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體育場內的嘈雜聲響個不停。


    眾人無不討論著之前昭和忍派內流傳出的消息:“大祭司被小田塚義男擊敗!”


    而在場眾人也不是傻子,大家結合這次大會的詭異氣氛與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大祭司後,就想當然的聯想到了大祭司在等大敵!


    果然,小田塚義男出現了!


    也正因如此,之前一直有其他擔心的眾強者無不釋懷。


    甚至,他們都愈發興奮起來,畢竟以往的大會比賽可從未有過這種頂級上忍的較量!


    尤其是這兩個隱隱相對的上忍其身份、地位,都可號稱忍界頂尖!


    一個是忍界神秘無比的大祭司。


    而另一個,則是號稱衛冕之王,且百戰不敗的傳奇人物小田塚義男!


    這兩大強者的碰撞,自然讓在場所有忍者無不激動!


    甚至,當眾人親眼看到踏空而來的小田塚義男後,就連觀光台上的頂尖強者們,都對大祭司先前的沉默和不語隱隱釋然!


    畢竟,要麵對這種強者,就算換做他們也不會有多好的心情!


    更何況,眾人迴想起昭和忍派裏流傳出的傳言,此刻不少忍派的忍主都紛紛將目光匯向了端坐在台上的大祭司,就連木葉柳山都冷笑著譏諷道:“聽說小田塚義男可是去過昭和忍派了,千夏君,你們有碰過麵嗎?”


    “……”


    一時間,整個觀光台上的氣氛為之一肅!


    不少頂尖的強者心頭狂跳!


    就連井上沐元都眼睛猛突,朝木葉柳山森然道:“柳山,你的話太多了!”


    “砰!”


    木葉柳山一巴掌猛地拍在了觀光台的桌上,觀光台上的眾強者們無不一震,紛紛將目光望向了木葉柳山。


    “井上沐元,這裏有你什麽事?”


    “早就看你不爽了,這是什麽地方?是你該呆的地方嗎!”


    “要是再敢放肆,別怪我打狗不看主人!”


    木葉柳山氣勢洶洶,似乎在小田塚義男出現後,他連膽氣都大了不少!


    但跟他坐在一個台上的眾忍主們卻很清楚——如今出現的小田塚義男肯定是針對大祭司的,而麵對那個衛冕之王,沒人敢說能夠穩勝,加上這種情況下,大祭司肯定不會大意,所以很可能不會因狂妄的井上沐元再惹上木葉柳山。


    畢竟在這個時候樹敵,可不是明智之舉!


    “就是!”


    “你不過是千夏君身邊的一條狗,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坐在一起?”忽然,砂江少男也開口冷笑著講了起來。他身為砂江忍派的忍主,在麵對昭和忍派這等龐然大物時,一向和木葉忍派關係良好,而今木葉柳山受辱他當然出來。


    不過在場眾人卻很清楚,這砂江少男雖然在幫木葉柳山,但也沒得罪大祭司。


    而且這砂江少男也是看到小田塚義男出現後,明白大祭司沒工夫搭理他們,這才聲援木葉柳山。但,顯然看清局勢了的眾忍主們,都紛紛嚷著:“是啊,別仗著自己是千夏君的一條狗,就敢在這裏放肆!”之類的話。


    而此刻,氣的臉色通紅的井上沐元死盯著在場眾忍主!


    他還真沒想到這些混蛋都穿上一條褲子了!


    “說的不錯!”但就在此時,一直沉悶不語的大祭司開口了,一時間,整個觀光台上的眾強者們都為之一靜,而此時,大祭司的目光雖然一直緊盯著踏空而來,且落在了體育場中心的那條消瘦身影,但話似乎是在迴應著眾忍主。


    木葉柳山心下一喜!


    他聽大祭司這意思,還以為大祭司是在支持他呢,登時朝井上沐元投去一個冷笑神情。


    但是井上沐元半點懼怕都沒有,更沒離開觀光台的意思。


    而在眾人紛紛心動,暗想大祭司會懲戒狂妄的井上沐元時,大祭司又開口了:“你們說的都沒錯。狗,怎麽能跟主人坐在一起呢?”大祭司的冷聲響徹在整個觀光台內,一時間,眾忍主們的嘚瑟愈發濃鬱!


    大家好暇以整得看著井上沐元要被收拾。


    但當他們察覺到井上沐元一直露著怪怪的冷笑時,忽然察覺不對勁了!


    “嗯?”就連木葉柳山都心頭一震,慌忙低頭看去!


    “這是什麽?”一道狐疑聲響了起來,原本還閉著眼,沒工夫搭理這些強者們吵嘴仗的岩田暮裏陡然一個挺身,登時了起來。可當他發現自己雙腿十分沉重,跟灌了鉛似的無法挪動時,心都涼了一片:“這,這是怎麽迴事!”


    可這時,別說岩田暮裏了,就連先前還一臉嘚瑟的木葉柳山與不少他的盟友都麵露出濃濃的驚駭,眾人還以為自己中毒了,慌忙往懷裏掏解毒丹,可不論他們有沒有吃,如今這觀光台上的眾人愈發感覺身體不受控製!


    “你們這些狗,還不跪下!”頓時,明顯察覺到在場眾強者中招的井上沐元邪聲道。


    他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體育場,刹那間,原本還注視在飄然落地的小田塚義男身上的眾強者們,紛紛驚詫著望向發出響聲的觀光台上,可當這些眼睛掃向觀光台的時候,在場原本還討論著小田塚義男的眾人,也紛紛靜默!


    整個體育場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親眼看到觀光台上的忍主們麵露駭然,且不停掙紮著要起身似的!


    一些忍主們的心腹頭皮一麻,但這體育場的人太多了,他們一時間壓根沒辦法趕到觀光台下,而更多的人雖然麵露出濃濃的驚異,可也沒想到事情會惡化,而是古怪的盯著觀光台上正麵露猙獰的眾忍主們。


    這一刻,倒是落地後的小田塚義男開口了!


    “西田千夏,這就是你的計劃嗎!”傲然的身影杵立在體育場的中心,小田塚義男右手搭在刺進草坪的忍刀刀柄上,左手插著腰,消瘦的臉頰上微微揚起了一抹冷笑,他眸中隱隱含露的玩味,更讓四周眾人心頭一震!


    而小田塚義男的話,更使得在場眾人議論紛紛,無不驚疑!


    此時,觀光台上的眾忍主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對勁了!


    “千夏君,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木葉柳山瞳孔猛縮,他隻覺大祭司身上的氣息愈發詭異,讓他透不過氣,甚至連大祭司身邊的井上沐元,仿佛都變了個人似的,像隻森森的惡鬼一直盯著他,讓木葉柳山後脊發涼!


    此刻,他不斷掙紮,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僅無法挪動,體內還多了一股異樣的能量!


    那股能量漸漸壯大,壓製著他身中的能量,使得木葉柳山連忍術都無法使用!


    “木葉柳山,你說你這個人,脾氣早該改了!”突然,同樣跟木葉柳山一樣心底駭然且雙腿無法動彈的砂江少男故作溫怒且朝木葉柳山怒斥道。話音落下,周圍眾人紛紛迴過神來,連忙朝木葉柳山指責起來。


    “柳山啊,砂江君說的沒錯!”


    “你啊,就是脾氣太燥了,看把千夏君給氣的!”


    “是啊柳山君,趕緊給千夏君道歉,還有,別落下沐元君,他可是上忍,跟咱們在一個地方觀看大會有什麽關係?我看不僅沒問題,還應該給沐元君一個座位嘛!”


    “畢竟他也是我們的好同伴,忍界大會的好幫手,讓他累著那怎麽行?”


    “……”


    一時間,眾忍主們紛紛對木葉柳山進行指責!


    他們這些家夥,無一不是老奸巨猾的存在,一看眾人都出事了,唯有大祭司和井上沐元兩人完好無損,當即想到是大祭司等人搞出的事情。


    所以還以為是木葉柳山惹惱了大祭司等人的忍主們,紛紛把木葉柳山‘推’了出去。


    想讓他給大祭司消消氣。


    而此刻,麵對眾人的話,大祭司卻置若罔聞,隻冷冷盯著場中的小田塚義男。


    倒是井上沐元一副挑釁模樣的望著木葉柳山,那眼神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柳山啊,趕緊給我道歉,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能放過你呢!”而看到這眼神的木葉柳山不由的渾身一顫,心底暗罵這井上沐元太混蛋了!


    他打定主意,這次返迴忍派非給昭和忍派一點教訓不可!


    而此刻,他隻能臉色一慘,幹笑著說:“千夏君、沐元君,剛才都是我急了,實在是對不住了,我認罰!我認罰!等大會結束以後,我一定好好敬你們幾杯!”說完,木葉柳山還沒完,反而伸手拉走自己身後的座位。


    木葉柳山等人的腿沒辦法動,但上半身還是能活動的,他一下把椅子推到一臉冷笑的井上沐元身前,嘴裏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道:“沐元君著也怪累的,還是坐會吧?”一時間,不少忍主的心都鬆了鬆。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裏,這堂堂木葉忍派的忍主都認錯了,你昭和忍派就是再欺負人,也不該狂妄下去了吧?否則那就是和整個忍界為敵!對於這個情況,眾人還是心知肚明的,所以當木葉柳山說完後,在場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千夏君,看看柳山君的脾氣也改了,你就饒了他吧!”


    “沒錯沒錯,柳山君的座位都讓出來了,那個那個誰,那個沐元君啊,你也跟千夏君說說嘛,大家都是一家人,就消消氣吧!”


    “……”


    可此時,這幫忍界頂級的忍主跟狗似的死皮賴臉舔著大祭司和井上沐元,但大祭司卻連頭都沒迴,一時間,整個觀光台上的氣氛變得異常古怪起來,倒是井上沐元冷笑著盯著在場為木葉柳山說情的眾忍主們。


    而此刻,就連岩田暮裏都甕聲道:


    “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嘛,都是忍界的好同伴,沒必要鬧得那麽僵不是?”


    岩田暮裏看似低調,實則實力不弱,他忍派的頂級戰力雖然不多,但身為忍主的他,在一眾忍主中,除了神秘莫測的大祭司外,足以排進前三,而今開口更是含雜著濃濃的威勢,仿佛大祭司再不解開眾人,他就要鬧翻了似的!


    可迴應他們的,依舊隻有井上沐元的冷笑,和大祭司連頭都沒會的側臉!


    這一下,愈發感覺雙腿冰冷,無法控製的眾人慌了!


    “千夏君,你這是什麽意思?”砂江少男深吸了一口冷氣,朝渾身氣息冰涼的大祭司問道。一時間,眾人紛紛響應,嚷著要大祭司給個說法。甚至木葉柳山都狠狠道:“西田千夏,我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了還是傻了!”


    “……”


    一時間,在場眾人無不靜默。


    但隻片刻不到,以木葉柳山為首的眾忍主們紛紛怒斥!


    “昭和忍派真是越來越霸道了,連我們這些忍派都不放在眼裏了?”


    “嗬嗬,何止呢!”


    “我看某人連看都沒看咱們一眼,很可能早就不把咱們這幾個忍主,給放在眼裏咯!”


    “喔?那咱們是不是要聯和聯和,好作出應對?”


    “……”


    眨眼功夫,發現讓木葉柳山給西田千夏、井上沐元道歉的眾忍主紛紛轉了話頭,大家看似輕鬆的講著,實則話裏的殺氣不小,大有要聯和起來對付昭和忍派的架勢,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大祭司就跟中了邪似的,還是不理他們!


    “我說你們這些狗東西,還真把自己當迴事了?”井上沐元一直玩味的盯著眾人,他倒是沒想到這些家夥變臉變得會那麽快,之前這些忍主還喊著鬧著讓他滾下去,後麵非但讓木葉柳山給他道歉,還給他座位!


    甚至,剛才這眾人還擺出一副受了氣,要合夥的架勢。


    這讓井上沐元愈發哭笑不得,但從心底,他也越發看不起這些忍主。


    忽然,大祭司動了!


    就在眾忍主們臉色很差,想聯合起來聲討大祭司的時候,大祭司直接從觀光台上一躍而下,眨眼跳進了體育場的草坪上,一時間,觀光台上的眾忍主們無不呆愣,他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愣愣的盯著草坪上的兩人。


    “難道西田千夏害怕咱們聯和了?”突然,砂江少男古怪的講道。


    畢竟大祭司之前一動不動,但在他們大有聯合起來對付昭和忍派那意思的時候,大祭司就離開了。而此時,木葉柳山好像恍然了似的,說:“西田千夏肯定是想和小田塚義男交手,沒心力對付我們,大家靜靜等他就是。”


    想到這裏,木葉柳山甚至暗想等大祭司迴來非要他道歉才行!


    但此時,望著眾人相互安慰的井上沐元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還真沒見過你們這種死到臨頭,還自以為是的蠢貨!”井上沐元說著,緩緩走到了一臉冷色、仿佛要咬人似的木葉柳山身後。


    木葉柳山死死盯著井上沐元。


    當著眾忍主的麵,他寒聲道:“沐元君,把我解開,以後你還是木葉忍派的好朋友!”


    木葉柳山的話音裏包含殺氣,意思雖然有妥協的感覺,但威勢不小!


    倒是聽了他這話的井上沐元冷笑了起來。


    “是嘛?”


    井上沐元跟見到老朋友似的拍了拍木葉柳山的肩膀,這讓木葉柳山的心顯然一鬆。


    “沒錯,你畢竟是大祭司的心腹!”


    “我們跟大祭司也是好朋友,那你當然也是我們的好朋……”


    可木葉柳山話都還沒說完,驚覺後背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他渾身一顫,整個身子止不住的向前倒去,但他雙腿僵在原地,仿佛被這觀光台的地板吸住似的,根本無法挪動,一時間,他弓著身子向前一趴,雙手緊捏住了護欄!


    “嘩!”


    此刻,觀光台上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體育場座位裏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他們眼看著木葉柳山向前一趴,要不是手抓住欄杆,腦袋早砸地上了!


    “嘶——”砂江少男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的最清楚,之前木葉柳山之所以彎腰,就是被井上沐元打到了後腰!可砂江少男怎麽也沒想到,這井上沐元竟然敢出手?這一刻,他立刻溫怒道:“沐元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倒是葉木柳山本人痛的說不出話,豆大的冷汗漱漱而下。


    “井上沐元!”


    “你敢,你敢動我?”


    “等西田千夏迴來,我要讓他扒了你的皮!”低吼聲沙啞異常,伴著顫音,響徹在整個觀光台。可誰都沒想到,井上沐元居然冷冷一笑,直接從木葉柳山身後,抓住了他的腰,此刻,在場眾人心頭狂跳,麵露駭然!


    大家就是傻子,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


    這井上沐元膽子就算再大,要是沒大祭司的默許,怎麽可能對一個忍主出手?


    更何況,還是排名前三的木葉忍派忍主木葉柳山!


    而被井上沐元抓住腰的木葉柳山渾身一顫,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扭頭往後看。


    “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頓時,在眾忍主的驚愕神情下,井上沐元淡漠說完,甚至一躍,把抓住木葉柳山的腰往下一壓,整個人跟騎馬似的,一下騎在了雙臂緊緊抓住欄杆的木葉柳山背上!這一刻,整個觀光台上的眾忍主無不驚駭!


    “瘋了,你瘋了!”


    砂江少男渾身一顫,臉上滿是驚恐!


    但還在砂江少男沉浸在不可思議中的時候,幾個機敏的忍主早發現不對勁了!


    尤其是之前說完話的岩田暮日。


    他那時候發現大祭司和井上沐元那看狗似的目光,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對勁了,所以瘋狂運轉著體內的能量想化開雙腿的禁錮,那個時候,他從心底就沒想過大祭司會幫他們解開雙腿裏的能量,可他卻發現自己的掙紮徒勞無功!


    此刻,除了砂江少男等幾個和木葉柳山關係極好的家夥還在驚駭中,其餘那些幾名的忍主紛紛想盡了辦法要解開雙腿的禁錮!


    而體育場內,屬於木葉柳山的眾心腹們早慌了神!


    眾人不可思議的望向觀光台,等真發現自己忍派的忍主被井上沐元騎在身上以後,立刻嚇的衝出席位,一時間,這木葉柳山的心腹們紛紛加速,因為他們明顯看到了木葉柳山那低著頭時所露出的猙獰目光!


    那等目光正昭示著他的心腹——殺!殺!殺!


    也正是這等驚駭的殺意,使得整個體育場的眾人無不駭然,眾人紛紛凝神矚目,朝那二十幾名衝向觀光台的木葉柳山心腹們望去。


    而此時,在體育場中心草坪的小田塚義男開口了:“西田千夏,你好大膽,原本我以為你有什麽計劃,但現在看來,還是要強行收服他們?你啊你,真是找死啊!”哪怕是小田塚義男,在看到井上沐元的作為後,都一陣心悸。


    誠然,他雖然沒將觀光台上的忍主們放在眼裏,但也知道井上沐元這個舉動絕對是會惹怒整個忍界的!哪怕是他,雖然被外人稱為衛冕之王,可也不敢揚言跟整個忍界為敵,而這西田千夏,居然直接讓井上沐元做出這種事情!


    “哈,哈哈哈!”


    忽然,狂笑震蕩,大祭司的頭都微微揚了起來。


    “小田塚義男,我承認你是個強者,但你始終成不了霸主,你知道為什麽嗎?”大祭司的冷聲傳蕩,恍若森森的鬼語。


    而這時候,一道道整齊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一時間,原本衝向觀光台的木葉忍派強者,被二十名昭和忍派強者攔下。


    木葉忍派的強者麵露猙獰,他們的忍主被人按在觀光台上受辱,此刻敢擋他們的,必然殺無赦,而昭和忍派的強者攔在這些木葉忍派強者麵前,根本沒後退的意思,而小田塚義男、大祭司兩人,則處於兩撥人的中間!


    “喔?”此刻,跟大祭司一樣,無視了兩撥人的小田塚義男發出一聲不解般的迴應。


    大祭司的雙肩在此刻微微顫了起來!


    這是興奮的顫動,甚至,他嘴裏的話都更加邪性:“這,桀桀——這就是霸道,隻有霸道才能統禦這些蠢貨,而我身為神之子,降臨人世,就該統治這些蠢物,不僅要讓他們以我為耀,更要讓他們清楚知道我的霸道!”


    話音才落,二十名穿著淡灰色忍衣的昭和忍派強者們出手了!


    “嗯?”


    小田塚義男心下一驚!


    他明顯感受到這二十人裏,居然有四名上忍!


    而且這四名上忍的氣息,還不是他當初在昭和忍派裏感受到過得,這一刻,哪怕強如小田塚義男都心頭狂跳,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甚至,小田塚義男心底還細數起來!


    井上沐元、海山正男、中田流理、太丸光枝,以及鎮守昭和忍派的福山玉江。


    這些名字在小田塚義男的心頭閃過,而海修林等外援他都沒算進去!


    但就算上頭那五人,再加上如今出現的四名上忍,小田塚義男徹底震撼得心道:“死了木村一郎、木野浩南,還有古奇十八郎後,昭和忍派居然還有九名上忍?”


    一時間,小田塚義男不僅為昭和忍派的實力感到震驚。


    還讓他清楚了西田千夏的底氣!


    金燦伴著寒涼,天幕灑下的光無法消去體育場中令人瑟瑟的殺氣。


    一名上忍、二十餘名頂尖中忍,這等實力放在忍界隨便一處,都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甚至,大多忍派能拿出這份勢力也非同尋常了。


    可如今,木葉柳山在體育場的這些心腹卻一頭撞上了昭和忍派驚醒準備的網!


    四名霸道上忍攔路,十六名中忍掠陣,一時間,體育場內的所有強者無不將目光匯聚到了草坪中間,而在大祭司、小田塚義男兩人死死對峙的刹那——以木葉柳山心腹等人所在的人群率先發起衝擊,但眾人氣勢雖兇,力確不逮!


    以四名上忍組成的網陣,輕易攔下了木葉柳山的心腹之人不說,還在武器交砰而響起‘嘣梆’聲中,極快將一眾中忍繳了武器,而此刻,坐在體育場正愣愣發呆的各方勢力強者,盡皆被眼前那一幕嚇的麵無人色!


    木葉柳山的副手太阿七郎哪怕身為上忍,可也無法做到以一敵四!


    “殺啊!”任憑他身邊的同伴被昭和忍派眾人給拿下,卻依舊瘋了似的向觀光台衝擊,而他身上不時增了刀傷、劍瘡,掌勁和暗鏢。他甚至還沒衝出十米,整個人已經鮮血淋漓,一隻右臂被其中一個蒙麵上忍打的斷裂。


    “諸君,你們想跟我一樣嗎?被這個狗東西坐在身上,是我的奇恥大辱,不過你們馬上也要陪我啦!”觀光台上看到底下那一幕的木葉柳山尖叫著,他的眸子不再望向井上沐元,而是朝一旁的砂江少男、岩田暮裏等人死蹬過去。


    哪怕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眾人無一不是人精,哪個不知道他在求援?


    可如今眾人自身被困,且擔心真讓自家心腹出手會牽連其中,這才藏藏捏捏,捂而不發。


    “聒噪!”


    井上沐元冷笑著,雙腿猛地一夾,真跟騎馬似的把木葉柳山當成坐騎,隻聽‘哢’地一聲,在場原本還目光躲閃,麵有愧色的眾人無不大驚。倒是被這井上沐元夾斷了肋骨的木葉柳山慘聲道:“你們看到了吧,他要殺了我啊!”


    木葉柳山心底大急!


    他就怕在場眾人畏懼大祭司的權勢不肯讓眾心腹出手。


    要知道在這觀光台上,忍界眾忍主齊聚一堂,光其心腹之人且在體育場內的就有八九人!


    這八九人雖然不是一個勢力,可目標是一樣的,加上大多跟太阿七郎一樣是各忍主的副手、心腹,所以絕對可靠,如果這幫人能動起來,體育場裏頭那四名上忍何足道哉?到時候眾人聯和,宰了井上沐元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這件事情想來簡單,要是讓這觀光台上心思各異的眾忍主同心協力又非常困難。


    在場雖然有和他木葉柳山關係不錯的,但也有一些看他不爽的,那些人就算此刻不發難,也難保一些家夥不畏懼大祭司的勢力,甚至有些人還會心存僥幸,暗想大祭司不會對他們出手,而正是看到這一點的木葉柳山才借力打力!


    所謂力,就是驅物的勢。


    如今他在觀光台上被羞辱、受傷,而在場眾忍主們也同樣被困。


    這一點,對各具異心的眾忍主是一樣的。


    所以他之前故意激怒井上沐元,就是為了讓他對自己下手,這樣一來,周圍眾忍主看見自己命在旦夕,在關鍵時刻或許會心生驚懼,而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知道隻有自由的身子才能保證自己的性命,這才有可能召集心腹支援!


    由此,井上沐元使他肋骨受傷的力,就變成了驅動眾異心者們的勢。


    而這,就是木葉柳山在焦急中靈機一動,想出的辦法。


    當然,這辦法最關鍵的,就是大祭司!


    要是大祭司在觀光台坐鎮,木葉柳山很清楚在場眾人中起碼有三分之一會搖擺不定,到時候大祭司隨便一兩句敷衍過去,那些怕死的混蛋很可能得過且過。


    正因如此,焦急的木葉柳山低吼道:“他們要不是事先準備,為什麽草坪裏派了四個上忍?諸君千萬不要坐以待斃啊!”一時間,觀光台上躁動一片,與木葉柳山關係極好的砂江少男等人紛紛心動,且快速朝體育場內心腹望去。


    “沐元君,事情鬧到這一步也夠了吧?”忽然,岩田暮裏甕聲冷道。


    他死盯著坐在木葉柳山後背的井上沐元,嘴裏的話滿是寒意,且那眸子冰冷,仿佛要將井上沐元刺穿,但收到岩田暮裏這眸光的井上沐元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朝岩田暮裏看了過去:“暮裏啊,你說你多什麽事呢?”


    岩田暮裏臉色微變。


    井上沐元喊木葉柳山也是直唿柳山之名,喊他岩田暮裏也是直唿暮裏二字,這可謂是將他們兩人當成後輩了,而前一個木葉柳山正被井上沐元坐在背上呢,一時間,原本還搖擺不定的岩田暮裏怒火中燒,冷冷說:“喔,是嗎?”


    岩田暮裏的目光快速朝一旁掃去。


    他屬下的家族極多,而今看到岩田暮裏那求援般的眼神,整個體育場內頓時沸騰!


    “放人,放人!”


    “放了木葉忍派的人!”


    “……”


    在場不乏機敏者,尤其以岩田暮裏屬下為首的幾個家族首腦立刻高唿。


    而此刻,被砂江少男等人用眼神示意而起身的心腹們紛紛了起來,其中的上忍多達五名。


    他們極快趕赴草坪,大有和木葉忍派的強者會做一團的趨勢。


    “井上沐元,你們死定了!趕緊把我放了,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否則……”頓時,看見形式大好的木葉柳山立刻麵露狂喜,他強壓下身上的劇痛,忍著如刀摩胸骨般的痛楚生生扭頭朝身後的井上沐元寒聲道。


    而在木葉柳山心底,已經打定了注意——哪怕今天完好無損的退出去,來日也必定召集各方勢力反了昭和忍派,否則他們就是下一個桃木忍派、扶風家。


    也正是因為今天的事情……


    讓木葉柳山明白為什麽桃木忍派,會被昭和忍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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