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從來就是如此簡單。


    人被逼的步步後退,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


    元嫻方寸大亂,昏招盡出。


    紅姨娘好脾氣的聽著橙姨娘埋怨,笑容溫柔。她如今身孕已有九個月了,母子均安,她心寬的很。


    “夫人的事情,與我們何幹。你我養好身子,為大姑娘生下健康的弟弟,就夠了。”紅姨娘現在一心追隨木晚歌。


    橙姨娘想想也是,她操那閑心幹嘛。有這時間,她不如給大姑娘多做幾個繡帕、荷包。


    元嫻醒來時,得知她九死一生生下的兒子被抱走了,差點兒瘋了。


    那是她的命根子,木晚歌竟然敢對他下手。


    “大姑娘好狠毒的心,奪人子嗣,不怕遭天譴嗎?”元嫻眼珠瞪凸,聲音嘶啞。


    蘭草跪在元嫻床前,滿臉內疚。


    沒有護好小主子,是她的失責。讓主子傷心難過,她更是萬死難辭其咎。


    元嫻雙手成爪,上好的錦被隻差沒有被她扯碎。


    “蘭草,我最是信賴你。為何連你也不能讓我放心?我若讓你以命相搏,從大姑娘手裏奪迴長公子,你是否願意?”元嫻眼中存了殺意。


    蘭草額頭細密汗珠落在地上,閉塞的空間混合著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的心沉在了水底。


    “為主子效勞,奴才萬死不辭。”蘭草麵色毅然,一派破釜沉舟的氣勢道。


    元嫻管她是壯士一去不複返,還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她滿腦子都是她兒子。


    帶著磨利的匕首,蘭草走到東院門口,半隻腳剛踏出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大姑娘嚴令,東院所有人等,隻準進不準出。”身高體壯的仆婦,不近人情道。


    蘭草緊緊握著匕首的刀柄:“大姑娘是想要軟禁夫人嗎?夫人可是威寧侯府的女主人,並非身份卑賤的妾室。”


    仆婦長的像黑麵神似得,不管蘭草如何利齒,她亦不為所動。


    忠誠的人,大多蠢直的不知變通。


    “盛京突起疫病,封閉東院,乃是為保夫人身子康健。”仆婦按著素織交代下的話,一板一眼道。


    蘭草氣極反笑:“疫病和東院有何關係?即是如此,難不成大姑娘還能將整個威寧侯府都封閉起來?”


    “這倒不必。東院昨日被發現兩名患了疫病的侍婢,蘭草姑娘如若不信,可以親自盤查。大姑娘交代了,長公子是威寧侯府的繼承人,他的性命不得有礙。夫人體虛教養不得長公子,大姑娘身為嫡長姐,理當為侯府血脈分憂。”


    一通話說的無懈可擊,蘭草不知曾溫順的大姑娘,現今行事卻這般狠厲。連個守門的仆婦,都不是簡單的人。


    手中無權無人,外無助勢,蘭草憋屈的退了迴去。


    唯有她心裏清楚,她鬆了一口氣。


    為了元嫻,她確實可以不要性命,但是能保住性命,何樂而不為。


    東院被層層封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成了威寧侯府的一處禁地。


    紅姨娘和橙姨娘得了木晚歌的命令,沒事兒去威寧侯麵前晃悠。


    健康的大肚子,和伊人相似的容顏,讓威寧侯沒有精力去關心元嫻。


    他自信木晚歌不會損害他的子嗣,蘭陵蕭氏的血脈,這點兒驕傲還是有的。


    他們不屑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所有行事皆是光明正大。


    勞累一天,木晚歌要休息時,接到了蕭王氏派人送來的帖子。


    “三舅舅要進京了?”木晚歌看著帖子上的內容,玩味的笑著。


    她記得她這三舅舅,和她爹的關係極好。


    蕭王氏把木晚歌當女兒一般待,木晚歌相信她不會冒然在這時辰派人來,隻為送請帖。


    “表姑娘,主子交待,三郎君入京,似有人所引。”送信的仆從,小聲對著木晚歌道。


    木晚歌看著他的手,指在正院方向,心中明了。


    “替我多謝三舅母,這份情誼灼華心領了。明日,灼華定會陪舅母一同迎接三舅舅入京。一家子人,我也甚是想念三舅舅。”木晚歌纖長的手指夾住紅色請帖,妖冶誘人。


    仆從送信到了,匆匆告退離去。


    琅琊王氏不宜和歸為權貴的威寧侯府多交,若不然上麵那位會不高興的。


    胡奴時時伴在木晚歌身邊,每每看著她不停的處理著各類事宜,忙得腳不沾地,她就心酸酸的疼。


    別人家的姑娘,整天寫寫閨閣詩詞,作畫撲蝶,日子過得好不鬆快。


    她主子卻要經緯政治、兵法武功,樣樣精通。


    說句大話,她主子的能耐比起那些王侯府中世子,不差隻強。


    翌日清晨,木晚歌神清氣爽的起床。


    紅潤的臉色,一點兒看不出她熬了大半夜,睡眠不足三個時辰。


    照例練劍、練琴,她一絲不苟的執行每天該做的學業。蕭三郎貿然入京,對她仿佛影響不足為道。


    直到日上三竿,她練完三張大字,才收起閑情逸致。


    “胡奴,伺候我更衣。三舅舅長途跋涉,現下該休憩好了。”木晚歌端坐在木桌前,身上衣袍平滑無一絲皺褶。


    蕭三郎入京,不可能住在王府。


    那是他的妻家,他蕭家子弟的傲骨,不容許他無自住之地。


    蕭氏產業遍布大周朝,饒是蕭三郎甚少入京,他在京中的宅子,照樣有人****打理,隨時可以入住。


    木晚歌出門去的地方,不是常去的王府,而是蕭三郎的府邸。


    “外甥女木灼華,聞三舅舅入京,特來拜見。”木晚歌在門口,給足了蕭三郎身為長輩的顏麵。


    “表姑娘,請從側門而入。”一道恭敬中參雜著不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側門而入,多可笑的話。


    她堂堂侯府嫡長女,入一個無官無職之人的府邸,還需要走側門?


    這是把她的臉,往地上扔了不夠,還要多踩幾腳呢!


    “胡奴,破門。”木晚歌看也不看旁邊奴仆,冷聲下令道。


    胡奴連忙興奮的從車廂裏拿出兩個大錘子,左右手各拿一個,上前就把朱紅色的大門破開了。


    蕭王氏派來報信的侍婢,看到這一幕,傻得杵在原地迎風飄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貴女千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秦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秦墨並收藏重生之貴女千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