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賀不耐煩地說:“季堯,別發瘋。”


    季堯低低笑了聲,語氣軟和,“我好喜歡公公叫我名字,”他小狗似的,鼻尖拱他的臉頰耳邊聞,“公公喝酒了,一股子酒味。”


    他箍得緊,像要把楊賀嵌進骨頭裏,咬著耳朵含嘴裏,舌尖舔弄薄薄的耳垂,“我在這兒苦等公公,公公去和別人喝酒,我不高興。”


    楊賀低哼了一聲,耳朵敏感,半邊身子都發麻,他罵了聲,掙紮得厲害。季堯卻不鬆手,二人腳下踉蹌了幾步,楊賀就被季堯按在了門上,季堯重複道:“我不高興。”


    季堯長得高,骨架大,肩膀寬,分明還是個少年,卻已有了挺拔的輪廓,能將楊賀整個人都罩在自己陰影裏。


    楊賀臉頰撞在門上,忍了忍,小聲地說:“季堯,我不知你在這兒等我。”


    季堯悶聲笑道:“公公在給我道歉嗎?”


    他眷戀地掐著楊賀的腰,手掌隔著衣裳摩挲胯骨,不溫柔,滾燙又用力,要扼斷他的腰一樣。楊賀後背發涼,酒意瞬間醒了,額頭涔涔地發汗,忍氣吞聲道:“是,奴才給殿下道歉。”


    季堯喉結動了動,唿吸都急了,貼著他耳後薄薄的皮肉吮吻,“不要哄我,公公心裏都要罵死我了,說不定還想著怎麽打我。”


    楊賀攥緊了手指,“……沒有,不早了,奴才讓人給殿下準備屋子睡覺好不好?”


    “不好,”季堯愛極了他瘦韌的腰,攥住了反複揉搓,低聲說:“公公腰好細,怎麽抖得這麽厲害?”


    “真敏感。”


    楊賀厲聲道:“季堯,你別得寸進尺——唔!”


    須臾,他就被頂著按在門框上咬住了嘴唇,季掐著他的下巴,舌頭頂開牙齒,強勢又莽撞地侵入其中。楊賀別扭又僵硬地承受著季堯的吻,涎水吞咽不及,流出二人唇齒,難受地發出幾聲嗚咽。


    明月掛中庭,夜風過處,滿樹的葉子簌簌作響。


    季堯的手鑽入他的衣襟裏,如願以償地摸到了細膩的皮肉,光滑柔軟得像最柔軟的錦緞,季堯忍不住,著迷地又掐又揉。


    分開時,二人都氣喘籲籲的,季堯嘴唇留連在他下巴脖子,底下那話兒全硬了,囂張地頂在楊賀屁股上,低喘著叫楊賀,“楊賀,我想你,想死你了,我想吃了你你知不知道?”


    楊賀慌了神,沒了那股子冷冽傲氣,滿臉潮紅,懵懂又有幾分驚惶,色厲內荏地說:“季堯,你別亂來。”


    季堯低笑了聲,說:“公公好可愛。”


    “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吃了就沒有了。”季堯貼著楊賀的耳朵小聲地安撫他,“我最喜歡公公了。”


    第25章


    楊賀全聽不清季堯在說什麽,他身軀滾燙,貼著他,像帶來一團火,要將他們一起燒成灰燼。


    手是火引,把每一寸皮肉都點燃了。


    楊賀沒經過這陣仗,也不曾如此直白露骨的感受過男人的情欲,汗毛直立。他愈是掙紮季堯的唿吸愈重,季堯將他翻過身來,叼獵物似的,一口咬住了楊賀的喉嚨,緊閉的門框發出細碎地響。


    楊賀低叫了聲,心驚膽戰,瞳孔都驚懼地緊縮了,服軟道:“殿下,我錯了,我錯了……”


    季堯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愉悅興奮的喘息,一隻手堵住他的嘴巴,低頭親不斷顫動的眼睫毛,有點兒苦惱地說:“噓,公公不要說話,你一說我就受不了。”


    楊賀腦子發昏,少年人激動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隻覺這人當真病得不輕。身後門不知怎的開了,季堯攥著他往裏推,沒點燈,屋裏暗得人心慌。


    楊賀記憶裏的季堯還是個瘦瘦小小的孩子,不知怎麽一下子長大了,比他高,身軀結實修長,藏起來的棱角劃破了乖巧的錦衣,跋扈地支棱著,要把他攪碎。


    楊賀全不是對手,六神無主,慌了神,被掐住乳頭的時候,冠帽歪歪扭扭地砸在了地上,楊賀尖了嗓子叫道:“季堯!”


    “你放開我!”


    季堯底下火燒得旺,硬邦邦的一根,挺挺地戳著楊賀,哪兒還能放,也不想放。楊賀奶尖兒好小,嫩嫩的,季堯看不見,隻顧著新奇地夾在手裏玩兒,任性地說:“不放,公公的奶頭真小,和公公給的春宮圖冊裏的不一樣。”


    楊賀臉都漲紅了,又氣又急,還有幾分羞恥,手終於從他掌心裏逃了出來,又要扇季堯,季堯一把攥住,剝了楊賀腰帶就捆住了他兩隻手腕。


    楊賀頭皮發麻,口中胡亂地罵著,驚慌地拿腳踢季堯,像極了拚死掙紮的小獸,季堯渾然不覺痛,綁實了才覺得心滿意足,啄了口他的手腕,說:“公公又想打我,真不乖。”


    楊賀手被反剪了,衣裳半開不開地挺著胸,無處可退,身後抵著一張紫檀木圓桌。二人唿吸都急促,楊賀恨不得當下殺了季堯,喘了幾口氣,恨聲道:“混賬東西,你要麽現在弄死我,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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