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歌憐憫的望著元嫻,倨傲的神色不像是在說玩笑話。


    長公子吃她的喝她的,吊命的藥材,伺候的人全是她供給。現在元嫻想在她麵前哭訴,也好意思真當自己占住了道義。


    蠢不蠢,要不要臉。


    元嫻塗了胭脂的粉,也能看出蒼白,可見她被嚇住了。


    “大姑娘,你不能這樣。”


    她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就被木晚歌的殺意給衝撞的渣都不剩。


    木晚歌被逗樂了:“我不能這樣,誰能這樣。坑殺十幾萬人的時候,我連個噩夢都沒有做。你覺著送走個平妻,能讓我受什麽驚,遭什麽罪?終究,簡在帝心的人是我,不是嗎?”


    元嫻萬萬沒有想到,木晚歌會真的毫不在意局勢牽扯。


    “今兒教你個乖,自己去山上拜佛修心去,去去你的罪孽。若不然,怕是我不動你,旁的人也會看不過去。”木晚歌手指了指天,斜靠在椅子上的她,自稱一派風流。


    忽然,元嫻惡從膽邊生,她竟然沒有忍一時之氣,而選擇了爆發。


    “你便是猖狂,可你也看看你的命,夠不夠你作的!”


    元嫻話剛溜出嘴邊,從牆頭跳下一個人,大步衝到屋內,拎著她的衣領,一腳踹上她的胸口。


    “賤婢,你說什麽!”


    後卿陰沉著臉,那句“命不夠作”,讓他怒火炸裂。


    相比於後起之秀的木晚歌,後卿這位正牌殺星,才是真正露個麵就能嚇死人的主兒。


    元嫻被後卿掐住脖子,麵色青紫,瑟瑟發抖。


    她漸漸失去了唿吸,後卿有殺她之心。


    這要真鬧出了人命,可讓木晚歌以後怎麽玩兒。


    即使是折辱元嫻至此,她依舊覺的不夠。


    “師父呀,別鬧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何必當真呢。快消消氣,給徒兒泡一盞茶。師父的手藝,最好了。”木晚歌對後卿招招手,絲毫沒有尊師重道的樣兒。


    陳永安立在一邊,看著木晚歌笑彎了眼,視線頓時落在後卿身上,好好打量起來他。


    宸王啊,似乎對主子太緊張了些,不知是不是好事呢。


    目光森然的後卿,聽到木晚歌的聲音,臉色和緩下去。


    “若有下次,誅你全族,行千刀萬剮之刑。”


    元嫻抖如篩子:“妾身謝宸王寬恕。”


    看著這一幕,木晚歌小心眼兒的有點不開心。


    憑什麽她嚇了元嫻這麽久,該罰的罰,該打臉的打臉,她還敢在她麵前歡蹦亂跳。而後卿似乎不曾對她做過什麽事兒吧。


    後卿一顆心全掛在木晚歌身上,但凡她有點兒情緒不對,他都看在眼裏。


    對於木晚歌這樣的小脾氣,他樂意寵著。


    甚至脾氣再大一點兒也無妨。


    眉目含笑的烹茶倒水,後卿一係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無比自然。


    木晚歌啜一口甘甜微澀的茶水,滿意的眯起眼。


    天下能得宸王親自端茶倒水的有幾人,她是凡人,也有凡人固有的虛榮心。


    如果能這般安靜下去,不失為個舒適的午後。


    但是,木晚歌突然睜開眼,雙眸憤怒。


    “後卿,你怎麽知道我書房的茶葉放在哪兒的?”


    想起後卿取茶具時的樣子,那般的熟練自然,木晚歌臉黑了。


    後卿無辜的迴望她,聲音硬如寒冰,卻有他柔情繾綣。


    “巧合罷。我書房裏也是這般布置的。”


    這話得多蠢的人才會信,反正木晚歌是不會信的。


    後卿本就沒想著讓木晚歌聽信他的胡言亂語,他的晚晚多聰明呀。


    對於後卿毫無誠意的迴答,木晚歌挑眉算起了前帳。


    “師父是和崔炎在一塊兒呆久了,學會了沒事就爬牆嗎?”木晚歌陰陽怪氣道。


    後卿瞧著她那驕矜的小模樣,愛到心坎兒裏去了。


    “我哪次過來,不是這般出現的。”後卿柔聲道。


    陳永安看著後卿冷漠的臉,心肝兒微顫。宸王愛爬牆,這事兒太令人咋舌了。


    木晚歌輕嗤一聲:“不走正門,非君子之德。”


    “我從不是君子,甚至連賢王儒將都算不上。”


    後卿不要臉,木晚歌不能跟著他一起不要臉。


    瞪大眼睛,木晚歌盯著後卿不說話。


    後卿有些心虛:“徒兒身邊貿然多了個心腹,作為師父的自當來審視人品。”


    未來媳婦兒身邊,突然多個親近的野男人,他必須要出場展示下存在感啊!


    要是乖巧的,他大度的準他就近伺候。若是心思和他一樣不軌,他就打斷他的腿扔到邊關去。


    木晚歌沒瞧出後卿這亂灑的醋,陳永安看出了,但假裝不知。


    反正他心思坦蕩,不怕這還沒名分的人。


    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陳永安暗瞄了眼觀鼻鼻觀心的胡奴,有些抑鬱。


    提到陳永安,木晚歌是極為滿意的。


    所以,她略帶得瑟的衝後卿炫耀道:“永安他是極好的。現在我把事情都丟給他做,可閑了。”


    後卿臉一黑:“晚晚不怕放權之後,他膽子大了,自作主張嗎?”


    木晚歌有些訝異的看著後卿,對他提出這問題很不解。


    “我為什麽要害怕呢?既然選擇了相信他,自然就不該多疑的。況且,我知道我不如永安聰明,思慮也不及他周全。既然如此,我何必多添亂子呢!”


    瞬間,這屋裏的人,全部沉默了。


    他們無法否認木晚歌這邏輯有什麽不對,甚至他們自己都感受過她給他們帶來的這份信任。


    後卿沉默半響後,艱難點頭同意了木晚歌的話。隨之看陳永安的眼神,也有所變化。


    “晚晚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後卿寵溺的摸了摸木晚歌的頭。


    木晚歌翻了個白眼,把他手拍到一邊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


    後卿不惱,甚是賢良的搶了胡奴、素織的活,給木晚歌端端點心遞遞茶,獻殷勤的不亦樂乎。


    在鄆城時,兩人的相處模式本是如此,如今這般兩人並沒有發覺其中怪異。


    但是,作為旁觀者清,素織和陳永安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


    他們主子被宸王殿下冷水煮青蛙了啊!


    素織蹙起眉頭,想要上前隔開沒安好心的後卿。


    後卿鳳眸微抬,威脅的看了她一眼,她默默的縮迴了腳步。


    罷了,女大不中留。主子有宸王護著,不算壞事兒。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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