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日裏早早迴來的駙馬爺,芙蓉公主不由得奇怪地問道:“今兒這太陽打西邊出來,駙馬怎麽迴宮這麽早?”


    “臣心裏掛念公主,難道不可以早點迴來看看公主嗎?”歐陽天嬌望著眼前疑問的人兒,不知為何她整個下午心裏想念覺得愧對的人竟然是麵前的三公主,有心想要確認起自己的心念。


    芙蓉公主不知真假,不免瞪了這不像說正經話的人一眼,輕嗔道:“滾,又這貧嘴無賴之相,誰信啊。”


    歐陽天嬌微微皺了抹眉頭,不免急著地上前伸手拉起芙蓉公主的手放在心口處,深深凝望向麵前如花兒般嬌豔欲滴的美容,慢慢在掌中攥緊,道:“臣隻想知道若公主看不見我,會不會有、有一點點想念牽掛?”


    芙蓉公主被這人看得心慌,不明白今這是怎麽了,又不是就要分離不見,難道又在跟自己逗趣不成。不免微紅了臉,一把抽出被這人握住的手,羞怪道:“牽掛你什麽?你一個大活人又會武功,有什麽好想念牽掛的?”說完,輕瞪了這沒頭沒腦的駙馬一眼,便走開了幾步。


    歐陽天嬌不免被芙蓉公主的迴語打擊不小,自也覺公主是不會接受如此唐突冒犯的自己,方長出了一口氣,自嘲地壓下真心,到也換上悵然笑意,正色笑道:“嗬,也對,後日一早就要與公主啟程迴北域了,自是想早些迴來陪公主料理一下,也不知公主是否都收拾妥當了?”


    “早就收拾好了,你這甩手大人還能想到問這事,真不容易。”芙蓉公主迴眸看向這轉了臉正經說話之人,方才安下心來迴道。


    “其實我到沒什麽可收拾的,北域那邊是臣的家,自是什麽都有,公主莫要委屈了自己,把想帶的帶上就好。”言罷,便迴身垂頭想要離開。


    “喂,讓本宮看看你的嘴唇怎麽了?”芙蓉公主突然注意到這人嘴上傷口,連忙上前拉住這人胳膊,但見這人下嘴唇紅腫有傷,不免疑聲關切道。


    “沒什麽。”歐陽天嬌側頭躲避開公主視線。


    “如此紅腫,怎還說沒什麽?”歐陽天嬌雖想逃開,可是芙蓉公主已經發現了,不由分說極是擔心地硬是拉著歐陽天嬌按坐在椅子上,忙拿出懷中巾帕占了些酒液,為歐陽天嬌細心地擦拭起傷口。


    “嘶,好痛……”歐陽天嬌皺眉一把抓住唇邊手兒,呻吟道。


    “痛嗎?這酒能去邪,擦會對傷口好些。”芙蓉公主於心不忍地說道,紅唇慢慢湊近歐陽天嬌的唇邊,輕輕小心地向歐陽天嬌的傷唇吹著涼風,試圖緩解一下這人的疼痛感。


    看著近在咫尺關心的人兒,感受著麵頰上徐徐吹來的氣息,歐陽天嬌的心又開始心癢難耐起來,經過梅貴妃的事,她方才知道這心裏麵真正想要的是什麽,歐陽天嬌的唇慢慢的也無意間向前傾斜上,一點點地湊近向芙蓉公主的唇邊,兩人越發親近的距離,不免讓彼此的心跳起加地快了起來。


    芙蓉公主的眼睛微微緊張地眨著,紅唇撅著,手中拿著巾帕的手卻已經情不自盡地撫摸上這俊美麵頰,這樣緊張曖昧的氣氛就像火焰一般快要將兩人吞噬掉了。就在這兩張唇貼近在一起的時候,歐陽天嬌卻被唇傷的疼痛感打得縮迴去,閉目輕哼了一聲,自是惱恨極了那個咬她之人。


    這撩撥之人的退縮,不免讓芙蓉公主心裏備感羞澀難受,似乎像被人誘惑得逞後又一腳踢開了一般。方也一把用力推開這抱著自己腰肢的損人,咬唇惱羞成怒地問道:“你這唇傷是怎麽來了?看著卻像牙齒咬傷的?”


    “是、是我不小心咬破的。”歐陽天嬌被芙蓉公主推開身子,不免低下頭略微緊張地紅了臉,自是氣惱這又不成功的香吻,生怕芙蓉公主再看出什麽端倪來。


    “原來果真是咬破的?”芙蓉公主凝眉細細地看去,不免妒惱地氣問道:“本公主才不信是你自己咬的,到底是誰咬的?是不是那個紫嫣姑娘?”


    “不是,公主不要亂想,這、這的確是我自己咬的了。”歐陽天嬌磕磕絆絆地站起身驚著道,卻還是不敢看向芙蓉公主的眼睛,有意轉過身躲避起來。


    “本公主才不信呢,你白癡嗎?自己咬傷自己?”芙蓉公主的臉色青紅不定,早晨出去時還好好的,這會迴來就帶了唇傷。鬼才相信這人會自己咬傷自己的嘴唇,難道是饞肉饞瘋了不成。


    “就是本座自己咬傷的,公主愛信不信。”歐陽天嬌臉色通紅,實在是不想迴憶起白天與梅貴妃之間的事,轉身想快點逃進屋中。


    見這人如此躲避開自己,芙蓉公主微微溫熱的心,一下子又變得冰涼,不免難過冷冷道:“歐陽天翼,你究竟在怕什麽?就算你有相愛的女人,讓本公主知道也沒有什麽關係啊。”芙蓉公主的眼圈微紅,咬牙努力地強做鎮定道:“嗬,我、我們本就是假的,當然也可以有自己喜歡的人,這種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好背著本公主的。”


    歐陽天嬌的心一下子被芙蓉公主的話踐踏得稀巴爛,是啊,自己對公主之心隻算是單方麵的,這齷齪的想法隻是自己的癡念,公主並不知情,就算知道了定當是避之不極,又如何能讚同自己這等子荒唐的念相。


    “嗬,公主所言極是,我、我們隻不過是假的夫妻,就算心係她人卻也是無關緊要之事。”歐陽天嬌強咽下一口憋悶之氣,壓下情緒,迴眸強裝笑臉望向芙蓉公主道:“這傷的確是別的女人留下來的,所以公主莫要見笑才是。公主好好休息吧,後日我們還要起早趕路,這兩天莫要太勞累了。”說完便頭也不迴地直直走向屋室之內,重重地關合上了房門。


    ……


    芙蓉公主聽著那人關門之音,心中不免也交結難受,慢慢咬緊了紅唇,不成想這人真的就這麽坦然地承認了一切,原來他的心裏的確已經住進了別人。


    ……


    *******************


    第二日下午,歐陽天嬌來到怡紅院向紫嫣仙子道別,紫嫣仙子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酒菜為其踐行。


    “妹妹此行不近,想必再見麵之時,也得等到兩三個月之後了,姐姐就用這一桌酒菜,為你踐行吧。”紫嫣輕歎一聲,極是不舍地抬杯飲下一口。


    “姐姐莫要難過,若我不在之時你有何難處便到北域王府找玄武,我已經交代好了。”歐陽天嬌擔心地拉住紫嫣仙子的手,叮嚀道:“若是再遇到像那日一般糾纏的客人,你便說你是我駙馬的女人,想必別人也不敢如何,應該會應付一時。”


    聽著這人關心之語,紫嫣仙子的心溫熱起來,抬眸凝望著麵前人兒,道:“我、我是一個青樓女子,說是駙馬的女人這樣未免給你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要能暫時保住姐姐,我才不怕呢。”歐陽天嬌莞爾一笑,拿起杯子也陪著飲下了一口,迴手又為自己和紫嫣仙子斟滿了一杯酒。


    “若我能真能有資格是駙馬的女人就好了。”紫嫣仙子深深看著眼前的人兒,由心而道。


    歐陽天嬌微微一愣,抬眼疑惑地看向身邊紫嫣仙子,一時想到她和哥哥的戀情,方才釋然道:“自是有可能的,姐姐若有哥哥的信,便要記得通知我,還要勸他早日迴北域讓父母家人安心,萬事都能從長計議。”


    “嗯,姐姐明白。”紫嫣仙子輕笑一下,低下頭微微附和道。


    “來,姐姐,天嬌敬你一杯酒,能認識像紫嫣姐姐這般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人真好。”歐陽天嬌由心說道。


    “嗬,好,姐姐喝了就是了。”紫嫣也不多言,閉目又幹了一杯,抬眸見這人喝完了又為自己滿上了酒,一口又是飲進了一杯。不免皺了眉頭,伸手攔下,道:“今兒是怎麽了,怎有點借酒消愁的意味?難道說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姐姐多心了,隻、隻是想到要與姐姐分離,可能心裏有些擔心難過罷了。”歐陽天嬌轉移開話題,笑了一下,又是抬杯敬了紫嫣仙子一杯,喝盡了酒水。


    紫嫣仙子咬唇皺眉間一把奪下借酒消愁之人,急道:“你我相識雖不長,卻也算知己,如此幾句話便能打發姐姐嗎?究竟出了什麽事,會讓你這灑脫之人,如此地失魂落魄?”


    “我、我……”歐陽天嬌的眼圈慢慢浮起水氣,借著酒意終是忍不住投到紫嫣仙子的懷中,靠在其肩頭萬分糾結地痛哭起來。


    “這、這是怎麽了?莫哭啊,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快告訴姐姐啊?莫不是那公主欺負你了?”紫嫣仙子百感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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