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山莊,一處庭院內。


    “貴老頭,你怎麽有閑情關心起那陸長生來了。”


    福伯以為好友找自己是來喝酒聊天,沒想到居然是說正事。


    和他說陸長生在製符方麵很有天賦的事情,讓他有些詫異。


    他們都是陸家老人,但已經屬於半退休狀態,也就在青竹山莊負責些簡單事物。


    “此子既然在我陸家,有這等天賦,自然不能浪費。”


    “我們陸家現在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


    “老祖的情況越來越差了,陳家又一直蠢蠢欲動,照這樣下去......”


    “此子在製符方麵天賦異稟,若是稍加培養下,能為我陸家添上一名符師,也是件好事。”


    百寶閣掌櫃歎了口氣,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福伯臉上也露出幾分沉重之色。


    數年前,陸家與陳家的爭鬥,不僅導致陸家青壯死傷不少,陸家老祖也在那一戰身受重傷。


    陸家老祖本就年歲已高,加上這個重傷,恐怕剩下年月不多。


    現在陸家隻有老祖一名築基修士,若是陸家老祖一死,陸家沒有築基期修士坐鎮,根本守不住現在基業和青竹山這處福地。


    他點了點道:“也是,若此子真能成為一名符師,也能為我們陸家提升幾分底蘊。”


    “走吧,我與你去見見家主,讓家主來定奪。”


    旋即,兩人朝著青竹穀走去。


    青竹穀,是青竹山陸家的核心區域。


    下方有著一座二階靈脈,可供築基期修士修煉。


    像陸長生這種贅婿,以及陸家普通子弟,平時都沒有資格進入。


    不過兩人作為陸家老人,自是有資格進入。


    兩人來到一處山莊中。


    “貴伯,你說那陸長生,在製符方麵很有天賦?”


    陸家家主,陸元鼎聽到百寶閣掌櫃話語,很是詫異。


    “沒錯,家主。”


    “這陸長生差不多半年前在百寶閣購買了一套製符材料,說要練製符。我當時還沒當一迴事。”


    “沒想到,過了幾個月後,他買的一百份製符材料,居然成符五張。”


    “而這一次,一百張製符材料更是成符十八張。”


    “老夫雖然不懂製符,但也看得出,此子在製符方麵,可謂天賦異稟。”


    百寶閣掌櫃點頭,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


    “此子來我陸家前,還未開始修行,也不可能接觸過製符,這種情況下,確實稱得上天賦異稟。”


    陸元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個陸長生的確不錯,這一年多,在我們陸家也算勤勉。”


    “其他仙苗都還不怎麽願意生子,但這陸長生卻已經讓我陸家五名女子懷上。”


    這時,一旁的福伯也開口道。


    “這陸長生隻是農戶出身,未修仙之前,能夠娶到一個妻子,便已不錯。”


    “如今有這般機會,麵對女色,如何把持的住?”


    陸元鼎輕笑一聲,倒沒有很在意。


    他繼續說道:“不過此子農戶出身,願意這般娶妻生子,說明整個人相對單純,容易收服。”


    “既然又有這等製符天賦,倒是可以考慮吸納為我陸家子弟。”


    “福伯,你去找妙歌,讓她去看看這陸長生的製符天賦,技藝到底如何。”


    “若真如貴伯所言,值得培養,便稍加培養下。”


    “不過此子來我陸家,畢竟才一年多,定然還未歸心,還需要多多觀察下。”


    陸元鼎微微沉吟道。


    “是,家主。”


    福伯聞言,拱手應道。


    .......


    這一天。


    陸長生正在修煉,聽到妻子陸瀾淑說福伯與大小姐前來,當即起身,來到大廳。


    大廳內,正端坐著兩道人影。


    一人是青竹山莊的管事,福伯。


    另外一人,是名十八九歲的女子。


    女子烏黑發絲輕挽,身穿一件純白如雪的衣裙。


    纖細修長而凹凸有致的身姿,優雅端莊的坐在座椅上。


    她麵容極美,清麗如雪,搭配一襲雪白衣裙,以及出塵的氣質,猶如一朵天山雪蓮,聖潔無暇。


    這名女子,正是一年前,陸長生來青竹山時,見過一麵,並且記住名字的女子。


    陸妙歌。


    也正是陸瀾淑說的大小姐。


    對方與陸長生一年前見到的樣子一模一樣,沒有一絲變化。


    陸長生看了一眼便收迴目光。


    如今係統效果初顯,有著二階符師技藝,陸長生已經念頭通達。


    相信通過努力,自己未來成就不會差。


    麵對這位大小姐,不像第一次見到時,覺得對方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拱手作揖道:“福伯,大小姐!”


    心中有些奇怪,福伯過來就算了。


    這位家主之女,陸家大小姐過來有什麽事情?


    像陸妙歌這種,平日裏應該都在青竹山的核心區居住,根本不會來青竹山莊這邊。


    “陸長生,我聽阿貴說,你這段時間在學製符,現在已經是一名製符學徒了?”


    看到陸長生前來,福伯開口說道。


    “阿貴?”


    陸長生聽到這名字一愣。


    “就是百寶閣的掌櫃。”


    福伯提醒一聲。


    百寶閣掌櫃名字居然叫做阿貴?


    陸長生生出幾分怪異,心中也隱隱明白是怎麽迴事。


    應該是為自己製符方麵展露的天賦而來。


    當即開口道:“我隻是九品靈根,自知修煉無望,想著不如學門手藝,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練習製符,目前已經能夠繪製三種基礎符籙了。”


    “伱能有這想法,很不錯。”


    “你來我們陸家,這一年多的表現,老夫也看在眼裏。”


    “所以,我這次與大小姐過來,便是看看你製符技藝如何。”


    “若真如阿貴所說,你在製符上有天賦,我們陸家自然也會給予一定支持,栽培。”


    福伯讚歎一聲,如此說道。


    陸長生暗道果然。


    他當即做出一臉感激的姿態,拱手道:“多謝福伯,多謝大小姐。”


    “你現在能繪製哪幾種符籙?”


    這時,端坐一旁的陸妙歌美眸看向陸長生,開口說道,聲如清泉流響,十分動聽。


    “迴稟大小姐,我現在能夠繪製的符籙有清潔符,淨衣符,避塵符。”


    陸長生拱手說道。


    “你將淨衣符和避塵符繪製給我看看。”


    陸妙歌站起身來,將如雪白衣包裹的妙曼身段展現,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製符的工具材料,放在桌上。


    “是。”


    陸長生抿了抿嘴唇,走到桌旁,立即聞到一股淡淡清香,是大小姐身上的體香。


    他鎮住心猿意馬,拿起桌上符筆。


    這支符筆,不是他之前買的那種狼毫符筆。


    是一支通體金黃色的符筆。


    筆杆與筆尖散發淡淡黃光,杆末端上銘印著“金竺”二字。


    陸長生一眼就看得出,這是一支極品符筆。


    沒有多想,筆尖在旁邊墨水上輕輕蘸了蘸,隨後開始繪畫淨衣符。


    這時候,陸長生自然不會如平時製符一樣,執筆狂草,行雲流水,揮灑筆墨。


    而是顯得十分緊張,手法僵硬的緩慢繪製。


    片刻後,一張淨衣符完成。


    陸長生看了一眼亭亭玉立的陸妙歌,又繼續繪製避塵符。


    就在他將避塵符繪製的差不多,要完成的時候,筆尖符線收尾刹那,手輕輕一抖,使得靈機中斷,一縷青煙從符紙彌漫。


    “對不起,大小姐,我剛剛有些緊張了。”


    陸長生連忙說道。


    這自然是在演戲了。


    他之前和百寶閣掌櫃,說自己避塵符隻有差不多三成把握。


    現在情況下,差不多要成功,但過於緊張,最後導致失敗,這不是很正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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