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噩夢,再一次將我驚醒,我急速的彈坐起來,身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


    我口幹舌燥的擦了一把汗,下意識地看著身邊的人。


    但是,孟倩已經不見了,我趕緊爬起來,四處尋找,我害怕她離開我。


    我真的很孤獨,真的需要有人陪在我身邊。


    她的內心,現在很自卑,也很抗拒接受我。


    當我在陽台前看到孟倩的時候,我鬆了口氣,我立即走過去,從背後擁抱著她,用身體再一次感受著她身體上的傷疤。


    我並沒有跟她發生什麽,一晚上,我隻是擁抱著她,撫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傷疤,感受著她的過去,經曆的種種。


    孟倩將掛在繩子上的衣服拿下來給我,塞到我手裏之後,就跟我說:“以後別來找我了。”


    她說完就冷漠地推開我,走迴了浴室。


    我看著手裏已經爛到破洞的四角褲,我趕緊穿起來,穿好衣服,我走到浴室前,我想要推開門,卻發現門已經反鎖了。


    我說:“孟倩,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別這樣好嗎?”


    孟倩立即說:“不好,我不愛你了,真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愛你了,這四年來,我想找到你,一開始是抱著對你的愛,心裏有一個執念,後來慢慢的,那點愛,就變成恨了,如果,你覺得五萬塊錢給的虧了,下次你需要的時候,來找我,我幫你做全套的。”


    我內心很痛苦,她的語氣十分絕情跟冷漠。


    冷漠的,就像是個以此為生的人。


    我咬著牙說:“孟倩,我求你了,好嗎?”


    孟倩冷酷地說:“我也求你了好嗎?別再來找我了,給我一點尊嚴吧,看著過去我們相愛過的份上,別讓我在你麵前,那麽難看好嗎?走吧,把我當個陌生人,當個雞,就像別人一樣看我。”


    我痛苦地吼道:“不行……”


    孟倩憤怒地對著我咆哮道:“你為什麽那麽殘忍自私?你說消失急消失,你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當我現在好不容易接受了我自己,接受了這一切,你又要出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對我做的一切,不是再救我,而是一點點,一塊塊的,將我已經結痂的傷疤,殘忍的給扣起來,你不能又做劊子手,又做救世主,你不能,知道嗎?劉豪……走吧……”


    孟倩地哭吼聲,讓我很難過,我內心真的十分痛苦。


    但是我堅持地說:“我不會走的,孟倩,我絕對不會再拋棄你,前半生,我辜負了你,後半生,我一定會彌補你。”


    孟倩立即說:“好,你這麽喜歡當救世主,可以啊,你答應我,帶我出國留學,答應我,給我買車,買別墅,買遊艇,你現在就去做,不要像是一個隻會吹牛的混蛋,在我這裏哭哭啼啼的,你以為我現在還是那個小姑娘嗎?我需要的是錢,是權勢,你拿出來這些,我就跟你好,拿不出來,我求求你,就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好嗎?”


    孟倩地話,很冷,但是越冷,我越是清楚她內心有多麽的痛苦。


    我知道她不願意麵對過去,更不願意跟我一起麵對過去,而對於未來,她就更不敢奢望了。


    她被傷過,被騙過,被生活蹂躪過,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不會相信什麽諾言了。


    我沒有再承諾什麽,而是默默的穿上衣服,離開了出租屋。


    我內心的決心再一次被加強。


    對於金錢,權利的渴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突然,我想起來了馮叔,我昨天晚上沒有迴去,不知道馮叔一個人在宿舍裏怎麽樣了。


    我趕緊朝著宿舍跑,他現在精神狀態不好,我害怕他跑出去出事了。


    我跑迴了宿舍,打開門,果然,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宿舍空空如也,什麽人也沒有,隻有地上的幾個留存尿液的空瓶子。


    我趕緊下意識的拿出來手機打電話,但是,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們已經兩年沒交電話費了,手機,也隻是個蹭網的工具而已。


    我有點慌了,不知道馮叔跑到什麽去了,我趕緊去找房東。


    我狠狠地敲著房東的門,很快就聽到房東罵罵咧咧的。


    “媽的,神經病,誰啊?”


    門打開之後,我一把抓住房東地衣領,他嚇的臉色難看,趕緊問我:“你幹什麽?我不是已經把你們宿舍的人都清空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我立即憤怒地問他:“房間裏的人呢?我馮叔呢?他去那了?”


    房東立即嫌惡地說:“我怎麽知道啊,會不會到東一路打零工了?你自己不能找一找嗎?媽的,有事就來找我,我是你們保姆嗎?交房租的時候,一個個都裝死……”


    我聽著就鬆了口氣,去打零工了就還好,隻要不到處亂跑,就應該不會出事。


    我趕緊推開了房東,朝著東一路跑。


    來到東一路,我看到很多人都蹲在路邊等著招工的人。


    而肥狗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他們村裏的地痞流氓在收保護費。


    看到我的出現,肥狗就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直叫晦氣,但是,他也沒有過來騷擾我。


    我也沒有理會他,四處尋找馮叔的身影。


    很快,我就看到馮叔蹲在河粉店門口,跟那隻狗蹲在一起,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些酒瓶子。


    那條狗也直勾勾的盯著馮叔,深怕馮叔會偷東西似的。


    “老東西,看半天了,到底買不買啊?不買就滾遠點行不行?耽誤我做生意啊。”


    我聽到老板地話,氣憤地走過去,我立即說:“買,一碗河粉,兩瓶酒,加蛋。”


    我將200塊錢擺在桌子上。


    看到是我,老板乖乖的把嘴閉上。


    我趕緊去把馮叔扶起來,我關係地問:“馮叔是不是餓了?都是我不好,昨天……昨天加了夜班,沒及時迴來。”


    馮叔十分關心地說:“那你累不累啊?加夜班很辛苦的,馮叔不要緊的,馮叔有口酒喝酒行了,你不用那麽辛苦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拉著馮叔到店鋪裏坐著,然後給他點了一碗河粉,開了一瓶70塊的好日子白酒。


    我說:“吃吧,馮叔,我不辛苦的。”


    馮叔立即心疼地說:“你很辛苦的,都是我不好啊,我害死了的爸爸媽媽,還要連累你照顧我,我真沒用。”


    我看到他自責的樣子,我就很痛苦,我立即說:“馮叔,我沒有怪過你。”


    馮叔搖了搖頭,十分自責地說:“你是好孩子嘛,但是,我良心不安的,阿豪啊,你先迴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肯定很辛苦的,馮叔我吃完了呢,就去找工作,我不能讓你那麽辛苦的。”


    我立即說:“不用了馮叔,我們,我們有錢了。”


    馮叔心疼地說:“你打工賺的幾百塊,你自己都不夠花,還要養我,太辛苦了,不行的,以後你還要娶老婆嘛,要不然,我對不起你爸爸媽媽的,聽我的話,乖啊,迴去吧。”


    我心裏很痛苦,我很想告訴他,我現在幫花姐炒股,花姐很照顧我,給了我很多錢,但是,我知道,他一旦知道我碰股票,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我不能說。


    正在這個時候,我看到花姐的奔馳車來了,我趕緊說:“那,我迴去休息了,你不要亂跑,不要接太辛苦的活。”


    馮叔笑著說:“辛苦地活,我也做不了啊,去吧去吧,馮叔有數的。”


    我點了點頭,十分擔心地離開了,走到邊上,我直接打開花姐的車上車。


    一上車,花姐就丟了一件衣服給我,我一看,頓時臉都紅透了。


    居然是……


    “四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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