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午喃做了大半個月的女紅,心煩氣躁的。


    若不是她想親手給大姐姐做一件衣裳,那些繡線她看都不看一眼。


    心疼六皇子,他還不知道他側妃為他製的衣裳,隻是為了練手。


    捧著一碗親手做的綠豆粉,木午喃大搖大擺的走入清絳院。


    整個威寧侯府,隻有她一人能不經通報的見大姐姐呢,這殊榮她可喜歡了。


    木午喃進來時,子月正繪聲繪色的說著木晨音的事兒。


    她聽了扯唇冷笑:“她的白日夢終於到頭了,活該。”


    同仇敵愾的人,最是容易得到認同。


    子月利落的給木午喃端上一杯茶水,以便她說的口幹時,喝茶解解渴。


    素織和胡奴替木晚歌分擔的事太多,整天忙的見不著人。


    木午喃靠在木晚歌身邊,親昵道:“大姐姐,六皇子說太後有意見我。不知這路是順遂,還是?”


    木晚歌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鐲子,轉而戴在木午喃的手上,略大了點,但不會掉落。


    “我很驚訝六皇子會將此事告知你。不過,我也很開心他如此做。”木晚歌揉了揉木午喃的頭發,青絲順滑,養的很好。


    木午喃享受的眯著眼:“為什麽?”


    “他把你放在心上,才會提醒你。若不然,你是否得太後歡喜,有什麽重要的呢?”木晚歌真心替木午喃開心。


    六皇子是個聰明人,還是個知足的聰明人。他若真把木午喃放在心裏,這指婚嫁可是真的好了。


    木午喃想想也是:“我貌美絕色,才學博古通今,身份亦是不低。他歡喜我,極正常。這般也好,有他護著,我以後行事更方便些。”


    木午喃不會忘記,她選擇嫁給六皇子的本意。


    木晚歌失笑:“不必如此的。”


    “大姐姐,我的路走不了前朝,隻能在後院揮霍。您心思的改變,我能看出來。正是因為如此,我這步路更應該走好!不管如何,我可是大姐姐的妹妹啊,怎麽可以拖您的後腿呢?”


    木午喃目光堅定的打斷木晚歌的話,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她不願意隻知****,她不願意為依附。被拋棄在荒院裏獨自成長,她習慣了一切靠自己。


    “罷了,總歸萬事還有我在。若是以後你過的不開心,記得尋我。”木晚歌生怕她太堅強,剛過易折。


    木午喃抿嘴甜笑:“我知道的呢。我有大姐姐在,這點比什麽都好。”


    甜言蜜語旁人說起來總有些虛情假意,偏偏木午喃說一萬遍,也要讓覺得是真心話。


    她那雙幹淨的眼睛看向人時,人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給她,隻求她別悲傷。


    “入宮的事情,你不必害怕,我也會去的。”


    木午喃興奮的拍起手掌:“真的嗎?這下我是真的放心了。六皇子同我寫信說,太後歷經三朝,歷經風浪,是個極為睿智的人。”


    “正是因為經歷太多,所以她比旁人的心胸更加寬廣。”木晚歌眼神飄忽開來。


    太後,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者。


    她睿智、仁慈,同時果敢、英明,她有男人的眼界和心胸,也有女子的柔情和包容。她,太完美,人生過的也太苦。


    三子一女,最後隻留當今聖上一個,其間的磨難不為人知。


    木午喃看著木晚歌深思的模樣,安靜的不再說話。


    她知道自己見識太少,對一些世家或是宮廷的秘聞,甚是無知。她不懂,可她聽話。


    傍晚時分,太後的懿旨傳到威寧侯府。


    威寧侯躺在床上,躲著不願意接旨。內侍得知也不在意,徑直請了兩位正主,宣讀旨意。


    木晚歌和木午喃齊齊出現時,內侍眼裏的驚歎瞞不了眾人。


    木氏雙姝,不負其名。


    宣旨的時間很短暫,內侍簡單交代幾句後,恭敬離去。


    木晚歌入宮的次數太多,並沒有他能提點的。況且,身為蕭氏貴女,即便她穿著隨意,亦是無妨。


    這是殊榮,是血脈淩駕的尊貴。


    送走內侍,木午喃轉首間,瞥見一個侍婢的身影,偷偷摸摸的貼著牆邊快速溜走。


    “大姐姐,那個侍婢是白芍罷?”木午喃不確定道。


    木晚歌沒有注意到牆角的動靜:“胡奴,三姑娘瞧的對嗎?”


    “主子,那人確實是二姑娘身邊的白芍。”胡奴灰眸抬起,光澤深邃。


    太後懿旨宣讀,實在沒有必要特意派人偷看。底下的奴才們一傳二,二傳三的,很快就是人盡皆知。最多,木晨音能因此知曉的快些。


    同時,她會氣的更早些。


    在她費盡心力跳來竄去時,木午喃萬事不管,卻能入太後的眼,被宣入宮。她若沒氣的嘔出血,都算是心大。


    不出意外的,芙蕖院半個時辰內損了兩組茶具,價值百兩白銀。


    木晚歌在賬房管事報賬時,紅筆輕輕畫了個叉。


    “侯府如今用錢的地方過多,不能隨意浪費。你同二姑娘說一聲,她還有兩個弟弟即將出生,家產不比以往了。”木晚歌批著賬簿,對賬房管事道。


    賬房管事汗涔涔的低著腰,唯命是從道:“謹遵大姑娘吩咐,奴才這就同二姑娘迴稟去。”


    木晨音剛消下去的火,在聽了賬房管事的話後,蹭的一下冒的更高。


    “威寧侯府已落魄至此嗎?連幾套茶具都要靜靜計較的,不如搬出這地界,索性住到京郊農莊去。”木晨音故意將新擺上的茶具,當著賬房管事麵摔在地上。


    “我是侯府姑娘,生來金尊玉貴。便是我打碎了茶具,愛聽著瓷器碎裂的響聲,亦是消受的起。大姑娘生活驕奢,踩在腳底下的羊毛毯價值千金,我憑什麽要差著。”


    賬房管事諂媚的神色,霎時退去。


    “二姑娘,奴才勸您一句,今非昔比。如今當家做主的是大姑娘,不同以往。再者,夫人有孕,用了千年人參兩株,其他大補藥品無數。長公子在別莊養著,每天有名醫精心診治,這些錢不是小數目。”


    賬房管事言辭有理有據,對木晨音的挑釁不以為意。


    木晨音沒想到現在連個管事都能駁斥她:“你個賤婢,我是主子,豈容你質疑我的行為?來人,把他拖出去發賣了。什麽時候威寧侯府的奴才,這般沒有規矩。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年母親治家時,可沒有這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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