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睿誠能感受到那火辣辣的視線。


    他並不是個敏感的人,實際上,某方麵來說他還相當遲鈍。不過,這次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彭寧的視線,因為實在是太赤裸裸了。


    胡睿誠轉過身,看見彭寧的眼神一亮。


    “你的前麵比後麵更好看。”不得不說,彭寧是胡睿誠所見最為無恥的家夥,盯著他的屁股看還一付正大光明的樣子,實在是平生未見,“不過我更喜歡後麵,你的身材真好。”


    胡睿誠一時間有些無語,他盯著彭寧,試圖讓這個家夥明白羞愧是什麽。可惜,自從他們的關係明朗化之後,彭寧就越來越不怕他了。


    胡睿誠的性格刻板、沉穩,但換句話,也可以說是死氣沉沉的。在和彭老將軍見麵時,談的雖然是輕鬆愉快的私人事務,但倆人的對話卻和布置秘密任務沒有兩樣。


    “我會好好和他談談的。”胡睿誠說這話時坐姿挺拔,雙手放在膝蓋上,一派正直態度,“放心吧,彭叔叔,我保證完成任務。”


    “那就好。”彭老將軍點了點頭,鬆了口氣,“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以後也要你多費心了。”


    “這是我應該的。”


    “有空把胡來帶來玩啊。”


    “是,彭叔叔。”胡睿誠點了點頭,笑道,“胡來多個爺爺了。”


    胡睿誠把這段事講給彭寧聽時,聽的人毫無愧疚之意,反而笑得在沙發上打滾。彭寧最近總是找借口往他這兒跑,一會兒是打掃衛生,一會兒是和胡來打遊戲,反正,無論如何也想留下來。最後,就是過夜——睡胡來的床。


    胡來也懂事,每次都是笑嘻嘻的把自己的床讓出來,然後擠去胡睿誠的房間。關門之前,還總是特意逗逗彭寧,比較在門縫中對他擠眉弄眼。


    每當這時候,胡睿誠就會裝作沒見到彭寧咬牙切齒的表情,事後也完全沒有任何表示。一段時間下來,彭寧就成了現在這付半死不活的樣子,哪怕是許多人的場合,眼神也盡是盯著胡睿誠的屁股看,臉上就像貼了個條,條上白紙黑字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


    為這事,私下裏,彭寧不是掛個臉嘟嘟囔囔,就是長籲短歎,不滿之詞溢於言表。


    胡睿誠當然知道彭寧的不快,胡來都15歲了,他哪會不明白?他雖然已經年界40,但是這些年鍛煉得當,本身底子又好,還不至於完全沒欲望。隻是,他認為對付彭寧,不能太順著意來,必須得揉著搓著,等彭寧不反抗了,才達成願望,效果最好。


    彭寧這家夥,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有點雨露就勃起的禽獸。


    “我有點奇怪,你前麵是怎麽解決的?”


    “啥?”沙發上顯露出一雙拿著手機的手。


    “性衝動。”


    彭寧的臉慢慢從沙發後麵升上來,一付便秘的表情:“你能不要講的這麽科學嗎?一點情趣也沒有。”


    “你情趣太多了。”胡睿誠淡定的道。


    這是胡睿誠的辦公室,自從挑明關係後,彭寧就經常跑來,動不動就把門鎖上,然後在房間裏粘著他上下其手。隻不過,每次都僅止於親親舔舔,然後?沒有然後了。


    “我說。”彭寧把手機一摔,從沙發上爬起來,皺著眉頭道,“你到底什麽時候和我上床?”


    終於忍不住了嗎?


    胡睿誠從文件上抬起頭來,盯著彭寧不說話。


    “你再看我就幹你!”彭寧被盯得有些受不了,直咽唾沫,一付直不起腰的樣子。


    胡睿誠歎了口氣,手肘撐在辦公桌上,問:“在這兒幹?”


    彭寧愣了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間居然結巴起來:“你、你說什麽?”


    “你不是說再看就幹我嗎?”胡睿誠放下鋼筆,把領帶扯鬆,他總是穿軍常服的,熨得筆挺幹淨,“我在看你啊。”


    彭寧看著胡睿誠解開領口的襯衫,露出鎖骨和壯實的一部分肩膀,臉上表情卻仍然一如往昔的嚴肅死板。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麵的客人椅,坐了下來,交疊起那雙長腿,冷靜地看著。


    彭寧簡直要瘋了!


    這段時間的積壓,還有胡睿誠那正經的表情,再配上現在這付樣子,他不瘋才怪!他知道胡睿誠是故意的,可是,他真的有點怕這家夥,不止是表情,還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氣場。每次無論倆人爭執的點在哪裏,最後總是他悻悻的住嘴——隻需要胡睿誠一個眼神。最令他鬱悶的是,胡睿誠的那種氣場不是霸氣,而是一種正氣,穩如泰山、沉如磐石,令他毫無辦法。


    彭寧像隻豹子般撲了上去,胡睿誠的肌肉很結實,不是那種中年男人的泡泡肉,一按就是個坑的軟膩。他隻要一摸,就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他附下身,吮吸著那微張的嘴唇。他們的身體粘在一起,透過微敞的領口,他能夠看見規律起伏的胸膛……


    規律?


    彭寧直起身,看著胡睿誠冷淡的眼神,有些驚奇的道:“你不想做?”


    “我有說我要做嗎?”胡睿誠平靜地伸出右手,拿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


    彭寧被胡睿誠這個舉動氣得差點腦溢血:“那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想和你談談。”


    彭寧看了眼自己早就豎旗敬禮的下半身,挪動下跨坐在胡睿誠腿上的身體,沒好氣的道:“這個樣子談?你不怕人進來?”


    “你進來時不是鎖了門嗎?”胡睿誠淡定的很,“再說了,學校裏誰進來不要敲門?”


    這倒是實話,這個地方,他們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


    “好。”彭寧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談你的,我做我的。”


    “行……”


    胡睿誠後麵的話被彭寧吞進了肚裏,在盡情品嚐那張總是給別人下令的嘴後,彭寧順著線條堅毅的下巴往脖子吻去,每一下都重重的,似乎不留下痕跡都不罷休。胡睿誠居然也沒動,就這麽開始說:“你太缺乏控製了。我不知道這是因為我,還是你原本就是這樣。不管如何,雖然別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的可能性很小,我也不能由著你……唔!”


    彭寧輕輕啃著真誠上下移動的喉結,同時還伸出舌頭,把那片皮膚弄得濕漉漉的。隨著胡睿誠的講話,喉結輕輕顫動著,還有頸側的血管,透著活生生的溫暖氣息。他的手早就摸上腹部,在那線條分明的腹肌上流連不去。


    “你要舔到什麽時候?”胡睿誠的定力終於宣告瓦解,揪著彭寧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拉起來,“你是不是專門就想和我作對?”


    “對。”彭寧毫不在乎地道,“我就是要把你逼上床。”


    胡睿誠盯著彭寧,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好,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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