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環住她的腰,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這可能是序號。”


    “序號?”她來了興趣,把照片捧起來。


    其實照片的順序言溯已經排好了。


    言溯手長,拿過燕麥片,舀一勺送到她嘴邊,她含住,咕噥著說,“咦?這個蠟燭難道是數字1?”說完自己都不相信,笑太簡單了。


    言溯道:“我也認為是1.”


    甄愛詫異地挑了眉:“真的?那剩下的你別說,我來看。嗯,沙漏有兩截,是2;鳶尾花3個花瓣;地球儀用的4色定理;紅酒......”


    他把藍莓遞到她嘴邊:“目測有5毫升的紅酒。”


    甄愛咬藍莓,牙尖輕輕蹭過他的手指:“阿溯,接下來會不會還有6,7,8,9?”


    言溯不動聲色,沒有迴答。


    甄愛說到這裏,又想起歐文說的那句話,不知道言溯有沒有察覺有人在監視他。


    “阿溯,萊斯他們好像在懷疑你。”她說著,摟住他的脖子,埋頭在他的脖頸,“你會不會覺得冤枉又難過?”


    “不會。”他笑她突如其來的孩子氣:“ai,我沒事。而且,萊斯警官的懷疑是必須且正當的。做他們這一行,尤其不能感情用事。在其他人相信我時,他依據客觀的線索懷疑我,我認為這是公平與正直。”


    甄愛閉著眼睛不說話,她真沒見過他這樣的男人。別人都懷疑他是性變態連環殺手虐待狂了,他還屁顛兒地為這種情況感到欣慰。笨蛋!


    她本不是擔心他真因此被抓,而是擔心他的名聲和心情。不過現在看來,她真是杞人憂天了,他心裏那麽豁達,哪兒會在乎?


    言溯想起正事兒,問:“今天要工作到什麽時候?”看一眼桌上的鬧鍾,“現在淩晨4點,下次見到你不會是明天淩晨吧?”


    甄愛搖搖頭:“唔,不知道。有事麽?”


    “想和你一起吃晚餐。”他的聲音忽然溫柔下來,讓她耳畔發熱。最近彼此總是各種事情,好像真的很久沒有一起好好吃頓晚餐了。


    她點點頭:“嗯,好啊。”


    言溯聽言,竟然極輕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如釋重負。


    甄愛並未察覺,慢吞吞地吃葡萄,另一隻手的手指無意識地拉著書桌抽屜上的木環,一不小心用力,抽屜拉開了。


    甄愛慌地要塞迴去,卻瞥見了裏麵的內容:“咦?小琵琶和鸚鵡螺,你還留著啊!”


    她拿出那隻袖珍的鸚鵡螺捧在手心:“之前你從我的帽子裏把它拿出來的時候,我一直以為它是蝸牛。不過,為什麽鸚鵡螺長得不像圓錐形的海螺種類,反而像圓盤的蝸牛種類?”


    “或許因為它生活在海裏。”言溯漫不經心地解釋,“它是最古老的一種海螺,象征著完美。”


    說著,目光落到了抽屜裏袖珍的小琵琶上邊,眼眸暗了:隻會死7個人。


    即將要死的第6個人會是誰?


    甄愛看了一會兒,把小海螺放進抽屜裏,端著小玻璃碗吃櫻桃。


    言溯看她一眼,忽然就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麽。


    小小紅紅的櫻桃貼在她的唇上,無法描述的旖旎。他圈緊了她柔軟的腰肢,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ai,以後,我們過自己的生活,就我們兩個,好不好?”


    她含著櫻桃,口齒不清地“唔”了一聲。


    本就應該這樣的,就他們兩個。


    不必患得患失,珍惜現在就好。


    他微微笑了,也不帶任何前奏,突然就問:“ai,你想和我zuo.愛嗎?”


    甄愛一梗,一顆大大的櫻桃直接咽了下去。


    這話題轉換得也太......


    她扭頭,驚訝地看著他。


    言溯剛才用英文說的,不是曖昧的make. love做.愛,不是普通的have sex睡,不是平常的do做,不是口語的hook搞,不是粗鄙的fuck操,也不是下流的take幹,而是用了非常學術的intercourse性.jiao往。


    這,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


    甄愛都忘了臉紅,專心斟酌他的用詞去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大拇指輕輕摩挲了下,提醒:“ai,你反應的間隙,光都從我們這裏跑出太陽係了。”


    甄愛把小玻璃碗放下,挪開目光:“為什麽這麽問我?”


    言溯一點兒不害羞,很誠懇地說:“我們彼此的精神已經高度結合了,為什麽肉體不緊密地結合,跟上我們精神的節奏?”


    這番話言溯居然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不僅如此,還十分莊嚴肅穆,搞得好像甄愛不和他那什麽肉體結合就不專業不學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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