,幾個人又含蓄了一番,官南才迴去餐廳。


    “我叫支盼夏,以前有坐過同桌。”看官南餐廳的門快要關上,支盼夏突然把頭連帶著身子探到了車窗外麵,對著官南不停的招手。


    “你要是喜歡,就下車告白,不要在我車上做這麽危險的動作。”


    林暮雨原本打算啟動車子,被支盼夏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如果這是在路上,支盼夏這樣做,無疑是在找死。


    然而,對於林暮雨的話,支盼夏卻不以為意,把身子從車窗外縮迴來,看著林暮雨開口說道:“你難道不覺他在說謊嗎?”


    “餐廳的門是他開的,他妹妹怎麽可能在餐廳裏,說是著急的事情,可一路上,也沒看到他表現出來任何著急,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個男人在說謊,真沒想到,以前那麽靦腆的同學,現在居然也開始撒謊了。”


    帶著一臉我是偵探的表情,支盼夏完美的推理出了官南所有不正常的舉動,隻是唯獨忽略了——正在開車的某個女人。


    後知後覺,看林暮雨臉色不對,直接開口道:“送我迴公司吧,你老公那裏我不去了。”


    “怎麽不去了?”明明剛剛上車的時候,嚷嚷著非要去陸氏集團,現在林暮雨真的要迴去了,倒是不想去了,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難不成就讓她跑這麽遠?


    想到這裏,林暮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順風車也要油錢。”更何況,她這是勞斯萊斯,更是需要油錢的。


    支盼夏倒是沒有想到,林暮雨怎麽有錢居然還在跟自己計較這點事情,眉頭一下皺了起來,幹脆兩手一攤,看向林暮雨:“沒錢。”


    活脫脫平時那些欠揍的孩子一副拽拽的樣子。


    “沒錢不去。”林暮雨也有了脾氣,她又不是專車司機,這家夥,一個一個的還要送貨上門嗎,那她豈不是太可憐了?


    自己不過是開車出來,怎麽就要受這麽大的委屈?


    想到這裏,越想林暮雨越來氣,幹脆就真的不走了,也不管支盼夏臉上的神色。


    等了好一會兒,支盼夏才開口問道:“你是真的不走了嗎?”


    那模樣,仿佛要出什麽殺手鐧。


    “不走。”


    當然,讓人沒想到的是,支盼夏當機立斷的掏出來一百塊錢:“夠不夠?順風車費?”


    “兩百。”


    “好。”


    忍痛掏了兩百給林暮雨,臉色都氣的黑了一圈。


    不過有人憂愁就有人歡喜,尤其是林暮雨,畢竟有了兩百塊錢,連著心情都變的更加美好了,一路上開著車子哼著小曲,愜意極了。


    “你就這樣,就不怕我告訴別人,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記者,我的號召力你應該相信的,我隻要說出去,你的形象還有嗎?你說說你像是一個結婚的富婆嗎?你男人賺那麽多錢,你不過是順路,居然還這麽黑?”支盼夏從大學開始就是名副其實的財女,當然,是愛財的財。


    平日裏,想讓她毫無邏輯的把錢從口袋裏掏出去的可能性不大,更別提什麽兩百塊的事情了。


    現在林暮雨做的事情,就仿佛是在支盼夏的身上挖肉一樣。


    也在這一刻開始,支盼夏就更加確定了,要在自己拍的這幾張照片上麵大做文章,不能讓林暮雨有難堪的地方,還不能拿陸廷初怎麽樣嗎?


    都是一家人,對於支盼夏來說,當然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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