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董冠英十分憤怒。


    他緊緊地握著拐杖,雙眼凝視我。


    那死亡凝視猶如來自帝王地鎮壓。


    整個辦公室裏的氣氛,也顯得十分地尷尬。


    每個人都大汗淋漓,充滿了畏懼感。


    倒是王炳良卻十分開心,樂不可支。


    他笑嗬嗬地說:“有意思,真有意思,董冠英,這小子跟你才幾天,就要造反了,還私事,還董叔叔,哈哈,真是可笑啊,這世界上,那來什麽的董叔叔啊,真是自作多情啊。”


    我立即嗬斥道:“你少在那裏說什麽風涼話。”


    王炳良不屑地笑著說:“你能把我怎麽樣?現在,這件事跟你還有什麽關係?你連參會的資格都沒有……”


    我冷聲說:“我是沒有資格,但是,我也不會讓你有資格。”


    我說完就走到董冠英身邊,我十分堅定地說:“董叔叔,公司沒有發債地牌照,但是東林財富有,我們可以跟東林財富合作,做這件事,從私人感情上,我可以接受不跟他同歸於盡,但是,董叔叔,真的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跟他合作,所以,董叔叔,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董冠英扭過頭去,沒有看我,渾身上下的冷酷氣質,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王炳良似乎意識到了危機感。


    他立即看了一眼柳柳,不爽地說:“你他媽的,你這個老賤貨,牆頭草,迎風倒,之前,你來找我,弄死這小子,現在,你又跟這小子合夥來壞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兩頭燒的蠟燭有什麽下場啊?”


    柳柳笑著說:“王老板,有錢不賺的人,腦子才有問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也不用威脅我,幾百億的債券,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想,不僅僅是我,任何一個人,都會心動的,這筆錢,足夠人冒險。”


    王炳良狠狠地站起來,不爽地說:“你他媽的,你信不信,我反手就捏死你?你這個賤人,你想清楚了,得罪了我王炳良的人,可沒什麽好下場。”


    柳柳立即笑著說:“都是刀口上添血的,不是說話聲音大,說話狠,就能嚇到人的,你的刀快,我的刀,也未必遲鈍。”


    “你……”


    王炳良氣的咬牙切齒,他立即看著董冠英,憤怒地說:“董冠英,怎麽?壓不住你的狗啊?不會這點本事都沒有吧?真的要讓業界笑話你一輩子是嗎?以前那些老員工也就算了,這條二十出頭的狗崽子你也壓不住?那你就別在金融界混了……”


    我立即說:“董叔叔,他在給你壓力,我沒有任何不尊敬你的意思,合同還是歸公司,債券也還是照發,隻是,我不想讓這個混蛋得利,董叔叔,我父母的命,馮叔的命,朱少鬆的命,都是曆曆在目,我背負著地,是他們的仇恨,這輩子,我可以不越過高山,也可以沒有自己的人生跟目標,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他越爬越高,我就算是做一條拖死他的厲鬼,也在所不惜……”


    董冠英立即嗬斥道:“住口,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威嚴,這家公司,隻能有一個皇帝,並且是不允許挑戰的,那就是我,我,董冠英,這件事,絕對不能按照你的要求發展,出去,所有人都給我出去……”


    我看到董冠英憤怒地眼神,我就十分痛心。


    花姐立即要罵人,但是我狠狠地揮手打斷花姐。


    我咬著牙說:“董叔叔,如果越過你,我也可以完成這件事,嶽秀琴在我手裏握著,如果你不答應我,我隻能選擇其他辦法了,那時候,會給公司造成巨大的利益損失……”


    董冠英狠狠地抓著我的衣領,憤怒地問我:“你威脅我?”


    我堅定地看著董冠英,咬著牙說:“我隻是覺得,私人感情上,你是我的第二個爸爸,你能在私人情感上,能理解,並且尊重我,董叔叔,如果一個人,整個人生,隻剩下生意,沒有任何情感,親情,友情,愛情,哪怕是私情,沒有了這些,那麽他的生意做的再成功,在我看來,也是失敗的……”


    我的話,讓董冠英痛恨到了極點,我知道,我讓他很傷心,很難過,我知道,我挑戰了他的威嚴,我知道,他一向是不近人情,但是,為了我父母,為了馮叔,為了朱少鬆。


    我必須要剛強到底。


    董冠英告訴過我,內心所追尋的力量有多大,你真實的力量就有多大。


    我內心,早就是無畏一切,撼天震地。


    誰也不能阻止我成功。


    誰也不能阻止我報仇。


    誰也不能……


    包括他董冠英。


    如果,真的要因為這件事撕裂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情感。


    我也在所不惜。


    突然,董冠英鬆開了手,雙眼十分失落又憤慨地看著我,他眼神裏的光,慢慢消失了。


    我內心十分失落。


    我知道,他對我失望了。


    我知道,他對我有著極其強大的期望。


    那種期望,是作為他的接班人來培養我的。


    他想要把我塑造成第二個他。


    但是,他失敗了。


    董冠英緩緩轉身,背對著我說:“我尊重你的選擇,為了公司的利益,我選擇了退步,你務必要記住,我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跟私人情感,沒有任何關係,一丁點都沒有。”


    這句話,說的十分淒涼與冷酷。


    不管到什麽時候,董冠英都沒有摻雜進來自己的私人感情。


    他真的做到了,自己是個商人,就是個純碎的商人。


    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王炳良憤怒地說:“董冠英,你什麽意思?你現在跟我說尊重他的選擇?你這個孬種,你他媽的連一條牙都沒長齊的小奶狗給將軍了,你真的一點臉都不要了嗎?”


    王炳良地憤怒,恰恰說明這個時候他有多慌。


    我狠狠地抓著王炳良的衣領,我十分霸道地說:“現在,要麽把合同轉賣給我們,要麽,你就等著嶽秀琴起訴你違約,這麽多狼在盯著你,就算你是一頭獅子,你也應該明白,你沒有贏的可能。”


    “你……”


    王炳良被我的話氣的狠狠地指著我,不甘心又憤怒地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狠狠地推開他,跋扈地盯著他,即便他此刻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因為,這麽多利益團隊都等著吃他的肉。


    他隻有割肉自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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