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你是當真非晚晚不娶嗎?”


    皇帝歎了口氣,深深的看向宸王。


    後卿點點頭:“侄子非她不娶!若是她不願意,侄子寧願一世孤身。”


    天下女子,他入眼的隻有她一人。他父王母妃從不在意子嗣之事,他不必為了傳宗接代,而隨意找個女子娶了。


    皇帝被後卿耿直的模樣,折騰的無力說話。


    兒女都是債,侄子也是債,一手養大的沒了親爹娘的侄子,更是幾輩子欠他的。


    他為自己親兒子都沒這般頭疼過,偏偏遇上後卿,總是讓他心塞。


    “朕現在不會替你賜婚。太子疼晚晚成什麽樣兒,你應該知道。朕可以隨你,太子絕對不會讓你和晚晚在一起的。你若是能讓太子鬆口,或者讓晚晚願意傾心於你,朕再給你們做這賜婚之人。”


    說到底,皇帝對木晚歌的疼愛,不過爾爾。


    除了年紀,宸王確實是個好人選。


    “有聖上這句話就夠了。隻要您不亂點鴛鴦譜,三年之內,侄子必給您娶個好侄媳婦兒迴來。”後卿自信滿滿。


    皇帝格外嫌棄的看著他:“還三年?三年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就你這德行,朕還以為晚晚已經傾慕於你了呢。現在瞧著,朕的兒子指不定還有機會。二皇子不行,四皇子、五皇子都可以!”


    兒子多,就是任性!皇帝充分表明了這點。


    後卿漠然的看著皇帝得意洋洋,兒子多,糟心的事兒也多,他這位皇叔怎麽就不知道呢。


    “聖上,朝中近日多有動蕩。三皇子的動作越來越多,咱們繼續聊迴去吧。”後卿不想再看到皇帝看他笑話的樣子,他怕他忍不住揍他。


    談到政事,皇帝整個人瞬間威嚴高大,君主之氣凜然令人臣服。


    木晚歌在東宮好一番撒嬌,若非威寧侯府有人讓她牽掛,她真真兒不想迴去。


    太子望著木晚歌舍不得他的小女兒模樣,心裏熨帖的格外高興。


    瞧瞧他家晚晚,多和他這個哥哥親近啊。


    “若是晚晚惦念清河郡主,可接她入宮相聚。如今她也是入了玉牒的皇室之人,不必像以前那般行事麻煩。”太子一眼瞧出木晚歌心中所想。


    木晚歌有些心動,但是還是忍痛拒絕了。


    “太子哥哥,爹爹一日健在,這侯府我還是得迴去的。可惜了,太子哥哥書房裏的貴妃榻躺著好生舒服……”


    “晚晚喜歡,太子哥哥過會兒讓人給你送迴去。”太子毫不猶豫道。


    別說是個貴妃榻,即便是他,若是晚晚願意,一起帶走都無妨。


    木晚歌眼裏瞬間布滿歡喜:“太子哥哥且等著,晚晚送你的禮物明日就到。”


    旁人出宮是帶著金銀珠寶賞賜,或是古董字畫,唯有木晚歌這兒行事不同,竟然撈了個貴妃榻。


    守宮門的侍衛們,看到這一幕,一時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他們敬佩許久的木將軍,喜好竟然如此不同凡響?


    木晚歌對他人眼光向來視而不見,行事我行我素。


    區區貴妃榻,值當什麽。


    一路被百姓們崇拜的眼神,目送迴威寧侯府,木晚歌心驕傲的飄飄然。


    轎子抬到了清絳院前,才被放下。這有些不合規矩,卻沒有人敢說些什麽。


    木晚歌驕矜的從轎中走出,在戰場上用人命浸染出的殺氣,嚇的仆婦侍婢們麵色發白。


    素織得了消息,早早候在院門口,恭迎自家主子迴府。


    木晚歌這股殺氣,亦將她壓的有些心悸。


    看來戰場這地方,果真磨練人。


    素織額頭微微冒著汗,其他人卻受不住的顫巍巍跪伏在地上,顯得無比卑微忠誠。


    木晚歌麵無表情的看著每一個人,並不急著說話。


    胡奴站在木晚歌身後,手中長刀寒氣外放。


    遠遠之外的威寧侯和木晨音,定在半路上,不敢再走過來。


    “素織,過來。”


    一聲話,破了沉重的威壓。


    素織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恭敬的走上前去,深深的拜下。


    “奴婢叩見主子。”


    “起。”


    “這半年,你辛苦了,有賞。”木晚歌打量素織半響,才輕笑道。


    微微含笑的聲音,讓素織迅速放鬆下來。


    “為主子分憂,是奴才的本分。隻是沒有主子在,總歸有些人心不穩。”


    素織意有所指,木晚歌明了。


    她不在盛京,某些人的手自然要趁機深長。


    這不是什麽大事兒,如今她迴來了,把這些爪子給剁了就是,多大點兒的事啊。


    木晨音遙遙看著木晚歌被一大群侍婢,眾星捧月的恭送到屋內,心裏的嫉妒憤恨不斷滋生攀爬。


    她死在戰場上該多好!沒有她的日子,她過的一帆風順,和以前的十幾年一樣,還是高高在上的仙子菩薩。


    但是,她迴京的消息剛傳入盛京,一切立馬變了。


    對她寵愛有加的三皇子,特意賞賜她一箱首飾,隻為讓她迴娘家和木晚歌打好關係。


    誰不知道木晚歌和她爭鋒相對,幾乎是生死仇敵。


    然而,嫁做皇家婦後,她才知道閨閣的日子多輕鬆。現在的她,不能任性。


    木晨音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讓自己理智恢複。


    “爹爹,大姐姐長途跋涉,定然是辛苦了。我準備了寧神的香囊送給大姐姐,大姐姐會收下的吧?”木晨音孺慕的看著威寧侯,有些小擔憂的模樣可招人疼了。


    縱然威寧侯知道木晨音是個什麽性子,也知道她匆匆迴府為的是什麽。但是,在她這小女兒柔弱模樣下,他的慈父心腸軟的不像話。


    他的女兒,他不寵誰寵。


    “放心吧,有爹爹在!”威寧侯疼愛的摸了摸木晨音的發。


    真是可笑,木晨音是他的女兒,難不成木晚歌就是別人生的?


    事實上,在威寧侯的心裏,木晚歌確實是別人生的。


    迴到內室,木晚歌指使著內侍,將從東宮帶迴的貴妃榻放好位置,便讓他們迴了。


    換了身衣裳,懶懶的躺在貴妃榻上,這樣的日子好不享受。


    素織溫柔的替她捏著肩膀,鬆乏著神經。


    “素織啊,多虧有你在。若不然,我這院子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兒。”木晚歌吃著切好的果肉,饜足的眯著眼睛道。


    “本侯要見大姑娘,你們膽敢攔著?”


    素織尚未來得及迴話,便被一道怒意十足的聲音打斷。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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