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隻惡狼,許穀川惡狠狠地瞪著嶽邵:“你們搶走鍾楓的骨灰,我敬你們是條漢子。但你們之後做的那些事,真他媽的叫我惡心!”他一把揪過麵無血色的杜楓,揪住他的頭發抬起他的臉,“這是鍾楓嗎!你們他媽的仔細看看,這是鍾楓嗎!鍾楓有這麽惡心,有這麽賤嗎!”


    嶽邵、孫敬池和蕭肖握緊了拳頭。


    接下來,許穀川更是狠抽了杜楓一巴掌,杜楓捂著被打的臉大氣不敢出,眼淚直往下掉。許穀川好似不解恨,又揪住他的頭發把他拽到嶽邵的跟前,讓他看仔細。


    “你看看,這就是你們找的替身。我這麽揍他他都不敢反抗。這是鍾楓嗎!你們他媽的口口聲聲說愛他,就找這麽個玩意來糟蹋他?!你們愛他,你們早幹嘛去了!他死了!他死的連腦袋都不全了你們都沒讓他知道。你們現在說愛他還有什麽屁用!”


    “你給我閉嘴!”嶽邵一嗓子吼了過去。孫敬池和蕭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三人很氣,但又不知道該氣誰。這件事,足夠他們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許穀川丟開杜楓,又指向燕飛:“我不管你們為什麽找了他,我也懶的管。但讓我知道這家夥又是鍾楓的替身,我就非管到底了!”


    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站起來就要動手,燕飛冒出了一句:“我就是鍾楓的替身。”


    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猛地看向他,杜楓看向了他,許穀川的眼裏射出寒光。燕飛的眼神在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的臉上掃過一圈,口吻平靜:“坐下。你們打起來我的手傷肯定會加重。”


    三人的身體緊繃,咽不下這口氣。許穀川的話等於是把他們做的錯事又在燕飛的麵前撕開。人的臉,樹的皮,這裏還有這麽多人看著。


    “坐下。別讓我手疼。”燕飛輕輕握住身側嶽邵和蕭肖的手,兩人下顎緊繃,坐下了。他們一坐下,孫敬池也坐下了。


    燕飛伸手去拿杯子,蕭肖攔下他,拿起他泡著人參片的保溫杯。嚐了嚐還有點燙嘴,他吹了吹,喂到燕飛的嘴邊:“還有點湯。”


    燕飛就著蕭肖的手抿了一小口水潤潤嗓子,在杜楓的震驚和許穀川的擰眉中,他再次開口:“許穀川,我們先解決了杜楓的事,再來說我的事。我還是那句,這家夥,你什麽打算?你看他惡心,我看他隻會更惡心。但你該知道,鍾楓這人護短。就算他知道嶽邵他們做了什麽,也最多揍他們一頓出氣,之後該怎麽疼還是怎麽疼。可杜楓隻要在帝都一天,別人就會拿他說事,說嶽邵他們的事,這才是鍾楓最不能容忍的。所以許穀川,我問你,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許穀川深深地看進燕飛的雙眼,反問:“你說你是鍾楓的替身,別人為什麽就不會拿你說事?鍾楓又怎麽能容忍的了你?”


    燕飛聳聳肩:“我像鍾楓的是內在,從外麵上看我和鍾楓一點都不像,別人想拿我說事也說不了,最多好奇。還是先來說這個杜‘楓’吧。還是說……”燕飛故意停頓了一拍,“許少內心深處還是舍不得的?”


    “你不用拿話激我。”許穀川重新靠迴沙發背,點燃一支煙,表明立場,“如果不是想拿他惡心惡心你們,我早殺了他了。”


    杜楓一聽到這裏徹底地慌了。他爬到許穀川的腳邊抱住他的腿就大喊了起來:“許少,許少,我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啊!我生下來臉就長這樣,您不能因為我長得像鍾楓就殺了我呀!我也是被逼的啊!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被太子爺們看上,我除了忍受我能怎麽做?我能怎麽做!許少!許少——”


    許穀川踢開杜楓,杜楓爬迴去又抱住他的腿淒慘哀求。有兩位保鏢過來把他拖離了許穀川。許穀川抽著煙看也不看眼淚鼻涕橫流的杜楓,說:“杜楓,在我麵前你就別裝了。你那張臉怎麽來的,你怎麽會正巧碰到嶽邵他們你比我更清楚。帶下去。”


    “許少!許少!”杜楓掙紮地尖叫,見許穀川不理他,他又看向嶽邵他們,“嶽少!孫少!蕭少!看在我伺候你們三年的份上,饒了我,饒了我呀,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饒了我呀!”


    “等等。”一直沒出過聲的蕭肖出聲了。杜楓的眼裏閃過一抹希望,更加尖叫起來:“蕭少!蕭少!饒了我!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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