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嶽邵、孫敬池和蕭肖都在了。燕飛走過去,說:“吃完飯再繼續,差不多了。我去做飯。”


    “乾糧已經蒸好了,湯也熬上了,就等你出來炒菜了。”話說著,孫敬池站起來,明顯準備去炒菜。


    “菜我炒,你們坐著。”攔下孫敬池,燕飛去廚房,嘴裏還道:“老黑中午那會兒給我打電話,說明天上午十點他帶秦寧過來,你們明天要在家。”


    “好。”孫敬池、嶽邵和蕭肖還是一起跟去了廚房。


    菜已經洗好切好了,燕飛看看準備好的菜,又打開冰箱拿了兩顆雞蛋。孫敬池道:“還是我來吧。”


    “出去出去,你們炒的菜不好吃。以後我在家就我做菜,我不在家隨便你們。”嫌三人礙事,燕飛揮手趕人。


    也許是身體不同了,心境不同了,和上輩子相比,燕飛的性格更直接,更隨性。他本來就是一個渴望自由與隨性的人,上輩子因為身份和家裏的壓力,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現在沒有了這些束縛,他的本性就暴露無遺了。


    三人是最了解他的。他們也更願意看到燕飛這樣的狀態。燕飛趕他們出去就是真讓他們出去,絕不會有半點的矯情。三人也不爭著做事,乖乖離開了廚房。


    嚐了嚐肉羹湯的味道,有一點淡,燕飛又加了一點鹽,然後把打好的雞蛋溜到湯裏,關火。用湯勺把蛋花攪散,燕飛把湯鍋端下來開始炒菜。六菜一湯,配饅頭、餡餅和燒餅,這就是四人今晚的晚餐。


    飯桌上,燕飛吃著饅頭,說:“明天秦寧過來,你們都不許給我穿幫啊。要配合我演戲。”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異口同聲:“好。”他們敢不配合嗎?


    燕飛接著說:“那幅畫我今晚要畫完,如果太晚,你們先睡,不要等我。明天我要拿給秦寧看。”


    孫敬池不讚成地說:“你隨便寫幾幅字給他看就行了,別把自己搞這麽累,你病剛好。”


    “是啊,飛,別畫了,寫幾個字就行了。”嶽邵也道。


    燕飛壞笑地說:“你們不懂,這幅畫可不是簡單的畫。你們看著吧,明天秦寧見到這幅畫一定會鬼叫出來。”


    蕭肖馬上問:“有什麽說道?”


    燕飛反問:“我上輩子走之前曾留給秦寧一幅畫,據他的說法,那是我放在他那裏的最後一幅畫。你們應該知道吧?”


    他這麽一說,三人立刻明白了,同時開口:“你留給他的不會就是這幅畫吧?他一直沒讓我們見過那幅畫。”


    燕飛點點頭,說:“我留給他的那幅畫畫的就是這個。細節我記不清了,但整體畫的是什麽我記得很清楚。我每賣出去一幅畫秦寧會給我發一封郵件,告訴我賣出的是那幅畫,賣了多少錢,買家是誰。我‘走’之前,秦寧剛給我打過一筆款子,在郵件裏告訴我隻剩下這幅畫了。你們說,我把一張和那幅畫極為相似的畫擺在他麵前,他會有什麽反應?”


    孫敬池失笑:“他會大驚。但飛,這樣你太辛苦了。你寫字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秦寧之所以現在迴國就是看了你寄給他的春聯。”


    燕飛聳聳肩,不爽地說:“和你們相認的過程太憋屈了,我要在秦寧身上找迴重生的快感。”


    嶽邵、孫敬池和蕭肖立馬愧疚了,但也有些不滿。蕭肖道:“你醒來的第一天就應該來找我們,而不是讓小陽第一個發現你的身份。不管我們和你分開多少年,你都不應該懷疑你對我們的重要性。”


    這迴愧疚的換成了燕飛,他忙舉手投降:“我錯了。”


    孫敬池快速接下:“那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們?”


    “補償補償。”燕飛毫不害怕。


    三人的眼睛瞬間一亮。


    “今晚我(們)要。”


    燕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我晚上要畫畫!”


    “那明晚。”


    “……”


    ※


    前一晚畫到淩晨快兩點才結束,早上9點,燕飛打著哈欠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嶽邵、孫敬池和蕭肖已經起床了。洗臉刷牙換了衣服,清醒了一些的燕飛出了臥室,下樓。看到他下來了,孫敬池去廚房給燕飛拿了早餐——包子、蒸雞蛋、牛奶和水果。為了達到23之前個頭還能躥一躥的美好希望,燕飛堅持每天兩瓶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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