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遲上午10點。”許穀川點燃煙,猛抽了一口。


    蕭肖開口:“有什麽需要我們哥仨幫忙的,你隻管開口。”


    “謝了。”許穀川吐出的煙霧都帶著低壓。


    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的嶽淩寬慰道:“有柏舟跟蕭陽一起出國,許哥你就放心吧。”


    說起來嶽淩和許穀川是難兄難弟,因為焦柏舟也要出國。但兩人又有些不同。嶽淩沒有婚姻在身,也不去邊關曆練,從心境上來說,焦柏舟要比蕭陽更輕鬆;嶽淩也要比許穀川輕鬆一些。許穀川沉默地點點頭,抽煙。到了邊境,除非上級允許,不然家屬是不能隨便去探望的,特別是許穀川作為首長,更不能隨時讓家屬過去,更別說蕭陽從法律上講根本不算他的家屬。這也意味著除非他迴帝都,不然蕭陽都不能去看他。


    沒得到蕭陽的身體,許穀川還能忍耐得住;現在,他已經是蕭陽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許穀川這個男人中絕對的男人也變成了繞指柔。可是他的身份、他的責任都不允許他兒女情長。所以許穀川隻是抽煙解悶,不會改變去長阪、讓蕭陽出國的計劃。


    樓上,很難過的蕭陽也努力讓自己平靜。分開,是為了今後更好地在一起,他懂,他都懂。讓他安慰的是,焦柏舟和衛文彬會陪他一起出國。如果是他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度,他可能真的會因為思念過度而放棄留學。


    衛文彬現在在韓國“生死未卜”,不過那家夥在場也起不到什麽作用,說不定還會說些小白的話惹人發怒。


    “蕭陽,你明天去送許哥嗎?”焦柏舟問,他也很心疼蕭陽。他們宿舍四個人,現在與其說是好同學、好舍友,不如說是親人更來的貼切。


    蕭陽搖頭,悶聲說:“他明天直接從軍部走,我送不了……我也不敢去送他,我怕我會哭。”接著,他又說:“我一定會哭。”


    燕飛摟住他,無聲地安慰。過了會兒,他說:“今晚在這邊住吧。”他不想蕭陽一個人麵對和許穀川分別的難過。


    蕭陽點點頭,眼圈又紅了。


    樓下,孫敬池對許穀川說:“今晚你跟小陽在我們這邊過夜吧。不然你明天走了,小陽一個人難過。”


    許穀川陰沉地點頭,他今天過來也有這個意思。行李都打包好了,一想到蕭陽一邊幫他收拾行李一邊偷偷抹眼淚,他的臉色就更陰沉。


    孫敬池看他那樣,笑笑,說:“你又不是要去銀河係了。雖說小陽不方便去長阪看你,但你也能迴帝都啊。小陽出國之前,我們會讓軍部召你迴帝都匯報幾次工作的。”


    許穀川扯扯嘴角:“謝了。”


    嶽邵稍顯嚴肅地說:“我們四個人隻有你的兒子今後有可能主政,這件事你認真考慮一下。”


    許穀川的眼裏頓時閃過精光,臉上的陰沉變成了慎重。孫敬池和蕭肖也不由得嚴肅了一些,他們沒想到二哥有這樣的打算。嶽邵抽著煙,在許穀川去長阪的前一天說出他考慮了許久的事情。


    “我們四個人雖然被稱為太子,但太子終究不是皇帝。我們和飛的關係注定了我們的孩子不可能主政,可你不一樣。你的兒子是正兒八經的婚生子。”嶽邵以很少有的嚴肅口吻說:“太子有被廢的一天,我們的後代雖然也還是太子,但難保不會被別的勢力壓下去。這件事,我們要早做打算。”


    許穀川眯了眯眼睛,抽煙。孫敬池沉聲:“二哥,你說的對,這件事我們是要考慮考慮。我們四家雖然稱得上有權有勢,但從來沒有出過一位皇帝,確實該想一想。”


    “我讚成。”蕭肖永遠最直接。


    許穀川滅了煙頭,又取出一隻煙,點燃。抽了幾口,他道:“我會考慮。如果是這樣,那孩子出生後我得把孩子送過來。在爺爺奶奶身邊,孩子很難成才。”


    “一歲吧。”嶽邵決定了,“孩子一歲前太難帶,飛還要上學。孩子過了一歲,就送過來。好好培養培養,如果兩個都是男孩兒,哪個優秀我們推哪個上去。”


    “行,就按你說的辦。”許穀川沒有因此而狂喜,他們四家如今已不分彼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未來的事情,就在今天這樣一個不算隆重的場合決定了。嶽邵、孫敬池和蕭肖這個鐵三角如今又加入了許穀川,皇朝勢力最龐大的集團正式形成,影響力格外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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