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的話,讓我們都很意外,我本來以為花姐給三叔公台階下,這個三叔公就會直接下,不要臉的算了。


    但是沒想到,肥狗挑撥之後,他非但沒有再聽肥狗的話,反而還要肥狗掌嘴。


    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很詫異。


    但是隻有花姐很平常,早就料到了一樣。


    肥狗也很詫異,他著急地說:“三叔公,你可是我請來給我討公道的,現在他們隨便鼓搗了幾下子,你就相信他們了?你,你這樣未免有點太不仗義了吧?我怎麽也是你的親侄子啊,你跟我爸可是親兄弟啊,他們算什麽?一個寡婦,一個外姓人,你要為了這幫人打我,傳出去,你不怕丟人嗎?”


    “啪!”


    三叔公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肥狗滿嘴流血。


    肥狗捂著臉,不知所措。


    三叔公破口大罵地說:“你真當我老了?真當我是非不分啊?你他媽的,害怕我丟人?我害怕你丟人才是真的,你一天到晚,遊手好閑,帶著村裏的那些王八蛋在東一路收錢,你知不知道有多丟人啊?白沙洲的22個村,所有人見到我,都問我你們河灣區是不是拆遷款花完了,要去收保護費啊,那幫人都笑話我啊,你還好意思說他們會讓我丟人,我的人早就被你丟光了。”


    三叔公破口大罵,讓肥狗十分不爽,他撇著嘴,舔著嘴角的血,惡狠狠地看著我,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


    我看著他怨恨的表情,心裏很爽。


    你很不爽是吧?


    不爽,你也得忍著。


    我立即說:“看什麽看?我說了,要把你的嘴撕爛,就一定把你的嘴撕爛,三叔公,之前的話,還算數不算數,你可是長輩,千萬不要不講信用。”


    “把他的嘴撕爛!”


    所有人都吼叫起來,嚇的肥狗趕緊往三叔公身後躲。


    三叔公立即看著我們,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花姐趕緊說:“夠了夠了,都是自家兄弟,我無所謂的,我一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是正常的嘛,三叔公,算了,算了,我無所謂的。”


    花姐這麽說,三叔公立即抓著肥狗的頭發,狠狠地把他推到了我們麵前。


    三叔公霸道地說:“阿花,你這麽懂事,讓我很慚愧啊,我被他蒙騙,做了很多讓你受委屈的事,你很大度,但是,我不能算了,雖然你是個寡婦,但是,也是我們陳家祠的寡婦,別人說就算了,但是自家兄弟還挑撥是非,該打,今天,就把他的嘴打爛,讓他以後不敢再說了,打……”


    三叔公說完,肥狗就嚇的瑟瑟發抖,滿臉都是痛苦。


    花姐立即笑著說:“不要打,不要打啊……”


    她說完就給虎子使了個眼色。


    突然,就看到虎子上去就是一巴掌,唿到肥狗的另外一邊臉,這一巴掌下去,肥狗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起來,嘴角也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他一張嘴,一顆牙吐出來,鮮血滴答的到處都是。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興奮地開懷大笑起來,我心裏憋著的那口惡氣,也終於發泄出來。


    但是花姐卻十分生氣地說:“虎子,你做什麽嘛,說了不準打的,你還動手,你讓我很生氣知道嗎?出去,自己反省。”


    虎子冷眼凝視了肥狗一眼,狠狠地把肥狗推到在地上趴著,隨後無所謂地走了出去。


    花姐趕緊說:“啊狗,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啊?”


    肥狗委屈地哭起來,憋屈地說:“你看看我像是沒事嗎?牙齒都打掉了,你好狠……”


    三叔公立即吼道:“好狠?阿花都在給你求情啊,你這個混賬小子,不知道好歹,看什麽醫生?不用看啊,是我讓阿花打的,如果你記恨,就記恨我吧,滾,現在就給我滾……”


    三叔公的嚴厲,讓肥狗又恨又無奈,就算被打掉了牙齒,現在也隻能混著血肉把這口氣吞下去。


    肥狗二話不說,隻能恨恨地低著頭,夾著尾巴跑了。


    他一走,三叔公就難受地說:“這個混蛋,都被你二叔慣壞了,在東一路收費,很丟人的嘛,我早就想管了,可是太忙啊,拖到現在,不過現在還不遲啊,你阿花好心啊,為了維護我們陳家受委屈了,我很喜歡你的性格的,大大咧咧的,又大度,不生氣,這種性格,最好嘛。”


    三叔公現在開始誇花姐了,我是無法理解這種人的心裏是如何變化的。


    但是花姐像是遊刃有餘一樣。


    笑著說:“還是三叔公公道嘛,你要是不公道,我性格再好,也活不長久嘛,謝謝你啊三叔公,今天我做的也很不對,這幫小子沒大沒小,衝撞了你,我去阿曼尼擺一桌,給你賠罪啊。”


    三叔公十分慚愧地說:“你說什麽呀?這樣顯得三叔公很小氣嘛,今天我錯嘛,我擺一桌嘛,我跟你說啊,三叔公我這個人,很公允的啊,我錯了,我一定認嘛,不要把我想的那麽不中用嘛。”


    花姐立即拍著胸脯說:“我一向佩服你的嘛,比我公公婆婆還要敬佩的嘛,你在我心裏,永遠第一位的嘛……”


    三叔公哈哈笑起來,但是很快就謙虛地說:“阿花啊,這麽說,不對嘛,你公公婆婆是我阿哥阿嫂啊,你要把他們排在第一位嘛,我們南城人,孝順第一嘛。”


    花姐笑著說:“是呀,是呀。”


    三叔公嗬嗬笑著說:“總之,你阿花今天做的很棒,我陳三有不對的地方,我請客嘛……啊,那個,那個,阿豪,是叫阿豪吧?你一定要去,你這個年輕人,很頂啊,我好喜歡啊,三叔公要好跟你認識一下。”


    我聽著就十分意外,之前,還對我兇神惡煞的,現在,居然又說好喜歡我,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都快。


    我看著花姐,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社會上的這些應酬交際,對我來說,太難了。


    我隻想交易完了,拿上一瓶酒,買兩個小菜,迴去跟馮叔大醉一場。


    看到我為難的表情,花姐立即說:“小孩子不會說話,三叔公你放心,這個麵子,我一定給你的,我們一定到嘛。”


    三叔公豪氣的點了點頭,帶著他的人直接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花姐就歎了口氣,轉身抱著我,一副萬幸的樣子,她的擁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感受著女人特別身體特殊的柔軟,雙手不知道該怎麽放。


    “多虧你啊,要不然,我們死定了。”


    所有人都看著我,像是看著英雄一樣,滿臉都是崇拜。


    但是肥佬很快就一臉不解地問我:“大佬啊,我有個疑問啊,為什麽我們不直接砸盤呢?幹嘛還要在早盤買入跌停的票呢?”


    所有人都很疑惑地看著我,花姐也疑惑地說:“是啊,既然融券賣空這麽賺,幹嘛還要買呢?”


    我立即說:“首先,我在這裏強調一點,雖然做多做空是自由的,但是,如果能不做空就一定不做空。”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有些迷惑,我趕緊解釋道:“在國外交易市場,隻要你有一次做空的交易經曆,正規的證券公司是不會錄取你的,因為做空不符合市場價值觀。”


    對於我的話,所有人都更加迷惑地撓了撓頭,對於所謂的市場價值,他們可能還不明白。


    但是,我也沒有解釋這個價值。


    我接著說:“其次,我說過,這個票,有兩個跌停,上個星期五,這個星期一,剛好兩次,今天的跌停價是最好的票,明天一定高開,因為莊家要出貨,我們賣出,或者留底,因為,我不確定明天我們能不能搶到最低的籌碼,隻能預先留底,這在行業裏,就叫,不賺最後一個銅板,不要把每次的交易當做最後一次交易,一定要細水長流。”


    聽到我的話,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起來,肥佬更是崇拜地說:“大佬就是大佬,技術真是牛逼啊。”


    這讓我內心不由得燃燒起一股自豪感。


    花姐笑著說:“你啊,真頂啊,我果然沒看錯你啊。”


    我立即說:“你是我家人嘛,這是我的家,我肯定不會讓人來欺負你,還有大家的。”


    花姐立即開心地拍拍我的後背,笑著說:“知道你頂嘛,你是大佬嘛,走,咱們去喝一杯嘛,放鬆放鬆啊。”


    對於花姐的做法,有些不理解,我說:“那個三叔公,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表麵一套,心裏一套,我不喜歡這種人,所以,還是不要去了吧……”


    花姐很平淡地笑了笑,跟我說:“阿豪啊,這就是人情世故啊,你知道他不是好人嘛,很虛偽,但是,他是三叔公啊,整個河灣他是大佬嘛,跟他作對有什麽好下場啊?給他一個台階下,讓他覺得有利可圖,他有麵子了,肯定不會為難我們的嘛,做朋友,好過做敵人嘛,想想肥狗嘛。”


    花姐做人的道理,我不是很懂,也不是很讚成,跟虛偽的人做朋友,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而且,我十分憎惡三叔公的仗勢欺人與霸道。


    看到我的表情,花姐很嚴肅地撿起來地上的磚頭,還有一隻空瓶子,她嚴肅地問我:“你說,這塊磚頭跟這個瓶子,到底誰走的更遠呢?”


    我立即說:“肯定是瓶子了。”


    花姐開心地說:“你好聰明嘛……”


    花姐說完,就把瓶子滾出去,然後狠狠地用力氣,將磚頭丟出去。


    磚頭落地,摔的四分五裂,可是瓶子卻依然快速的滾動著。


    這個時候,花姐跟我說了,讓我人生頓悟的一句話。


    “當你不夠硬的時候,想要走的更遠,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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