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子嶽已經知道了這兩位師姐的名字。


    其中那個修為在孕丹七層的短發師姐,叫做郝彤。另外長頭發的師姐,叫做宋婉。她的修為同樣是孕丹七層。


    隻有南宮月的修為要稍差一些,達到了孕丹六層。


    但是,南宮月比她們加入門派的時間要晚了十好幾年,也小了不少歲,因此,以南宮月現在的年齡,和她加入門派的時間來計算,能有現在這樣的修為,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這樣的天賦,甚至與紫衣珊不相上下。


    而據南宮月之前所說,她的天賦在整個活死人墓內,隻能排到前十位。


    再加上張子嶽混進這座營地之後的所見所聞來看,天賦比紫衣珊更高的死修,數量還是相當的多,而且有很多死修看上去都要比紫衣珊更早的達到孕丹期,由此可見,紫衣珊這個史上第一年輕孕丹期修士的頭銜,還是略顯水分。


    當然,這不能怪紫衣珊,隻能怪活死人墓太神秘了,所以包括玉城山在內的所有外界門派,都有些太自以為是了,也太低估了活死人墓的實力。


    當然,這也證明了活死人墓的確有著其出眾之處。


    “阿月,二位師姐,你們也是準備去獵獸的嗎?”張子嶽笑著說道。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們去準備看好戲的嗎?”宋婉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別看她的名字給人很溫柔的感覺,但實際上卻是火爆脾氣,也很講義氣,每次最先替南宮月和他出頭的,都是這個宋婉。


    既然知道宋婉的脾氣,張子嶽也不以為忤,笑著說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動身吧!”


    “等等,這個送你!”宋婉突然遞給他一樣物事。


    “這是什麽?”張子嶽驚訝的問道。


    “這是我和彤彤特意為你準備的一些能在比賽中用到的東西,希望你好好比賽,不要讓阿月陪你一起吃苦!”宋婉說道。


    張子嶽感到有些錯愕。


    要說南宮月送他寶物,那他還可以接受,但是宋婉她們以前不是很討厭他的嗎,就算今天她們可能稍稍改變了一下對他的看法,但是也不至於送給他這些寶物吧?


    不過這也說明,她們對南宮月是真的很照顧。


    當張子嶽發現這些寶物居然都是一些中品靈符時,頓死連忙拒絕道:“不行,師姐,這些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它們。再說,你們一會也要獵獸呢,要是因為你們將這些寶貝送給了我,而害得你們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那我於心何忍!”


    “好了,你就別廢話了,快將它們收下吧,不就是一些靈符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我們自己還有呢,你不用為此而擔心。”宋婉說道。


    而郝彤也說道:“是啊,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阿月考慮啊,所以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們就要跟你翻臉啦。”


    這時,就連南宮月也說道:“三哥,這是師姐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一會我會陪著師姐她們一起行動,到時候彼此有個照應,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這……好吧!”


    張子嶽想了想還是收了下來,不過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在順利救出紫衣珊她們之前,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這三個女人的安全,不能讓她們出任何的意外。


    四人結伴而行。


    一路上,許多死修將張子嶽給認了出來,並且紛紛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麽。


    也許是在笑話他的不自量力吧。


    “當然,他們更有可能是在嫉妒我,誰讓我成為了香饃饃呢!”


    張子嶽自戀的想道。


    很快,張子嶽他們就趕到了目的地。


    這裏的確就是防禦結界的附近。


    在偌大的一塊平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數千名死修。


    而這些死修們在各個碑主的帶領下,涇渭分明的站成了十個方陣。


    其中天字碑弟子,就正好位於最接近防禦結界的那個區域。


    站在這裏,透過防禦結界往外望去,可以看到通往山頂的整個山坡上,到處都布滿大小坑洞,以及黑色的血跡,可見,這裏曾發生過無比激烈的戰鬥。


    而獵獸的地方,也正是這裏。


    “喲,這不就是張三嗎?聽說你今晚要跟賀力打賭?而且還準備讓美嬌做你的女奴?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正當張子嶽好奇的往巨山山頂張望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了過來。而且,這顯然是衝著他來的。


    “好妖的聲音!這聲音聽著簡直讓人的骨頭都快要酥掉,到底是誰啊?”


    張子嶽循聲望去,卻看到衝自己說話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婦。


    這美婦看似才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一張臉簡直就跟狐狸精似的,妖魅至極。


    特別是那雙眼角微微上揚的丹鳳眼兒,朝人望去時,總覺得好像是在給人拋媚眼。


    另外還有那細腰,就跟水蛇精似的,一掌可握。


    “這妖婦看起來怎麽跟那小妖精這麽相像?不但相貌相似,而且身材,還有妖魅程度也極為相似,當然,眼前的妖婦看起來要更加的妖,簡直魅力難當啊!”


    張子嶽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虞美嬌的身影。


    不過,他發現眼前的美婦雖然樣子妖豔,但是卻給他帶來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特別是當她盯著自己看時,眼睛裏偶然閃過的寒光,就像是刺一樣,紮的他心裏一寒。


    “這妖婦貌似來者不善啊!”


    正當張子嶽仔細打量著妖婦之時,卻不知道他這般模樣落在大家眼裏,顯得非常的無禮。


    特別是對麵的妖婦,眸子裏的寒光閃現的更加頻繁起來。


    這時,張子嶽突然聽見身旁的南宮月三女恭恭敬敬的向妖婦行禮,道:“參見青師叔!”


    “嗯,起來吧!”妖婦隨意的點頭說道,而眸子始終盯著張子嶽。


    張子嶽此時也倏然一驚,沒想到這妖婦居然還是前輩,頓時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舉動顯得很是無禮,於是也有樣學樣的向妖婦施禮道:“張三見過青師叔!”


    “師叔?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師叔嗎?”妖婦聲音冷清的說道。


    “暈,這娘們到底跟自己耍什麽脾氣啊?我什麽時候惹到她了?貌似,以前那個欺軟怕硬的張三,應該沒這麽大的膽子來惹上這樣的人物吧?”


    張子嶽心裏暗暗發苦,而臉上卻什麽都不敢表現出來,隻是老老實實的低著頭,一語不發。


    反正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而透過眼角的餘光,他倒是看到周圍的天字碑死修們,正紛紛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他。


    唯獨隻有南宮月三女,卻都在替他感到擔憂。特別是南宮月,更是數次想要開口替張子嶽說話,但是都被張子嶽用眼神阻止。


    就算是張子嶽的“老實”態度,也沒有換來妖婦的好感。


    妖婦依然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哼,如果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師叔的話,那美嬌主動對你示愛的時候,你為何對她如此冷酷?雖然我不知道美嬌為什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但是,你不應該故意激她來跟你打賭,甚至連名譽跟尊嚴都壓在這場賭局上麵,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尊重我這個師叔的嗎?你就是這樣設計你的同門師兄妹的嗎?”


    “什麽叫我故意激她打賭?好像是那丫頭故意設計我的吧?看來,這妖婦應該就是那虞妖女的老媽了,難怪她會處處維護自己的女兒,將責任都推到老子的身上。”


    張子嶽很是鬱悶的想道,然後……然後繼續老老實實的不說話。


    而他的反應,讓妖婦感覺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有力無處使,有氣沒法撒的樣子。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妖婦也不好老是為難一個普通弟子,這樣會給別人留下她在頤指氣使的形象。


    何況,她也知道這場賭局自己女兒絕不會輸,因此冷冷看了張子嶽一眼後,說道:“不過,既然你跟賀力,還有美嬌打賭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而且還簽了生死符,那我也不能再過問此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為了贏得賭局,而做出傷害美嬌的事情,知道嗎?”


    “暈,這娘們其實是在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贏得賭局吧?有話直接說好了,幹嘛繞這麽大的圈子呢?”


    張子嶽心裏暗暗腹誹著,嘴裏卻繼續老老實實的說道:“是,青師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希望你好自為之!”妖婦自以為張子嶽已經動了自己的意思,於是滿意的淡淡留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看來是一句話都懶得跟他多說。


    “臭娘們,別得意,老子偏偏要贏了賭局,將你的女兒變成女奴,到時候看你還會不會像這樣給我好臉色看!”張子嶽心裏邪念頓生。


    這妖婦剛剛走得沒影了,那賀力和虞美嬌就帶著一群人出現在了張子嶽的麵前。


    “怎樣?張三,你做好準備沒有?在這裏,我好心告誡你一句,一會別為了贏得比賽,而把自己的小命給丟掉,反正你怎麽努力,也是沒法贏得比賽的。哈哈!”賀力很是囂張的大聲笑道。


    他的同伴們自然也都紛紛跟著大笑起來。


    還有虞美嬌,更是抱臂譏笑的看著張子嶽,腦袋抬得高高的,好像想要用鼻孔來看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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