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想法告訴越澤之後,越澤說了這麽一句話:


    “如果是我,我不會去管栗氏,而是去收購郎氏百家。”


    倪珞恍然間明白,自古就有一句話,叫做“草船借箭”。


    所以,他捧住栗夏的臉,微微低頭碰到她的額頭,笑:“職工大會是要開的,穩住栗氏內部的員工。但是那些錢,不用來買栗氏的股票。”


    “那用來買什麽?”


    “買郎氏百家的股票。”


    倪珞:“郎家隻有郎氏18%的股份,你說現在如果有人開始大量收購郎氏的股份,郎家人會怎麽做?”


    栗夏條件反射地迴答:“他們也會立刻收購自家的股票,然後......股價上漲!!”


    “是啊,”倪珞笑得眼角彎彎,“到時候我們再拋售手中的郎氏股份,賺一大筆的差價,然後,再用他們的錢來收購我們自己栗氏股份。”


    這一招奇思妙想的方法聽得栗夏渾身熱血沸騰,把郎曉的錢圈到自己手上來,再買栗氏的股票粉碎他的公開收購計劃,太激動人心了!!!


    可愣了半晌,栗夏道:“我們錢本來就不多,那也買不了多少啊!”


    倪珞聳聳肩,毫無壓力:“倪家華氏有錢。”


    栗夏蹙眉:“可是......”


    “這不算是用倪家的錢幫你,因為這筆錢的用途不會進栗氏的帳,也不會和栗氏有任何往來。”


    栗夏:......


    這男人果然會想。


    倪珞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我看看,讓海外成立的獨立公司去收購郎氏百家,大概7億多股,等到郎家護盤收購漲價後再一起拋售,到時候即使是每股賺5、6毛錢,都可以賺4億多。剛好郎家從銀行貸款的那部分,輕輕鬆鬆送到我們這裏來了。”


    栗夏再次熱血沸騰,摟住他的脖子跳來跳去:“倪珞你好厲害!好厲害哇!!”說著,又在他臉上啄來啄去。


    倪珞蹙眉想了想,雖然是經過越家小狼的提醒,但他也是一點即通活學活用的,對,就是這樣!他十分傲嬌地揚起頭,氣勢飛揚:


    “那當然!”


    很快,兩步計劃都開始進行了。


    傅鑫仁和傅憶藍同時被警察請走,開始進行調查和訴訟;栗夏繼續忙於商廈實務,準備職工大會;而倪珞雷厲風行地收購郎氏股票,一切都在按他的計劃進行。


    在這期間,有很多栗夏沒有去的地方,沒有看到的事,比如——


    法庭上,傅憶藍失控尖叫:“是舅舅汙蔑我,是爸爸要害我,和我沒有關係,都是他們指使的。我什麽也沒有做。”


    檢察官冷冷地說:“錄音和視頻經過專家鑒定,沒有偽造和剪輯!書信筆跡也是你的!”


    傅憶藍放聲大哭:“不是我,不是我!”


    而傅鑫仁始終沉默不言。


    又比如——


    郎曉的辦公室裏,郎曉瘋了一樣扔東西:“這個叫什麽歐亞未來的究竟是什麽公司,為什麽會突然大筆收購我們的股票?”


    助理很驚恐:“那我們該怎麽辦?栗氏的股票還收不收?”


    “收什麽收,現在全部買郎氏的股票!”


    而幾天後,


    助理驚慌失措:“老板,那家公司拋售了,現在股價大跌!”


    郎曉來不及驚愕,桌上的電話四處響起,銀行一批批地來催債,可郎氏的錢全部用來買自家股票,外加被人套走了!


    郎曉惶遽得渾身發抖,癱軟在椅子裏,隻剩一個房間的電話在持續不斷地叮鈴鈴。


    這些栗夏都不用知道,隻需要從每天報紙的經濟版和法製版就可以看到。傅家指使殺人案和郎家經濟動蕩案每天都有追蹤報道。


    栗夏一開始還看幾頁,後來直接無視掉了。


    這兩家已經成了全城笑話,連她都失去了鄙視的興趣。


    隻是終有一天,在報紙上看見傅鑫仁和傅憶藍終審判決入獄的消息,看著報紙上穿著囚犯服帶著手銬形容憔悴的兩人,栗夏突然覺得意興闌珊。


    而角落裏簡南律師因為篡改遺囑被吊銷執照外加入獄的小消息則完全被人遺忘。


    也幾乎是同一天,郎曉疑似被債務逼得走投無路,開車自造車禍身亡。


    栗夏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是不是太巧了,轉身問坐在一旁吃葡萄的倪珞:“郎曉他......”


    一本正經吃葡萄的某人抬起頭來,黑眼珠烏溜溜望著她,似乎剛才在想事情,神情有些迷茫:“啊?”


    栗夏想了想,終於笑笑,沒事。而且一想,郎曉死了,郎氏就交給郎旭管,雖然現在債務多了點兒,但以郎家以前的底子,還是可以還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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