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寧侯和木晨音罵的暢快,但罵著罵著,感覺到一點兒不對。


    以木晚歌以前的性子,不該這麽憋屈的被他們罵不還口的啊。


    哪怕沒有一鞭子甩過來,至少迴諷幾聲也是有的。


    木晚歌靜靜的等著他們說完,繡金鳳的紅色宮裝,陪著華麗牡丹頭麵,甚是華美貴氣。


    威寧侯閉上了嘴,瞪著眼睛,氣勢被壓在下乘。


    “既然如此,除族吧。”木晚歌道。


    威寧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木晚歌,你是在威脅我嗎?我連說你幾句話,都說不得?”


    木晚歌麵無表情,一張紅唇,刺痛著對麵之人的眼睛。


    “確實,也用不著除族。”木晚歌冷聲又道。


    威寧侯不自覺的鬆了口氣,木晨音緊張的臉色也和緩下來。


    “我本就沒有記在木氏族譜裏,不是嗎?”


    木晚歌勾起唇角,三分譏諷七分冷意。


    威寧侯手指玉扳指,在手緊握之時,被捏的四分五裂,碎成一片一片的。


    “你在胡說什麽!”威寧侯氣紅了臉,壓著憤怒低聲吼道。


    衛玠從門外走進來,守門小廝想要通報,卻被定在一邊動也動不了。


    “木將軍說的確實沒錯。衛某夜觀星象,木將軍的命格與蘭陵蕭氏相連,與木氏並無半點瓜葛。”


    神仙直斷,衛玠話音落下,無人敢反駁他說的不對。


    威寧侯眯起眼睛,陰狠的盯著木晚歌:“你是覺得如今你有府邸,官拜一品將軍,便能肆意妄為了嗎?你瞧不起木氏為權貴,難道你以為蕭氏真是能接納你?權貴的女兒,也是權貴,不會成為士族。”


    木晚歌揚眉,剛要不屑的說她不在意,衛玠出言打斷。


    “威寧侯說錯了,木將軍本就是蕭氏血脈,正經的士族之女。其實,威寧侯不必相攔,木將軍此舉本是順應天道。若是威寧侯強求,反而對自身命格有損。”


    衛玠的神棍說辭,沒嚇到威寧侯,但讓木晨音有些自危。


    她迴憶著近一年的事情,正是從當初木晚歌重病後醒來,她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想來,莫不是因為木晚歌克她。


    木晨音也是慌了,她抓到什麽,什麽就是她救命的浮木。


    三皇子因為她布粥之事,得了皇帝讚賞,樂的寵了她好幾天。但是,她旁觀者清,知道皇帝心裏憋著刺兒。


    若是哪天皇帝爆發了怒氣,三皇子迴過頭來,定不會給她好日子過。


    “爹爹,大姐姐既然不認咱們,咱們廟小也容不下這大佛。家裏還有三個弟弟,兩個妹妹呢。如今侯府子嗣繁茂,爹爹何必擔心。”木晨音柔聲勸慰著威寧侯。


    威寧侯氣紅了眼睛,轉手甩給木晨音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威寧侯用了十成力,木晨音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木晚歌,本侯告訴你。你生是威寧侯府的大姑娘,死也是。不論是蕭氏,還是其他地方的祖墳,你都別想入。”威寧侯死死咬著牙縫,一字一句的說著,似是要烙在木晚歌的心上。


    木晚歌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威寧侯。


    “若非我親眼看著侯爺和木側妃,往我的茶盞和踏雲草料裏下毒,我還會誤以為侯爺多疼愛舍不得我呢!這樣的做派,是為了哪般?”


    威寧侯手捏的咯吱咯吱響:“本侯再說一遍,你無論生死,都姓木。隻有我,能操縱你的命。”


    木晚歌不屑嗤笑:“侯爺莫要癡言說夢話了。我隻是告知一聲,並無詢問的意思。”


    說罷,木晚歌轉頭對衛玠歉疚一笑:“衛先生,讓您見笑了。若無要緊事,請容我搬了家,再做商談。”


    衛玠擺擺手,麵上沒什麽表情,兩人乍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漠然神色。


    “木將軍和我有緣,這搬家之事,我替木將軍做就是。”


    衛玠揮手之間,將清絳院的東西,收入袖中,神乎其技。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離了這府,以後衛某恐怕該稱將軍一聲,蕭將軍?”


    衛玠的手段震懾住了所有人,這人是真成仙了啊。


    木晚歌眼神狐疑的往衛玠的袖子裏飄,她突然覺得自己能重生,似乎不是簡單的巧合。


    袖裏幹坤都有了,那話本裏的仙人,大概是真的有吧。


    勞煩衛玠出手,木晚歌不用再在威寧侯府久留下去。


    帶上奴才,木晚歌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威寧侯一掌拍在旁邊的樹幹上:“木晚歌,你帶走的是威寧侯府的奴才。你既然走,就莫要沾威寧侯府半分半毫東西!”


    “三千兩黃金,算是我斷了這些年的情分。至於奴才,他們都是我買的,和威寧侯府本無幹係。”木晚歌頭也不迴。


    不過,待她走到大門前,她轉身鄭重道:“娘親院子裏的東西,明日二舅舅會親自來取。蕭氏阿眸,死亦可休夫!”


    人都走了,強撐著的威寧侯,虛脫的滑到在地上。麵目猙獰瘋狂。


    木晨音怯怯的站在一旁,不知該靠近,還是遠遠的躲在一邊,避免被傷及無辜。


    然而,沒等她想好,威寧侯猛地站起身,惡鬼上身似得,掐住她的脖子。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的事情,豈是你能插手的。如今阿眸棄我而去,這都是你的罪!”


    木晨音掙紮著,哭叫著,直至她以為自己要死時,威寧侯自己暈厥了過去。


    傻傻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威寧侯,木晨音大口大口喘著氣,跌撞的逃離清絳院。


    凡是木晚歌在的地方,都會克她。她不要留在這裏。


    威寧侯被孤零零的留在原地,他和木晨音過來時,一個奴才沒有帶,所以沒有人過來抬他。


    直到常順覺的不對,親自找過來,才發現了他。


    叫來大夫,常順在一旁盯著病床上的威寧侯,心情沉重。


    明明當年也是合滿的一家子,侯爺威嚴、夫人溫柔,大姑娘也可愛的極討人喜歡。


    可惜造化弄人,或者是自作孽不可活,這好好的一個家被拆散的死的死,走的走。


    侯爺啊,是你錯了。


    常順想對威寧侯說這句話,但他是奴才,不能說。


    懷念的看了眼清絳院的方向,常順低著頭伺候在威寧侯床前。


    他的小玉果兒跟著大姑娘走了,以後他去瞧,不方便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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