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大鵬說著說著,又頓了頓聲。


    青柔美眸一眨,聽林大鵬的意思,她就知道這東西是無市也無價的存在。


    因為這種東西但凡出現,就是最寶貝,最珍貴的。


    而林大鵬看青柔神情都呆愣住了,他又說:“但這種東西極難尋得,或許全天下就這麽一塊被人弄上來,或許還有其他在大海深處,但不管怎樣,這種紫衫木就算有人得知位置,也難以去弄到手。”


    青柔算是明白了。


    這種東西不僅形成困難,而且想拿到也如登天。


    反倒是之前的乳玉。


    它雖說難得,但與紫衫木一比,也就變得“稀鬆平常”了。


    這世間已經出現過的乳玉,光有記載的就有三塊。


    一塊是被南美的一位富商所得。


    還有一塊是華夏的一間寺中供奉,至於第三塊,則在清朝時就流落海外。


    而眼前出現的,如果不出意外,那將是第四塊乳玉。


    反倒是紫衫木。


    它自從明代有出現過,後人也隻能依靠它的記載來進行尋找。


    可這將近千年了,終於在這個地方,重現天日!


    鑒寶師們要說不震驚那是假的。


    就連若流生都愣在原地。


    但說實話,這些材料珍貴是珍貴,可古玩更講究與前人相互映照。


    比如一塊上品的梨花木,雖然值錢,但也有所限度,可這梨花木要是被哪個曆史上的名人給摸過,哪怕是人家看過這個東西,但凡能扯上一些,那這塊梨花木的價格,就能成倍的往上翻。


    所以說到底,這材料好壞是一迴事,更重要的是其背後的曆史價值。


    否則古玩的古字,就該被剔除咯。


    很顯然,若流生等鑒寶名宿也都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震驚歸震驚,他們還是很快就繼續投入了工作。


    餘下的一些珍品也非常難得。


    但不同於之前所露臉的乳玉跟紫衫木,餘下的大部分乍一看,都平平無奇。


    整整又過了一個小時。


    四名華夏最頂級的鑒寶師,終於將眼前著數百件珍品掌鑒完畢。


    其中有十件寶貝,當選了這次大會的前十名。


    乳玉、紫衫木,毫無懸念的入圍,而其中,還有一枚燕形玉佩,一把沒了劍柄的劍,三顆形狀不同,色彩不一的珍珠,而除了紫衫木以外,最亮眼的,但屬於三顆珍珠旁邊的一件盆栽品。


    不過說是盆栽,其盆上的小花樹,卻是由特質的材料所鑄成。


    它的葉瓣看上去非金非銀,似木似玉,但又吐露出唯有金、硬才能發出的雙色亮光,使人目不暇接,頗為好奇。


    至於這小花樹邊上的兩個,則有些平平無奇。


    一件是看不清書名的古籍,還有一件是沒有徹底展開的字畫。


    這十件寶貝之外,其餘的珍品全部被退還給餘下勢力。


    也就是說,這些珍品雖然難得,但還沒有機會參加這次的大會!


    現實是非常殘酷的。


    其中數十家珠寶、古玩商紛紛麵露哀歎。


    畢竟這次大會的含金量之高,幾乎是這數百年以來開天辟地的頭一遭啊!


    他們這些人的東西要是能上去。


    那餘下的數十年裏,這些珠寶、古玩商可就有廣告能打了……


    若流生也非常興奮。


    畢竟沒有什麽,比鑒寶師能遇上奇珍異寶更幸福的事情了。


    他的大手一揮,整個大會裏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份名單被邊上的助力遞來。


    若流生笑了笑,接過名單以後,就直接朗聲道:“諸位,這次的鑒寶,一共二百三十六件珍品,其中的十件,我們已經選擇出來……”


    大會的眾人鼻息一滯。


    他們雖然知道被選出的十件寶貝,但還不知道是哪些勢力拿出來的。


    果然在這個時候,若流生說:“以下排名,暫時不分先後,由拍賣結束後,單品所得金額最高者為本次大會的第一名,其餘珍品,依次排序,並最終判定珍品所屬勢力的大會名次!”


    在場眾人無不點頭。


    確實,一件東西的好壞,單單由鑒寶師們說了還不算。


    為啥?


    你好不好,還得看它有沒有價值!


    否則這東西就算被誇上了天,沒有意義的話,誰又肯出錢買呢?


    那話說迴來,最貴的,不就等同於最有價值麽?


    所以若流生跟一眾鑒寶師們討論出來的辦法,自然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可,也就是這個時候,若流生拿著名單,說:“乳玉,由阮氏珠寶提供。”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阮立的身上。


    他也頗為受用。


    不過在場不少人,其實也知道這塊乳玉最有可能就是阮家能拿的出來。


    所以大家的震驚也都藏在心底,並沒有徹底爆發。


    不過接下來,若流生又說:“清代,多爾袞之珠,醇親王載灃之珠,英國理查二世之珠,由阮氏珠寶提供!”


    靜!


    整個大會像是一潭死水!


    十件珍品,有四件出自阮氏珠寶!


    不少人的心頭狂跳,與身上因為震驚而寂靜的模樣全然相反。


    而這時候。


    阮立更是神情淡然的朝著左右眾人笑著點了點頭。


    他仿佛拿捏了一切,將這場大會玩弄與股掌之間,倒是底下的陳休直翻白眼,他不屑的癟了癟嘴,因為在他眼裏,這阮立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因為之前將展鵬珠寶展廳內的珍珠掉包,就是這個阮立的主意!


    不過當時阮立倒沒到場。


    陳休還以為這家夥不敢來呢,原來是背地裏準備了這麽多手段?


    邊上的老者臉色鐵青。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說:“家主,這阮立也太雞賊了吧?之前還說什麽情報共享,我看他是想獨吞海、古兩家拿出來的錢啊!”


    陳休的臉色很差。


    但好在他的珍品這次也入圍了。


    果然就在眾人對阮立投去敬重的目光時,若流生繼續說:“南宋繪畫大師馬遠,《踏歌圖》一副,由鎮江陳家提供!”


    好家夥!


    一副踏歌圖上。


    寫著:“宿雨清畿甸,朝陽麗帝城。豐年人樂業,壟上踏歌行。”的提詩,正是宋寧宗趙擴,把王安石的詩句抄錄其上,也是馬遠要以畫來頌揚年豐人樂、政和民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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