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撼的比鬥才剛剛結束不久,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就在百花穀裏傳了開來。


    而奇妙的是,後麵這個消息的當事人,竟然又是張子嶽。


    “聽說了嗎?據說張子嶽與百花穀另外一名新弟子,為了一個女人而爭風吃醋,結果把對方失手給殺了!”


    “不是吧,張子嶽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不像是這樣莽撞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啊!你是不知道,這可是別人親眼所見,然後悄悄告訴我的,而且據說當時……噓,我小聲點告訴你……”


    隨著那人神神叨叨的小聲八卦了一番之後,另外一人臉上頓時浮現起怪異的笑容,搖頭道:“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沒想到張子嶽小小年紀,竟然也會幹出這樣的荒唐事,本來大好的前程,恐怕就要栽在這種事情上麵了。”


    “誰說不是呢?”


    就在不知道是誰將消息走漏出去,使得外麵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此時的百花宮正殿,儼然變成了俗世國家裏的官府。


    此時,大殿主座的位置上,照例坐著花蔓歌。


    在正殿的下方,還站著張子嶽這個百花穀的弟子,而站在張子嶽旁邊,與他涇渭分明的是丹霞山的丹青陽等人。至於冷寒霜,此刻則不在這裏,而是被夢仙羽叫到後麵去換衣服去了。


    “穀主,還請您為我等做主啊!”高赤城才見花蔓歌的麵,就激動的納頭拜倒,帶著哭腔說道,以至於丹青陽等其他丹霞山的人隻好站在一旁閉嘴不言,看著高赤城的表演。


    不過,高赤城此時的樣子雖然很是誇張,但是,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高漸離是他的親侄子,有了這層關係,此時反應再誇張也實屬情有可原。


    花蔓歌聽著高赤城的哭訴,心裏也不禁歎了口氣。


    “又是張子嶽!子嶽啊子嶽,你難道當真是不闖禍不罷休嗎?這才短短幾天時間呢?怎麽就鬧出這麽多的事情,而且鬧出的動靜也一次比一次大呢?”


    不過,到現在為止,她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看了一眼正殿中央擺放著的高漸離的屍體之後,對高赤城說道:“高長老,你先不要激動,本穀主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因此又怎能替你做主呢?所以,你還是先將事情的經過講一遍吧,最好說說你為什麽這麽肯定貴侄兒乃是被張子嶽所殺呢?”


    “是!”高赤城激動的情緒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捋了捋思緒,說道,“穀主,事情還要從當初在丹霞學院的時候說起,那時,漸離與張子嶽,還有冷寒霜都是丹霞學院的學生,而漸離一直對冷寒霜抱有好感,但是,有一天,張子嶽他突然攔住了冷寒霜,向她表白……”


    高赤城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有關張子嶽與高漸離,還有冷寒霜三人在丹霞學院的事情,此刻,他將這些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特別強調了張子嶽與高漸離為了冷寒霜而產生的數次爭鬥。而且,在他的講述中,張子嶽成了一個不斷糾纏冷寒霜的第三者,而且因為冷寒霜的關係,與高漸離爭風相對!”


    說到這裏時,高赤城更是憤慨的說道:“穀主,還有件事也要求您做主,張子嶽他身為丹霞學院的學生,卻在求學期間,殘忍的襲殺了我門派弟子,同時還是學院的老師龔大邑,而事後,竟然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參加平安州大賽。而且在丹霞山時,他還溜進了我門派的珍寶閣,從裏麵竊取了大量的藏寶。”


    什麽?


    聽到這裏,花蔓歌立時變了臉色,朝著張子嶽問道:“子嶽,此事可是當真?”


    張子嶽麵不改色道:“穀主,凡事都要講證據,既然高長老說我弑師竊寶,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高長老,既然你如此肯定這些事情是我做的,那麽應該手上掌握著確鑿的證據吧?那好,隻要你將證據拿出來,就算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會承認下來!”


    “你……”高赤城頓時無語,他手上哪裏有什麽證據,否則不等現在,早在剛剛來百花穀的時候,就已經找花蔓歌告狀了。


    而見他這樣,花蔓歌也知道他手上無憑無據,微皺的眉頭也隨即舒展開來。


    她正要說話時,高赤城一見情況不妙,連忙說道:“穀主,不說別的,就從昔日的平安州大賽,還有不久前的煉寶比鬥來看,張子嶽此子狡猾異常,而且行事詭秘,所以,他如果想從惡,又怎麽會留下蛛絲馬跡呢?要不然,當初在平安州大賽上,他就不會一直隱瞞實力,最後黑馬奪冠了,而在煉寶比鬥之前,又有誰知道他在煉寶上麵竟有如此修為呢?因此,雖然目前為止還未找到確鑿的證據,但毫無疑問這些事情都是他所為!”


    花蔓歌聞言之後,不禁沉默下來。


    不可否認,高赤城雖然沒能拿出確鑿證據出來,但是他說的這些話也不無道理,張子嶽身上神秘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連她也參悟不透,所以很難說這些事情並非他所為,但是,張子嶽說的也沒錯,凡事講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說他做過這些事情。


    想到這裏,花蔓歌說道:“好了,高長老,還是眼歸正傳,先將今日的事情搞清楚再說吧!”


    “是,穀主!”高赤城繼續說道,“張子嶽在丹霞學院的時候,就處處為難漸離,即便是來到了百花穀,也是處處針對他。而漸離看在與他身為同校和同門的麵子上,一直忍耐,再加上修為不如張子嶽,因此處處受他欺負,所以在老夫來到穀中後,他便就這些事情跟我訴苦。至於昨晚,漸離剛好來我住的地方看我,我在送他下山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冷寒霜,而當時,冷寒霜神色匆匆,不知道要去幹嘛,漸離問她之後,才得知她竟是要去藏經坊與張子嶽見麵。等她走後,漸離看著天色太晚,放心不下,便尾隨冷寒霜而去,準備暗中保護她,可是漸離去了之後,整整一晚都沒有迴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傳迴來,所以老夫放心不過,今天一大早才邀了門主一起前往藏經坊,想要尋找漸離的下落。沒想到一到那裏,就看到漸離死在了張子嶽的竹屋前麵,而且,那時的張子嶽和冷寒霜兩人正在拉拉扯扯,其中冷寒霜竟然還穿著男人的衣服,真是不堪入目,而看她的樣子,似乎遭到了張子嶽的侮辱……”


    花蔓歌聽完高赤城的講述,臉上出了平淡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其他表情。隻是聽到最後,臉色才微微變了一下,但隨即便恢複了自然。


    “那麽,高長老,照你看,貴侄到底是因何被殺呢?”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張子嶽心懷不軌,故意將晚上將冷寒霜騙到藏經坊,然後將其侮辱,結果被漸離看到之後,因為擔心奸情暴露,所以才將漸離殘忍殺害,要不然,漸離怎麽可能會剛巧死在那裏呢?”


    高赤城語氣肯定的說完,還狠狠的瞪了張子嶽一眼,恨不得要將他當場轟殺。


    “那麽,子嶽,你有什麽話要說呢?”花蔓歌不置可否的將目光投向了張子嶽,問道。


    張子嶽道:“我沒什麽好說的,還是一句話,證據,隻要能找到我殺人的證據,我就算是不承認也無用啊。”


    “那好,你要證據是嗎?那我給你證據。穀主,其實現在隻要將冷寒霜叫出來,讓她出來講講昨晚和今晨發生了什麽,豈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嗎?”高赤城說道。


    冷寒霜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她的證據還真是相當關鍵,因此,聽到高赤城的話之後,花蔓歌說道:“好,仙羽,你現在方便將寒霜帶出來嗎?”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夢仙羽獨自一人從後麵走了出來,冷聲朝著張子嶽說道:“張子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竟會對冷……她做出那樣的事?你還是男人嘛?”


    此時的夢仙羽竟然是一臉的憤然,而且眼神裏流露出對張子嶽極大的敵意。


    原來,剛才在將冷寒霜帶到後麵換衣之時,有過一些經驗的她,便看出冷寒霜的情況有些異常,於是接著冷寒霜換衣的時候,悄悄觀察了一下冷寒霜的身體,結果卻在她的身上發現了大片大片的青紫淤痕,像是遭受過虐待一樣。


    見此,夢仙羽怎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胸腔裏立刻被怒火所充滿,一時氣憤之下,便衝出來向張子嶽發出質問。


    見她這樣,高赤城的心裏頓時感到一陣狂喜,而張子嶽雖然有滿腹的委屈,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畢竟夢仙羽的指責有憑有據,自己昨晚的確對冷寒霜太暴力了一些,而隻要是女人,看到她那樣,都會忍不住產生同仇敵愾之心啊。


    夢仙羽的質問,張子嶽的沉默,還有之前冷寒霜異常的樣子,都告訴眾人一個答案,那便是高赤城說的沒錯,昨晚張子嶽可能真的對冷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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