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族,不是……獸類嗎?怎麽會變成人形?”我小聲問李清照,之前二虎也確實說過,說它家主人被“打出了人形”,指的應該就是鹿女王了,也就是眼前石台上著個女子。


    李清照沒理我,而是轉向二虎:“你先出去吧,我自有辦法將她救過來。”


    “多謝仙者!”二虎頷首,退出房間,那兩頭把門鹿又將門簾放下,石屋雖沒有窗,但屋頂上方有個臉盆那麽大的通氣孔,一道幽幽的光柱打下來,剛好落在鹿女王光潔的美背上。


    我啟用觀氣術,鹿女王雖然化為人形,但氣色還是不死族的綠色,不過很虛弱,她似聽見了我們的聲音,氣息微微顫動,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李清照走過去,坐在石台邊,拉過的鹿女王的一隻手,閉目診脈。


    “你還會這個?”我笑道,我因學過中醫,大概知道診脈是怎麽迴事——太難了,現代基本沒幾個人能繼承下來傳統中醫的診脈之術,要求指尖對脈搏跳動的敏感程度極高,還需要異於常人的專注力和精神力,據說一個很牛比的老中醫,不敷衍地診脈的話,一天最多能診三十個人,再多的人,老中醫就會精力不濟,無法有效診療。


    “噓。”李清照左手壓在嘴唇上,示意我別吱聲。


    我安靜地站在原地,眼神卻沒閑著,從頭到腳打量鹿女王,曲線玲瓏,可算得上是極品的身材,就是不知相貌如何,隻能看見她的秀發,看不見臉。


    大概半分鍾後,李清照的手離開了鹿女王的手腕,輕聲道:“須兒下手,未免太狠了些,傷情要比我想象中嚴重得多。”


    “能通過真氣治療嗎?”我這麽問,是因為鹿女王是被真氣所傷,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故而我下意識覺得,李清照會用真氣治她。


    李清照搖頭:“她的傷,主要是髒器受到須兒的真氣衝擊,損傷嚴重,雖然她自己修複了一些,但還是出了不少血,得通過手術,將殘血排出體外才行,我沒帶銀針,無法放血,而且,銀針放血的速率,也不及你們西醫開刀來的快些。”


    我點頭:“明白了,得進手術室。她能堅持到山下嗎?”


    “以她紫氣高階的境界,自保不難,能堅持很久,隻不過,髒器脆弱,受不得山路顛簸,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李清照反而問我。


    我想了想,既然不能顛簸,那就隻能采用空運的方式了,直升機,或者熱氣球,熱氣球很難找,可以下山去雇直升機。


    “居士,麻煩你把她送至月牙湖畔,我下山去找直升機。”我說,李清照點頭,囑咐我小心點。


    我拎著兩個背包,出了石屋,出了綠色蒼穹,原路返迴,沒走出多遠,便看見了大哥和那對情侶,大哥和情侶男蹲在情侶女的身邊,情侶女的一隻鞋脫在身旁,腳腕紅腫,像是被什麽昆蟲給叮咬了。


    “咋地了?”我問,因為和這對情侶並肩作戰,一起對付過山鬼,所以我對他們比較有好感。


    “被雪山蜈蚣給咬了。”大哥皺眉道。


    雪山蜈蚣,沒聽過,應該是種毒蟲。


    “很嚴重嗎?”我問。


    “需要注射血清,”情侶男說,“我已經聯係山下的朋友,讓他們用直升機送過來,不過,最快也得兩個小時,就怕小憶她……”


    情侶男說著,眼睛濕潤了。


    “一般能堅持多長時間?”我悄聲問大哥,他知道這毒蟲的名字,應該也知道被咬的後果。


    大哥背過身,悄然向我伸出一根手指,一小時的意思。


    “被咬多久了?”我又問。


    “十分鍾不到。”


    那晚了,如果剛剛被咬,還可以用嘴巴吮血的方式,來降低毒素的攝入量,十分鍾,毒素已經隨血液流入心髒,並被泵至全身各處髒器,隻能靠解藥來辦。


    再看那個小憶,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眼神空洞,明顯的中毒症狀,我俯身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這還不是製熱性毒素,很難搞定,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想了想,轉向情侶男:“剛才你說,已經派直升機過來了?”


    情侶男握著小憶的手,失落地點頭。


    “到時候,可以幫我運送一個傷員出去嗎?”我笑問。


    大哥拉了我衣袖一把,低聲道:“兄弟,這個時候,你說這個幹嗎!”


    情侶男轉頭向我,也是怒目而視。


    “或許,我有辦法可以幫到你。”我依舊笑道。


    “哦?你有解藥?”大哥驚訝地問。


    我搖頭:“沒有,但我可以去幫你們問問,稍等片刻。”


    說完,我又迴了綠色蒼穹裏麵,找到了二虎。


    “您怎麽又迴來了?”二虎問。


    “二虎大哥,你知道‘雪山蜈蚣’嗎?”我問。


    “知道啊。”


    “如果人類被雪山蜈蚣咬,怎麽治?”


    二虎想了想,搖頭:“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您問問。”


    “那你去吧,越快越好,”我說,“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那你家主人的傷情,將能得到更快的治療。”


    二虎一聽這話,馬上精神起來,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馬上去問!”


    我又來到石屋旁邊,隔著門簾,向裏麵通報了一下剛才“交易”的情況,李清照說,那敢情挺好,她現在正幫鹿女王調理氣息,半小時後,再轉至月牙湖畔。


    我坐在石屋外麵等待,也就五分鍾的功夫,二虎就跑了迴來,頭頂上,趴著一條青色的蜈蚣,好長,足有三十厘米,挺嚇人的!


    “這就是雪山蜈蚣?”我問。


    沒等二虎說話,蜈蚣自己點了點頭。


    “……我不是要它,我是需要解藥。”我苦笑道,把肇事者抓來有什麽用,難道要我判它個十年監禁?


    二虎開口道:“它說它能咬,也能治。”


    “真的?”我眯著眼睛,盯著蜈蚣的眼睛看,它頭上的眼睛好多。


    大蜈蚣又點點頭,不死族是鬼穀的主人,估計蜈蚣不會騙二虎,二虎更不可能忽悠我。


    我伸出手,壓在二虎頭頂:“那勞煩你跟我走一趟。”


    蜈蚣順著我的手臂爬了上來,爬進我的袖子裏,幾十條腿,爬在我皮膚上,跟撓癢癢似的,還挺舒服。


    我帶著大蜈蚣出了綠色蒼穹,跑到大哥和情侶那裏,小憶的氣色,看上去更差了,頭頂上的紅氣,像是一道即將熄滅的火焰。


    “這麽快就迴來了?”情侶男看我的眼神,頗有些怪異。


    “……我迴來的塊,難道不好嗎?”我皺眉道。


    “沒有,沒有,”情侶男苦笑,“能治?”


    “不能保證,但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可以試試,”我沒有把話說死,“你倆可以迴避一下嗎?”


    “為什麽要迴避,她是我女朋友。”情侶男皺眉。


    我越看這小子,越覺得詭異,怎麽迴事?


    大哥倒是開始勸情侶男:“咱們先避避,陳洋的能力,來的時候你也見過了,放心吧。”


    他指的是我們全殲山鬼那一戰,其實主要靠的是雪櫻。


    情侶男瞅瞅我,又瞅瞅閉著眼、靠在樹上的小憶,這才跟大哥轉過身去。


    我蹲下來,右手捏住小憶的腳踝,抖了抖手腕,示意蜈蚣可以出來了,這隻蜈蚣,並非不死族群,而是人界的昆蟲,是實體,大哥和情侶男都能看得見,如果我直接放出來,估計會嚇著他們,而且,看情侶男那個態度,貌似也不會讓小憶冒這個險,來接受這種“以毒攻毒”的救治方法。


    胳膊又開始癢癢,雪山蜈蚣從我的袖口鑽出,但隻探出個頭,它雖然眼睛多,但視力貌似不是太好,扭著大腦袋瞅了半天,也沒找到小憶腳踝的位置,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把它頭抓出來一些,按在了小憶腳踝的紅腫處——已不止是紅腫,而是有些發紫甚至變黑。


    蜈蚣找到傷處,直接伸出兩個鉗子似的口器,鉗入小憶的皮膚中,居是開始吸血!


    吸的好快啊,小憶的腫脹處,以眼見的速度憋了下去,這不科學啊,那裏麵腫脹,可並不是因為有淤血。


    但當我湊近,仔細觀察發現,雪山蜈蚣並不是單純地在吸血,它正將一股透明的液體,注入到小憶體內,注入一股,再吸一大口出來,相當於局部“透析”。


    很快,小憶的腳,便恢複原狀,挺漂亮的一隻小腳,蜈蚣鬆開嘴,腳踝處,隻剩下兩個小洞。


    “完事了?”我疑惑地問蜈蚣,它點點頭,從我的袖口裏爬出,臥槽,這貨的身體,居然變粗了一倍還多,跟個擀麵杖似的,它鑽入旁邊的草叢中,很快消失不見。


    “謝謝啊!”我喊道。


    大哥和情侶男聞聲迴來,驚訝地看著小憶的腳踝。


    “好了嗎?”情侶男問。


    我怕我說好了,他會讓直升機迴去,便皺眉道:“隻是初步緩解症狀,還得盡快運到山下去治療。”


    “你的意思是說,她有救了?”情侶男瞪大眼睛。


    我故作深沉地點頭:“肯定有的救。”


    熟料,情侶男的眼中,竟閃過一絲殺機,他怒而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我不能讓她活!”


    說著,他便向依舊昏迷著的小憶胸口捅去。


    大哥喊了一聲“啊”,可他站位太遠,來不及阻止,不過,情侶男的動作,在我眼裏看來實在是太慢,我甚至想先點一支煙,再阻止他——顯然那是不可能的——我抬腳踢向他的手腕,將刀給踢飛了出去,刀在空中轉了幾圈,墩在一棵夏樹上。


    “你幹嘛呀?”我皺眉道,“做了什麽虧心事,要殺人滅口?”


    情侶男捂著手腕,發狠地看著我,他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突襲失敗,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看!飛機!”情侶男忽然指向我身後的空中,指完之後,轉身就跑。


    我自然不會中這個計,但也沒有去追他,他一個人無法逃出鬼穀。


    “怎麽迴事?”我問大哥。


    大哥一臉懵逼:“我也不清楚啊。”


    “這倆人到底幹嘛的?”我掏出香煙,遞給大哥一根,自己也點著。


    大哥還有些驚慌失措,抽了兩口煙,才開始迴憶。


    大哥姓徐,叫徐興燁,家在蘭舟,三天前,這對兒自稱來自京城的情侶,通過朋友找到徐興燁,說想上山尋找樓蘭寶藏,徐大哥專門幹這個的,自然答應,雙方談好價碼,七天,十萬塊錢,車輛、設備、供給等,徐興燁全包,經過兩天的準備,於昨晚上山,沒什麽特別之處。


    “要說特別的話,”徐興燁迴憶了一番,“感覺這個小王,對小憶挺能獻殷勤的,一路上關愛有加,而小憶對小王卻不是太感冒的樣子,昨晚我們不是在山口過夜來著麽,她倆也是分別睡的兩個帳篷,都沒睡一起,有點奇怪。”


    看來從徐興燁這兒得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我關心的也不是這個,而是直升機什麽時候來。


    “叫誰的直升機,是小王嗎?”我問大哥。


    “是。”


    “通過衛星電話?”我又問,這裏肯定沒有手機信號,徐興燁點頭。


    “衛星電話在哪兒?”


    徐興燁打開地上的一個背包,把電話拿了出來。


    “就這一部?”


    “就這一部。”


    那就好辦了,那個小王即便逃走,也不會再聯係直升機,讓他們迴去。


    我把衛星電話給“沒收”了,轉去小憶那邊,探探鼻息,默默心跳——不是摸心,而是摸脖頸的動脈,一切正常,我用拇指按住她的人中,有節奏地一下一下壓,可她還是不醒,有可能是大腦之前被毒素侵襲,還沒緩過來。


    我忽地想起,現在自己是藍氣中階的境界,是不是可以使用真氣治病救人了呢?因為雪櫻、須兒她們,都可以將真氣輸入我的體內,真氣進入的時候,感覺身體像是被高壓電給打了似的,或許可以作為一個搶救措施。


    想到這裏,我抓起小憶的一隻手,十指相扣,嚐試將真氣從丹田氣海中提出一部分,運至右手手心,現在我對真氣掌控已經很純屬,幾乎是瞬間抵達,但我再使勁,想把真氣送進去,卻無法做到,真氣在掌心,像是遇到了瓶頸,一鼓一鼓的,就是出不來。


    這給我憋的,掌心裏全是汗,再三嚐試,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感覺小憶的手,動了一下,我轉頭看她的臉,她已經睜開了眼睛,皺眉看我:“你握著我的手幹嘛?”


    我趕緊將手抽迴:“啊,不好意思,幫你治傷來著。”


    “什麽傷?”小憶像是失憶的表情,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呀!我被蜈蚣給咬了!”


    說完,她趕緊看自己的腳踝,隻剩兩個小窟窿。


    “哎?解藥送來了?”小憶驚訝道。


    “沒有,”徐興燁笑道,“是陳洋把你給救過來了,直升機還沒到。”


    “哦,多謝,”小憶衝我笑笑,又轉頭看向四周尋找,“王凱呢?”


    “他……”大哥支支吾吾,看向我。


    “你跟王凱,到底是什麽關係?”我坐在草地上,抱著自己膝蓋,跟小憶“促膝長談”。


    “他是我男朋友啊?”


    “那他,為什麽要置你於死地?”我冷笑道。


    小憶驚訝地張大了小嘴兒:“怎麽可能?!”


    我指向樹上那把刀:“剛才他想殺你來著,我懷疑,之前你被蜈蚣咬,也是他幹的好事。”


    小憶看向徐興燁:“徐哥?這是真的?”


    老徐抱著肩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草他嗎的王凱!”小憶直接飆了髒話,“吃裏扒外的東西,枉費我爹對他這麽好!居然真敢打我的主意!”


    在我的循循誘道之下,小憶終於講出了實情。


    小憶叫秦小憶,秦家在京城是個大戶,他爹的秦氏集團,資產至少不比盛京的黃舒朗少,百億規模的大企業,而秦小憶又是秦家的獨女,長得還漂亮,大家閨秀,氣質也好,追求者甚多,但秦小憶她爹,偏偏看中了本集團內的一個底層小職員,非要招他當女婿。


    “這個小職員就是王凱,”秦小憶低落地說,“雖然他長得還算一表人才,但我聽他身邊的同事說過,這小子可花心了,來我們秦氏集團上班沒到半年時間,就換了四個女朋友,而且,她專門挑有錢的女孩下手,以交往的名義,騙了不少錢,還把一個女孩的肚子給搞大了,所以,我對王凱一點好印象也沒有。”


    “那你怎麽不跟你爸明說呢?”我皺眉問,這種人渣,怎麽入老丈人法眼?


    “因為我爸迷信啊!王凱是他找一個算命先生給算出來的人選,說這個人將來可以執掌秦氏集團,而且會對我好,嗯,對我好倒是真的,不過我難道會看不出來,他真正在意的,是我家的錢財嗎?而且我知道,他一直對自己的初戀女友念念不往,倆人經常背著我約會,我手裏都有證據,懶得講出來而已!”


    “所以,”我看向徐興燁,“王凱仗著自己吃定了老秦會讓他執掌秦氏集團,才會計劃著讓你死亡?”


    “也不完全是這樣,”秦小憶撇嘴道,“我死了,對他有什麽好處?說不定,我爹受到刺激,會改變主意呢?”


    “那他為何……出此下策?”我不解地問。


    “嗬嗬,”秦小憶冷笑道,“因為上個月,我明確跟他說過,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年底前,肯定會說服我爸跟他分手的,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他或許是怕失去這個當乘龍快婿的機會,才會狗急跳牆,想先把我弄死,再想辦法接手我爸的集團吧?”


    我點點頭,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但還是有點太冒險了吧,如果換做是我在秦董事長那個位置,若是獨生女去世,那我還有什麽奔頭啊,把企業變現,做慈善,然後出家當和尚,了卻一生算了。


    “等我把這小子抓迴去,看我爹怎麽說!”秦小憶狠狠道。


    “要抓嗎?我這就幫你抓迴來。”我說。


    秦小憶想了想:“剛才他是想用那隻手來殺我的?”


    “右手。”我說,正常右撇子的人,自然會用右手持刀。


    “那我就先砍他一隻右手再說!”小憶眯起眼睛,倒是挺狠,但我覺得,合理。


    “稍等。”我起身,走去綠色蒼穹那邊,找到二虎,讓它幫我抓人,二虎說好的,很快派出一支兩百多人的部隊,滿山穀搜尋王凱。


    十分鍾後,王凱被一隻大鹿馱到我們麵前,這隻鹿跟那個雪山蜈蚣一樣,也是實體的鹿,但它的氣,確實綠色——又是一隻高級的鹿,可以變成人界動物的形態,是不是女王的親戚,我就不知道了。


    謝過大鹿,我把王凱扔在地上,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了起來,正瑟瑟發抖。


    “真要砍了他?”我問。


    “砍唄,我可沒有一點舍不得。”秦小憶冷笑。


    “不要!不要殺我!小憶,你別聽他胡言亂語!”王凱以為我是要“砍了他”,趕緊跪地求情。


    我從腰間抽出井中月,割開了王凱手腳的繩索,這貨居然還想跑,結果被那隻大鹿給攔住,一腳踢了迴來,趴在地上,我上前,踩住王凱的右手,心中默念:借把刀來用用。


    趙處女應了一聲,我手裏變沉,這迴是把看似普通的短柄刀,刀身和刀柄長度差不多,應該是“樸刀”吧,就是水滸傳裏那些草莽英雄們慣用的那種,不管什麽刀,我舉起來,在王凱的慘叫聲中,砍了下去。


    “啊!我有事要說!”王凱喊道。


    噗!我一刀砍在了草地上,不是我要饒他,而是沒看準位置,沒砍著,但我假裝手下留情,轉頭過去,冷漠地說:“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我知道樓蘭寶藏真正的入口在哪兒!”王凱哆哆嗦嗦地說。


    “瞎幾把說!”我撇嘴,“你如果知道,早就挖出來了吧?”


    那麽愛錢財的一個人,怎麽會放棄樓蘭寶藏?


    說完,我舉起刀,準備再試一次,這刀不太好用。


    “我真的知道啊!”王凱殺豬似的喊道,“陳洋,你繞我一命!找到寶藏後,樓蘭魔兵歸你,寶藏分我一半,行不行?”


    我慢慢放下樸刀,眯起眼睛看著王凱。


    “樓蘭魔兵?那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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