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定國公恨鐵不成鋼啊。


    隻能深深歎了口氣,對牧景龍說道:“陛下,非是老臣不忠君愛國。而是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迴的地步,若是可以的話,你好生跟華兒談談吧,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老定國公說這話,自己都覺得虧心啊!


    自己的外孫女自己知道,那可絕對不是什麽講舊情之人。


    牧景龍當時臉色就刷白下去,變得極其難看:“你的意思是讓朕去求她?朕怎麽可能去求她?”


    老定國公:“……”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將人送走之後,開始閉門謝客。


    興許陛下他,當真不是當一國之君的料。


    而今已經危在旦夕,他不僅不想著如何保命,反而還講求麵子。


    真正的一國之君,當是能屈能伸。懂得何時該隱忍,懂得何時該反擊。


    ……


    舒灣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和妃終於在膽戰心驚當中,不幸小產。


    紀閑華知道這消息,半點都沒有驚訝。


    舒灣試探性的問道:“貴妃娘娘,難不成是您……”動的手腳嗎?


    紀閑華隻是懶散的擺了擺手:“本宮可還沒那麽閑,手中不該沾染的人命,本宮一點都不會沾染。”


    “那她為什麽?”


    “自己做了虧心事,偏生膽子又不大,孩子遲早保不住。”


    再加上宮裏都是些捧高踩低的,當初和妃受寵的時候,有多少人眼紅?


    等她闖下大禍來,自然而然就有無數人落井下石。


    紀閑華從來都不會為了這種事情髒了自己的手,借刀殺人,才是王道!


    “也是。”舒灣覺得貴妃娘娘說的很有道理。


    和妃在小產之後沒幾天也撒手人寰,幾乎相當於是一屍兩命。


    舒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是沒什麽感覺。


    可憐和妃?


    怎麽可能可憐?


    如果要不是因為上蒼保佑,要不是因為貴妃娘娘傾盡全力,幾乎將整個宮中的好藥全都送上。


    她隻怕早就已經死了,哪還有什麽心思去可憐罪魁禍首?


    又過了幾個月。


    舒灣如願以償生下皇子,眼巴巴地瞧著貴妃娘娘。


    如同邀功似的對貴妃娘娘道:“娘娘,您看,我生了個皇兒!”


    她知道紀閑華心裏其實一直憋著一口氣,要將牧景龍從皇位上拉下來,隻是苦於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而眼下既然孩子已經生下來,那也就有足夠的理由讓陛下退位了。


    雖然心裏很清楚,即便她此番生的不是皇子,貴妃娘娘也自有辦法偷龍轉鳳。


    但舒灣心裏還是覺得高興,至少她為貴妃娘娘做了些什麽。


    “怎麽長得這麽醜?”紀閑華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


    舒灣當時心中一沉。


    貴妃娘娘好像不喜歡。


    “連你的半分姿色都沒有繼承,該不會長得像牧景龍吧?”紀閑華自言自語道。


    世人所不知道的是,日後眾人皆要稱讚上一聲賢明的景文帝。


    自出生起,就是被人嫌棄大的。


    而且嫌棄他的人還不是自己的親生母妃,而是先帝的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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