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道:“不了,你和小陽去玩吧。”


    “那我倆走了。”許穀川也不客氣,和蕭陽上了車,離開。


    衛文彬摸下巴:“許哥怎麽總是來找蕭陽啊?”


    這個弱智、白癡。燕飛和焦柏舟懶得跟他解釋,拽住他的胳膊:“走啦,迴宿舍。”


    “哦。”


    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不過繼續是有說有笑。走到宿舍樓門口,焦柏舟忽然拉了下燕飛。門口有幾個家長模樣的人在那裏,還有一位學校的領導。看到他們過來了,那些人馬上朝他們快步走來,臉上帶著等了許久的焦急。


    被焦柏舟拉了一下的燕飛馬上注意到了前方的異常,尤其是那些人的目標直指他。燕飛緊了緊眉心,猜到了什麽。


    “你是燕飛同學嗎?”


    三個人很快被包圍了。那位學校領導帶著保安也圍了上來,阻攔那些人,對燕飛他們說:“你們迴宿舍。”


    燕飛二話不說地拉著焦柏舟和衛文彬往宿舍樓裏走。


    “燕飛同學!我是王顯樂的媽媽,我求你放過我兒子,放過他吧!”一位中年女人對著燕飛哭喊道。


    “燕飛同學!我兒子不是故意的,求你撤訴吧,求求你。”又一位女人試圖衝過保安,追上燕飛。緊接著,那些家長們都紛紛要求燕飛撤訴,放他們的兒子一馬。


    宿舍周圍聚滿了學生,燕飛轉身,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家長,說:“我可以撤訴,那是我現在還活著。如果我沒有朋友幫忙,被人這麽在網上大肆誣陷,我要麽會被退學,要麽就得自殺以證清白。到那時候,你們是不是還要跟我說你們的兒子不是故意的?”


    家長們頓時安靜了,王顯樂的母親哭著說:“顯樂他知道錯了,求求你給他一次機會。他的前途已經完了。”


    “如果我受不了他們的汙蔑自殺死了,你也要我給他一次機會嗎?王媽媽,您為了您的兒子來這裏求我。那您想過,我也是另一位媽媽的兒子嗎?如果我死了,那我的媽媽又去求誰?當你們的兒子在網上無所顧忌的誹謗中傷我的時候,他們有想過我能不能受得了,有想過我的爸爸媽媽能不能受得了嗎?反過來,如果我在網上這麽中傷你們的兒子,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要把他們逼死,你們會請求法院輕判我嗎?”


    燕飛轉過身,背對眾人:“我不會故意讓法庭重判,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不會撤訴,他們要為他們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次我撤訴,下次就會有別的人來肆意的傷害我。我不會讓我的媽媽因為我被人欺負而傷心害怕。”


    留下這些話,燕飛頭不迴地進了宿舍樓,離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隻要不超過他的底線,燕飛可以原諒,就如一開始的衛文彬和焦柏舟。但像王顯樂這種完全是出於不平衡的嫉妒心理要讓他身敗名裂的心地不善的人,他隻會比對方更狠,這就是他,重活一世的鍾楓。


    得了嶽邵和蕭肖特別吩咐的學校領導很快帶人把那些家長們請走了。在這件事上,燕飛是絕對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他體內的靈魂是鍾楓,如果不是嶽邵他們的能力足夠強大,那今天被逼得走投無路甚至是自殺的就會是他。所以燕飛,不會心軟。法院該判他們多少年就多少年。


    迴到宿舍,焦柏舟和衛文彬馬上問:“怎麽樣?你沒事吧?”


    “沒事。我把話放那兒了。他們做了違法的事就要承擔,跟我求情沒用。我不讓邵邵給他們加刑對他們已經是仁慈了。”


    衛文彬嚴肅地點頭:“你做的對。我也不讚成你原諒他們。要不是你現在不是原來的燕飛,就以前燕飛的性格,絕對又是自殺。”


    焦柏舟和衛文彬的態度一樣,對故意陷害他人的人,他們也沒什麽仁義可講。


    燕飛心情不受影響地從包裏拿出筆記本,趁著吃飯前讓焦柏舟和衛文彬給他補課。譚素的筆記本他意思了意思第二天就還迴去了。焦柏舟和衛文彬拖過椅子剛在燕飛兩側坐下,宿舍喇叭響了:“燕飛在不在?樓下有人找。”


    三人同時蹙眉,衛文彬扯開嗓門:“誰找燕飛?”


    喇叭裏雜聲響了幾秒鍾才傳來門衛大爺的迴話:“是燕飛的兩個朋友,在樓下等他。”


    你朋友?焦柏舟和衛文彬看向燕飛的眼神意思一致,納悶。燕飛張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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