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作家女仆幼師到達城堡後,在他們三人的指引下,井然有序地找出了各位受害者的屍體,並檢查現場。


    作家是cia特工。來島的警察是威靈島當地警署的,本地人口少,更少有惡性案件,這次看見古堡裏詭異的蠟像和多具屍體,全覺陰森悚然。


    有警官甚至自言自語:“silvend的詛咒能殺人啊。”


    眾人在女仆帶領下,沿著房間挨個兒搜索,走到一間房前,發現門沒關,一男一女居然蓋著被子安詳睡覺。


    警察暗自腹誹:這心理素質也太好了。


    幼師過去叫醒他們。甄愛一下驚醒,記憶還停留在失去意識的一刻,條件反射地踢了一腳,被子唰地飛出去。可再一看,她清清爽爽地躺在言溯懷裏,怦怦狂跳的心又平複下來。


    被子落下去,言溯不緊不慢坐起身,他倒是完完整整穿著風衣,但甄愛表情疲憊,睡袍隻及膝蓋,露出細細的腿。


    警察臉都灰了:你們真是來這鬼地方親密度假的啊。


    開窗有風,言溯探身把被子拉迴來,裹住她單薄的身子,清冷看向眾人。


    警察愣愣,咳幾下:“你們先換衣服。”


    一夥人退出去。


    甄愛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這個房間的,腦子裏轉來轉去不知該怎麽和言溯開口,他卻摸摸她的頭發,道:“還不快去換衣服?”


    “哦。”她從床上溜下,拿起疊在床頭的衣服,躲進了浴室。


    言溯看她關上門,無聲地盯了半晌,重新倒在床上,闔上眼睛。


    甄愛換衣服時發現右手的疼痛消失了,這才意識到亞瑟嘴唇上塗的是藥。她猜到亞瑟不會把她扔在浴缸,肯定是他抱她來床上。可這不是她的房間,看窗外的景色,應該是最尾端管家的。


    管家是亞瑟?和言溯鬧別扭的那天,她曾和管家在7號堡走路聊天呢。


    言溯那麽聰明,一定察覺到了什麽,他們會不會有誤會。


    她低下頭,有點懊惱。


    開門出去,隨警察來的醫生在給言溯上藥綁繃帶。他裸著上身,筆直地坐在床邊。地上的紗布裏全是血,醫生不免教訓:“受了傷怎麽能劇烈運動?”


    甄愛不知道言溯迴來找她時跑太快,傷口裂開了。


    言溯嫌醫生話多,盯了他一眼,見他完成了,不客氣地拿襯衫穿上。又帶上風衣,拉著甄愛出去了。


    一出門迎上作家和警察在討論,說演員和管家不見了。


    言溯頓住腳步,耳邊迴響起亞瑟的話:“藏在你們翻遍整座城堡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凝眉細想片刻,這個地方,其實很簡單。


    警察從城堡南麵的海域來東南麵的正門,關人的7號堡在正西方……


    “靠近7號堡西北麵的牆壁,真正的演員和管家很可能吊在城堡的外牆上,活的。”


    作家扭頭,探究地看:“你怎麽知道?”


    言溯鄙視他總是抓不住重點:“現在最緊要的難道不是救人?”


    警察往言溯說的地方去,果然找到了吊在外邊吹冷風的演員和管家。仔細一看,和之前的無論是樣貌和身形,都有細微的差別。


    作家等人這才知道,原來那兩人是假的。這下頭大了,兩名最可疑的嫌犯戴了麵具冒充,無法發照片通緝,至於指紋,他很清楚他們會在手上塗膠水。這一趟他白跑了。


    在場的人做了筆錄和口供,留下聯係方式,保留隨時配合威靈島警方的義務。


    周圍忙碌成一片,言溯把甄愛帶到一邊,說:“過會兒要和警察一起坐船走了,四處看看?”


    甄愛知道他的意思,這一走,下次來就難了,哥哥的密碼還沒解開呢。


    兩人問了管家最高塔樓的路線,沒多久就到了城堡的最頂端,三十多平米的正方形眺望台,四麵開著小窗,視野極好。


    甄愛立在塔樓的最尖端,目光所及之處,天空和海洋,整個世界都是深沉而純粹的藍。海風鹹濕,她仿佛置身於時光封印的藍寶石中心,天地間隻有海風穿堂而過的唿嘯。


    她心裏靜悄悄的,聽見心在緩緩地跳。


    “阿溯,”她說,“我感覺,曾經有一個晚上,chace就站在這裏。”


    言溯看著,白天一片燦爛,可晚上,這裏會是一片漆黑。倒是符合那首詩的下半段。可是,他微微眯眼,其實可以看到海平麵上有一個點。那首詩應該還有另一層意思。


    太陽從東方的海平麵升起,夜晚黑漆漆的城堡,在陽光照映下,漸漸變幻色彩。


    甄愛吃驚地發現,她的麵前變起了魔術。光線所及之處,偌大的城堡外牆宛如施了魔法,從陰森的黑變成了紅橙黃綠藍靛紫,彩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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